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新雨的期待注定沒有那麼快實現。
齊天晚這一忙就飛起來了,和新雨數著時間,結果臨近下班時間米婭過來敲門。
“齊總,齊董讓您晚上回家一趟。”
齊天晚的臉立即黑了一個度,情緒肉眼可見地壞了下去,按電腦的聲音都重了幾分。
和新雨在他口袋裡待得不耐煩了,幾次試圖從口袋裡滑落下去,卻又每次都在千鈞一發之際被一雙手給按了回去。
這人真的沒有練過麼?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這真的是人類能達到的反應速度?
和新雨覺得自己往外逃得很自然了,齊天晚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被按到最後和新雨也老實了,甚至還在即將要掉出去的時候努力扒住褲子不讓自己掉出去。
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終於安靜了下來。
齊天晚呼了口氣,站起身微微活動身體,然後捂著口袋背朝著門,生怕被人看到似的麵朝窗外,將口袋裡捂了半天的娃娃拿出來。
和新雨的頭發靜電非常嚴重,在口袋裡摩擦摩擦,現在整個貼在臉上並炸成刺蝟,非常的非主流,哪怕有這張臉撐著也無法直視。
齊天晚撥開她被頭發遮擋的臉仔細端詳著。
和新雨和他對視,很期待他能跟自己說些什麼,比如你是不是娃娃成精啊,或者是什麼大寶貝啊之類的。
結果,結果齊天晚盯著她瞧了半響之後,當著她的麵摸出手機看了眼,看完後打了個電話。
“上次你說五羊觀的符很靈驗,能不能給我來幾張。不要平安符,有沒有驅邪符之類的,對,急著要,代購?行,快點寄給我,加急特快,我現在給你發地址。”
和新雨:“???!!!”
什麼玩意,怎麼直接就上驅邪符了?都不用再確定一下的麼?這驅邪符不會直接把她驅得魂飛魄散吧?她隻是想出來投胎,而不是魂飛魄散啊!
“喂!不要上來就下猛藥!”
然而和新雨抗議,齊天晚卻不給她機會了,沒有要跟她談判的打算,直接把她塞進了包裡。
那通電話就像是一種威脅一樣,在警告她不要作祟,他有的是辦法能對付她。
他是真的驕傲且自信,明知道娃娃很可能鬨鬼,他竟然還安心將她留在身邊並打算帶回家,一點都沒把她放在心上。
可能這就是無神論者的掙紮吧,齊天晚仍舊願意相信一切都是巧合,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鬼。
和新雨要氣死了,這人怎麼回事,怎麼這樣啊?
他是不是存著直接讓她魂飛魄散的心思,既然察覺了起碼也跟她溝通一下,問問她是不是有什麼冤屈,不是所有的鬼都會害人好不好,他們相處這麼久,她除了自己受傷之外,可從沒有動過齊天晚一根頭發。
當然,這都是她動不了的原因,但她都這麼弱了,齊天晚竟然二話不說就要消滅她,這換作誰不心寒。
幾天相處下來她還以為自己稍微了解齊天晚了,他每次都細致清理自己,又做裙子又梳頭的,還以為他有多心軟,沒想到也是個無情無義的。
和新雨有點說不清的委屈。
今天是周五,一般周五齊天晚都不加班,他六點就離開了公司,然後去了健身房。
這一健身就是兩個小時,齊天晚將公文包鎖進了車裡,可能為了安全,他把公文包放在了車座位下的空隙裡,這裡又悶又熱還要被重重的電腦壓,和新雨氣到直接撅了過去,等她再醒來時車子已經穩穩開動了,但並不是通往回家的路。
一路上齊天晚的電話都在響,他用的還是非常老舊的那種鈴聲,隻會發出叮鈴鈴的聲響,這聲音在封閉的車廂中回蕩,吵得和新雨腦瓜子嗡嗡作響,恨不得替他接了。
電話到後麵越響越急,幾乎沒有間斷,和新雨感覺車子停了一下,接著手機再也沒有響過了,似乎是關機了。
和新雨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包裡拱了幾下,本來電腦包就不寬敞,現在又裝了重重的電腦,她連動一下都艱難,隻能繼續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