明天報紙的頭條新聞。
泥腿子們的讚美和尊重。
我們負責給錢,其他人負責辦事。
一貫以來,不都是如此嗎?
結束了慷慨激昂的講話,男子下台,跟周圍的客人們打著招呼。
一群人臉上都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也讓唐洛確定了此人就是雷歐·桑代克。
在此之前,唐洛還真不知道桑代克長什麼樣子。
桑代克走馬觀花似的在人群中穿梭,時不時停下來跟人交談,也不知道其中有沒有組織的成員。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他才獨自一人朝著樓梯走去。
而在此之前,已經陸續有幾個人不聲張地先上了樓梯。
左右兩邊的樓梯口,都有精悍的保鏢守著。
唐洛悠哉地跟在桑代克身後,和他一起來到了二樓,三樓。
比起一樓的熱鬨,二樓還偶爾有人走動,三樓就空無一人了。
長長的走道上,唯有略顯昏暗的燈亮著。
聲音,也隻有腳步聲。
桑代克突然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
他怎麼聽到有腳步聲?
——不是自己的腳步聲。
轉身,確定身後空無一人。
桑代克伯爵皺著眉頭,鬆了鬆有些緊的衣領,繼續朝前走去,在一扇開合門前停下。
按下把手,桑代克打開門走了進去。
裡麵是一個書房。
隻有桌子上的台燈亮著。
桑代克環顧一下,又探頭看了書房外的走道兩眼,確定剛才聽到的腳步聲是錯覺後,才關門鎖死。
在自己家都顯得極為小心。
他走到書櫃前,將幾本書移開,觸動機關。
書櫃緩緩移開,裡麵竟然是一個狹小的升降梯。
桑代克走進升降梯中,按下開關,升降梯緩緩下降,接著書櫃也慢慢移動,開始回歸原位。
光線逐漸暗淡下去。
“碰!”
突然間,桑代克聽到一聲聲響。
同時升降梯一陣搖晃,好像有什麼重物砸在頭頂上一樣。
“誰!”
桑代克立刻伸手到衣服裡麵,一副即將拔槍的樣子,同時抬頭向上看。
為了減輕重量鏤空的頂端,沒有看到任何人的或者什麼物體的蹤跡。
“又是錯覺?隻是升降梯晃了一下而已?”
桑代克的臉色並不好看。
這幾天組織成員接連遇害,讓他變得很敏感。
一點風吹草動都會一驚一乍。
盯著頭頂看了許久,確定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後,桑代克才低頭。
這個時候,升降梯也下降到了底端。
桑代克走出去。
外麵是一個還算明亮的地下室。
中間放著一張圓形的桌子。
坐著四個人。
四個人的身後,同樣有著保鏢。
每人兩個,另外還有兩個保鏢站在牆壁旁邊。
一共十個。
好幾個人都直接握著左輪槍。
腰間也是鼓鼓囊囊的,顯然有著第二把。
兩個站在牆壁附近的身材高大的男子,其中一人拿著匕首。
匕首在他的手掌中間不斷飛舞、旋轉,時不時閃過一道寒光。
“都到齊了。”
桑代克一邊走到屬於他的位子上坐下,一邊說道。
其實還有三個位子空著。
但這三個位子的主人,卻永遠都不會到了。
他們都已經死去,就在這短短的三天內。
不僅僅是他們,組織的其他成員,同樣遭到滅頂之災。
就在那一天晚上,精神病院出事後。
他們的地下研究場,直接塌陷成了絕地。
所有的成果都被埋葬。
傑克·懷特這個最重要的研究人員也消失不見。
運氣好,說不定沒死。
運氣不好,多半是被埋葬在了研究場當中。
如果不是開膛手傑克開始瘋狂作案吸引了眼球,他們又暗中使力把事情按下去。
現在的報紙頭條肯定是精神病院聳人聽聞的案件。
“線索,我要線索。”
桑代克看著其他人說道。
顯然,在這裡,他的地位是最高的。
“沒有活口。”有人說道,“但線索還是有的,有人目擊到這些人出現過……”
一張張畫像被他按在桌子上,用力一推,滑到其餘人手中。
上麵的素描人像,跟唐洛他們有幾分相似。
可是,類似的打扮說實話,小城中不在少數。
而且因為開膛手傑克肆虐的關係,大家也都喜歡結伴而行。
“有用?”
桑代克壓著怒火說道,“這是在大海撈針。”
“我們可以讓格蘭場協助,就說這些人可能跟開膛手傑克——”
“吱!”
就在此時,一陣尖銳刺耳,金屬撕裂崩斷的聲音傳來。
桑代克猛地回頭。
人影掉落,“砸在”狹窄的升降梯中。
一隻手按著帽子,微微低頭,讓人看不清他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