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島這才感覺到他和春見可能是兩個極端。
一個是克製到極致永遠不相信直覺的的理性,一個是放肆到極致忠誠於**的感性。
相輔相成,相互克製。
“呐……月島前輩,還需要我繼續說嗎?”春見舔了舔嘴唇,純良地笑著。一瞬間讓月島感覺到旁邊可能是一個吸食男性精元的小狐狸妖怪。
月島螢:“……不必了。”
微弱的夕陽紅光被簇擁在一起的夜色排擠,山邊的酡紅離去了,留下一片霧藍。
烏野的攔網甚至沒有注意到,他被新任男朋友拉到了一個高聳熟悉的場館。
等他回過神來,定睛一看——
上麵居然赫然寫著“第三體育館”,門牌上還有一隻巨大的獨角仙在月光下悠哉遊哉的挪動著。
梟穀的木兔、赤葦和音駒的列夫和黑尾聽到了動靜,疑惑地朝這邊走過來。
“螢,陪我練球吧。”
月島在那幾人目光掃過來之前,做賊心虛的把手撇開。春見也不在意,幾步就走到了熒熒燈光下,期待地看著他。
月島螢遲疑許久,瞥了一眼自己空蕩蕩的手,眉頭微微皺起,不情不願地跟著走了過去。苦大仇深的,活像是一個被人逼著乾活的怨婦。
可惡,這家夥……是生來克他的嗎。
“哇……”
木兔光太郎眼睜睜看著月島從他身邊怨念地走過,他無聲地張大嘴巴,吃驚得能夠把一整隻兔子一口吃掉。
一旁的赤葦和黑尾和春見打了聲招呼後,也是麵麵相覷的表情。
他們幾個人對這位一言不合就要走的烏野攔網印象非常深刻,上次也不知道是誰不小心踩雷,讓這個家夥才打了一個回合就自顧自離開了。
黑尾還以為再也不會在晚上加訓的時候遇見月島了。
月島恢複了自己冷淡臉,他用強大的神經無視了黑尾、木兔好奇的眼神,照常打了一聲招呼。
“稀客呀。”
黑尾忍不住慨歎。
月島脊背微微一僵,眼中不自在一閃而過。
旋即,他泰然自若地摸摸後腦勺,語調還是一如既往的懈怠,又像是不爽道,“嘛……有些人逼著我來的,我有什麼辦法。”
某些人?小春?
月島是這麼好講話的人嗎?
上次可是他和赤葦列夫三個人齊心合力才把這個家夥綁架進來的。
這次……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家夥可是乖乖的、自覺走進來的。
黑尾嘴角隱隱含著戲謔的味道,但他聰明地沒有點破,隻是和若有所思的赤葦對視了一眼。
隨後,他又瞥向什麼也沒有解釋的春見。
總覺得月島的變化和小春脫不了乾係呢。
月島感覺有人輕輕拽了他一下,看到是春見,他不著痕跡的掃了其他人一眼,莫名感覺自己好像在和人偷情。
“月島前輩……難道不覺得這樣的稱呼太生疏了嗎?”
春見小聲問。
“那你想怎麼樣2?”
“月?”
月島冷笑,“你怎麼不叫我‘螢’呢?”
連山口這和他從小學就認識的朋友也隻是叫他“月”,這比他還小幾歲的笨蛋這麼叫,是不是也太囂張了?
“可以嗎?”春見驚喜。
月島眉頭一挑,平日裡顯得格外刻薄的弧度,此刻卻是無可奈何。他咬牙道,“你說呢?”
“那……島?”
“那我叫你‘見’嗎?”
“我不管,我要一個獨有的稱呼。”
見這家夥不打算配合,春見一個乾脆的熊抱,箍住了月島的腰。
隔著運動短袖也能夠感覺到,儘管月島看起來瘦削,但結實平坦的腹部上覆蓋著均勻分布的肌肉。
“……!”
抱了個滿懷的月島驚呆了。
春見敏銳感覺到自己手臂下方,原本還鬆弛舒展著的肌肉瞬間如臨大敵般緊繃起來。
“喂你……”
那清淺卻又灼熱的呼吸,好像穿透了輕薄的運動短袖似有若無地吹拂在皮膚上麵,月島簡直被這種不講理的人打敗了。
想到背後還有幾個其他學校的人在那裡打球,月島說不清現在是慌張還是無語。“快放手……等下被看到了!喂!隨便你怎麼叫行了吧!”
“哼。”
銀發少年得意地抖抖狐狸耳朵。
“快放手!”月島像是被輕薄的少女,皺著眉頭惱怒道。春見隻好戀戀不舍地摸了一把,“好吧。”
“……喂,你們兩個,是在打架嗎?”
不遠處的黑尾抱著手臂好以整暇看著他們,“嘀嘀咕咕什麼呢,趕緊過來啊。”
月島故作鎮定地整理好衣服,殊不知自己麵紅耳赤的模樣極其可疑。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