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十幾張遊樂場鎮的烏野和音駒排球部眾人, 氣勢磅礴的一排高中生一排橫著站在門口,像是一列沒有見過世麵的呆頭鵝,傻乎乎地仰著腦袋, 後腦勺上的頭發在風中飛揚,正如他們激越無比的心情。
日向翔陽的眼珠子像是口香糖一樣黏在了遊樂場門票上。
一個星期的魔鬼訓練後,居然能到這種地方來玩!也太快樂了吧!而且, 看這門票上的票價, 嘶——
影山納悶地看著日向牙疼的表情, “你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覺得太棒了!”
恬不知恥混在高中生對屋裡麵的烏野教練咳嗽了一聲。
“這次大家要好好感謝咱們小春哦,這次他可是所有人的小金主,你們手裡的票券都是他承包的。”
眾人心神震動。
大地簡單計算了一下他們烏野和音駒一行人所需要的門票費用,感覺自己一口氣都要背過去了。
他麵露為難地看著一臉無所謂的銀發少年, 有些不好意思讓後輩那麼破費, “這……我們人那麼多?教練, 要麼還是我們自己出門票錢吧?”
一旁的日向和西穀兩人一蹦兩米高,直接撲到了銀發的少年身上,瘋狂地蹭臉, “小春賽高!”
田中捧著手裡的門票, 訝異地看了一眼春見,又膽戰心驚地看了一眼票價, 舌尖都在打顫,咿呀鬼叫道,“city boy?!這就是city boy的魅力嘛?!”
他們原本以為小春隻是和他們一樣的普通人呢!完全沒有想到對方居然眼也不眨地掏出那麼多票!
“這種票我也不需要花錢, 而一個人也用不了那麼多,正好就可以請烏野和音駒的大家一起來玩, 不是嗎?這段時間麻煩大家照顧了。”春見微微一笑, 眼神似有若無落在了月島身上。
“唔, 看來我們一群人是沾光了呢。”黑尾笑嘻嘻道,音駒的知情者表情變得古怪起來。灰羽列夫還以為隊長在說他,天然地摸著腦袋傻笑。
來自宮城的烏野選手卻隻看到了春見背後耀眼的佛光,眼角自動留下了貧窮的淚水,“哇啊啊啊,有錢少爺的光環嗎?!!”
“為什麼不用花錢啊,難道說——”西穀夕擰著眉頭,他將有限的想象力套在了眼前的人身上,大吃一驚,“難道這家遊樂場是小春家開的!”
“這倒也沒有,隻是……以前認識一個財閥少爺而已。”
春見隨口答道。
“這種舉重若輕的感覺!”
這群來自高中生前輩也不知道信還是沒有。他們再看這位後輩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似乎感覺對方從發絲到腳後跟上,都漆著鑽石般灼目的閃光。
“噗。”
月島螢看著這群完全高中生模樣的前輩發出一聲嗤笑,果不其然引起了田中的怒視,“可惡的月島!在合宿的時候我們結下來的賬給清算一下了吧,看我怎麼了結你!”
提到了存在感稀薄的月島,烏野隊長也覺得不可思議。
大地用手指撓撓鼻子,“我還以為月島會不來呢,之前無論什麼集體活動,月島都是一副完全不想參與的樣子。”
“嘛嘛嘛,其實月也沒有想象的那麼不合群啦,每天晚上都會被小春拉過來一起練習,雖然總是一臉不情願,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黑尾湊過來,不客氣地調笑著,大地聞言思索了一會,欣慰地點頭。
月島:“……”總覺得這些人好像在暗示什麼。
他無語地看著兩人,“前輩,不是我說,回宮城的大巴車都被開過來了,如果我不來,那不是要自費回宮城縣嗎。”
“我們都懂的,放心吧!”黑尾嘿嘿笑著。
“……”
到底懂什麼啊。
月島下意識瞥了銀發少年一眼,對方正眼巴巴看著他,手指條件反射地動了動。
數量龐大的高中生隊伍緩緩排到了檢票口的隊末,迫不及待想要進去大展身手的音駒成員四處張望,“那邊好像比較快,我們去那邊排吧,裡麵再集合好了!”
一群人自覺地分成了好幾列,像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一樣大呼小叫著通過安檢。
“唔喔!那個會傳動的黑色履帶機器!”
“哇啊,會把門票吃掉的檢票口!”
“那個塔,是不是東京塔!”
烏野的幾個人一驚一乍的。
生活在音駒的隊員們無奈地站在檢票口另一端,紛紛丟臉地掩麵,“難道你們那邊沒有遊樂園嗎?還是東京塔想想也知道不可能開在遊樂園裡麵吧?”
大部隊終於進入了東京最繁華的遊樂場,今日正好是周末,裡麵可謂是人山人海,周圍全是情侶、小孩和他們的家人,當然也有像他們這樣一群學生成群結隊出來玩的。
沿路以來一路全是仿成各國不同時代建築風格的豪華遊樂設施,穿梭在哥特式尖塔裡黑色雲霄飛車,浮華細膩裝飾繁多的洛可可風格的旋轉木馬,沿路的尖叫聲把這群熱血少年們的胃口吊得老高。
很快,這麼一大群就被人流衝散了。
大抵是因為每個人的愛好和對遊樂項目的接受程度也不同——日向拽著崩潰的影山飛雄直奔最刺激的過山車項目,嚷嚷著想要體驗飛翔的感覺,完全無視了影山滿臉的拒絕。
一臉癡相的西穀、田中和山本追著烏野的經理穀地和清子跑去了旋轉木馬,格外中意的地麵運動的大地和菅原則很快就被緊張刺激的卡丁車吸引了視線。
“無聊……幼稚。”
格格不入的月島站在原地,哪個方向也沒有去,站在不斷湧動的人群裡仿佛是定海神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