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要緊。”她解釋完,回答了阮亦舟的問題,“我說的腺體有疾病,說的是腺體受過外傷。”
阮亦舟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好的,謝謝醫生。”
華垣原本還在奇怪阮亦舟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眼下完全被這個陌生的病症吸引了過去。
眼見著女醫生就要離開,他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開了口:
“醫生,能再講講麼?”
女醫生一愣:“什麼?”
“就是這個信息素紊亂症。”華垣道,“它有什麼症狀,能治好麼?”
看著阮亦舟有些詫異的眼神,他也鎮定自若:“我也學習一下。”
……是學習一下以後撩到漂亮omega好用得上吧。
阮亦舟在心裡吐槽了一句。
他慢慢攪著麵前的衝劑,神在在地把視線放到屋子的一角,聽著女醫生開了口。
“症狀的話,就是普通抑製劑失效。”她想了想,“也不是不能治,一般會給患者提供三種方案。第一種是終生標記,有了伴侶的標記,那根本不用打抑製劑。
第二種針對經濟狀況比較允許的患者,打Omega協會官方出品的高純度抑製劑,比較貴,而且需要購買資格,但可以穩定3-5年。
第三種呢,就是找固定伴侶進行臨時標記,也可以穩定3-5年。”
“一般就是這三種方案。”她道,“不過後兩種的結局也是要進行終生標記,要不然就隻能永久性割除腺體了,那還是比較痛苦的。”
華垣愣了一愣:“那其實就是根本不能根治啊?”
“是的。”女醫生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很不幸,因為這種病的誘因,一般來說,患上這種病的本身基本就是經濟狀況比較糟糕且生活不太穩定的患者,所以基本……”
她沒有說下去,在場的兩人卻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
一直到醫生出門,華垣才回過了神。
阮亦舟給他倒了杯熱水:“給,華總。”
“我不喝了。”華垣站起身,“我得先走了。”
他的臉上絲毫看不見疲倦,眼中卻閃著光,拿起了一旁的外套。
阮亦舟熟讀原劇本,看出他是藝術家人設發作,靈感又來了,絲毫不意外,開門把這尊神送了出去。
等到門再一次合上,他才返回去,在角落的一個文件袋裡抽出了一張報告單。
這是他在穿書過來的第一天發現的。
他穿書的日子比較巧,剛好是原主在劇組最忙碌的日子。
他沒有原主記憶,每天的精力都用在了端著人設跟各種各樣的人周旋上,殺青的第二天,他就跟著劇組來到了這個盛典。
一直到現在,盛典事件結束,他才終於騰出手來麵對眼前的問題。
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不幸全寫出來根本寫不完,他一直到穿過來看到這張報告單,才知道原主有信息素紊亂症。
剛剛女醫生說的話其實不太準確。
信息素紊亂症固然可以在臨時標記和高純度抑製劑中二選一來進行穩定,但是這兩種治療方法並不能交叉使用,不然的話,就會大大影響效果。
穩定時效會縮短至一年左右。
如果讓阮亦舟選擇,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高純度抑製劑。
但是……
他起身,站到浴室的鏡子前,拉開浴袍後領撕掉了抑製貼。
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撫上了微腫的腺體。
腺體上,一個已經有些淺淡的牙印靜靜地趴伏。
與之相呼應的,是空氣裡逐漸彌漫開來的,紅酒混著玫瑰的淺淡香氣。
“至少告訴我是誰啊……這樣讓我很難搞的。”他歎了口氣,自言自語。
這些天他雖然忙,但是同時也一直在等標記的主人出現。
他沒等到。
阮亦舟覺得這基本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對方強了原主。
第二,原主強了對方。
……考慮到臨時標記隻需要咬一口,並不會有太多快感,一般人渣要做都是做到底,阮亦舟傾向於後一種。
挺猛啊小可憐。
阮亦舟在心裡歎了口氣,拉上了浴袍的後領。
空氣中混合而旖旎的氣味消散,隻剩下了沐浴露的芳香。
這樣也好。
他想。
前塵舊事歸原主,他一個前alpha,對做乖巧漂亮的omega也沒什麼興趣。
既然這樣,那切掉腺體對他來說,其實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他這樣想著,關了燈。
穿書以來第一次,他擁有了一個甜美的好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