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娃娃精心紮的辮子經過早上那一腳和黑貓這半天的玩弄,現在已經成一窩雜草了。

齊天晚的表情比和新雨還要痛心,這意味著他又要花不少時間來整理了。

但在整理娃娃之前,他先擼起袖子開啟了大掃除。

齊天晚的完美型強迫症不止在打扮娃娃上,還在生活中的方方麵麵上。

黑貓上過沙發,上麵還有它踩出來的淺淺腳印跟幾根為不可查的毛毛,齊天晚看到後乾脆直接將整個沙發套都取了下來換新,包括被它躺過的窗簾。

不知道有沒有上桌,齊天晚拎著毛巾將家裡的桌子桌腿架子全都擦了一邊,整整打掃了一個半小時才停手。

等到人停下來時,和新雨就發現他的白襯衫後背濕了一塊,梳理整齊的頭發淩亂地耷拉在額前。原本板板正正的感覺裡多了幾分隨性和居家好男人的感覺。

難怪看不見這人健身,身材卻這麼好,原來都是做家務做出來的。

和新雨站在剛換好的沙發靠背上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在心裡默默吐槽著。

黑貓在窩裡趴不住,幾次想從窩裡出來,都被齊天晚嫌棄地給丟回去了。它最後也老實了,蔫蔫地瞅著地麵,可惜臉太黑了,除了那雙眼睛啥表情都看不清楚,也沒人在意它憂不憂愁。

齊天晚好容易收拾完,累得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上,動作大了一點,站在靠背上的和新雨不受控製地摔了下來。

這次可不是她故意要摔的,她沒有給人投懷送抱的習慣。

齊天晚正好就坐在她下麵,和新雨腦袋朝下跌進了他懷裡。

如果此刻換成人類體型,她就相當於坐在了齊天晚腿上,這是多麼浪漫美好的畫麵,然而,她現在隻是娃娃,隻能用臉感受男人結實的大腿。

比想象的硬,趴上去跟牆麵差不多了。和新雨悄悄伸手按了按,沒按動。

齊天晚把她從腿上拿起來捏了一會,平時都是捏臉捏手臂,今天這人可能是累糊塗了,將娃娃翻過來摸了摸屁股。

和新雨:“……”

變態,果然是變態,娃娃屁股有什麼好摸的!

齊天晚卻發現了一件事,娃娃的屁股,不見了。不是屁股沒了,是勒出來的形狀沒了。

棉花娃娃的屁股是用一根線勒出來的,如果線歪了斷了,形狀就沒了。那根線不知道什麼時候斷掉了。

齊天晚先前並沒注意到這點,發現後他立即站起朝工作間走去。

和新雨眼瞅著他又要帶自己去工作室,不知道是又要拆線還是要縫線,突然覺得可能不用自己折騰,早晚有一天這人就能把她給折騰沒了。

齊天晚一動,在窩裡趴著的黑貓也躡手躡腳地跳了出來,衝著他的背叫了幾聲,見齊天晚不理自己,轉頭走去了自動喂食器前吃了起來。

勒屁股不需要拆線,齊天晚找了根巨粗的針給娃娃加了一針,針從腰間出來,和新雨就感覺自己腰上傳來一陣拉扯感,本來就有點邁不開步子的腿就像是加了根幫帶一樣越發動不了了。

“喂!住手!”和新雨大聲阻止道。

齊天晚的動作停頓片刻,像是聽到了什麼東西,側耳傾聽了一下。

一見他這模樣,和新雨立即眼前一亮,越發大聲地喊道:“你聽得到?看我,低頭看我,在你麵前呢,你往哪看?!”

可是她喊得越大聲,齊天晚的腦袋就抬得越高,他眼睛眯起,視線朝周圍看去,最後乾脆將娃娃放下,兩隻手抬起,啪一下,拍在了自己耳朵邊。

那不是標準的拍蚊子動作麼?!

齊天晚打開手看了看,不出所料是空的。

家裡一天到晚沒什麼人竟然也生蚊子了,肯定是最近下雨下的。

齊天晚是招蚊體質,最怕有蚊子了,他趕緊翻箱倒櫃去找驅蚊液,翻了半天找出先前放在臥室抽屜的驅蚊液插在身側這才鬆了口氣。

和新雨:“……”

和新雨已經氣哭了,她的聲音在人類聽來真的是蚊子叫啊,她以為就算再小,麵對麵這麼近的安靜環境裡應該會聽到一點吧,沒想到現實會這麼傷她。

嗚嗚嗚。

和新雨又想哭了,她甩甩腦袋,將臉上的頭發甩下去,趴在桌子上放肆哭起來。

讓你聽成蚊子叫,煩死你。

齊天晚真的有點苦惱,這蚊子雖然沒咬到他,卻一直在耳邊嗡嗡嗡,嗡的他很煩躁。本來想再給娃娃做一身新衣服也進行不下去了。

更可怕的是,手臂和腿都開始癢了起來,搓搓手臂,也沒有被蚊子咬過的痕跡,但就是讓人想抓一抓撓一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