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番外一(1 / 2)

到過年時,和新雨終於恢複了大半,可以長時間化作實體出來了。

家裡重新恢複了熱鬨景象。

這也是齊天晚過的最熱鬨的一個年了,和新雨一大早就拽著他去超市大采購,什麼蔬菜肉飲料零食全都囤了一大堆,將冰箱和櫃子塞得滿滿當當。

和新雨還買了很多對聯年畫,將家裡裝點成了一片紅色,連糖包身上都多了一張年年有餘的貼紙。

麵團在齊天晚創業階段接回去了,和新雨回來後,他又將麵團給接了回來,現在麵團基本上在家裡常駐,有時候兩人出門散步,還要牽著根貓繩帶上麵團一起。

從前有些膽小的麵團可能是跟和新雨混多了,竟也變得大膽活潑了起來,能在外麵自由探索,還能輕鬆爬上樹梢,至於繩子,早就抓不住了。還好有和新雨在一旁看著,麵團也丟不了,更沒有被流浪貓欺負。

齊天晚每次看到一人一貓在樹梢竄動就忍不住想上去把兩隻給揪回來。

有和新雨在,齊天晚基本是指揮不動麵團的,還經常被這倆聯合起來整一頓,比如和新雨將自己的娃娃藏起來讓他找,麵團打配合給他搗亂。

家裡每天都是他的怒吼聲,幸好住的大平層隔音好,沒有鄰居投訴。

三十晚上,齊天晚做了一桌子菜,和新雨終於又能重新吃東西了,現在食量大增,每頓飯吃得比正常人還要多,齊天晚不再阻止她吃東西,每次都儘情投喂,娃娃看不出來,但人形的和新雨稍微胖了一點,跟最初相比,臉圓潤了許多,摸上去有肉了。

和新雨開始還沒注意到這點,都已經不是人了,就不該再在意體重問題了,但是她是個攝影愛好者,自己一上鏡就發現了不對頭,真的胖了,還胖了蠻多,雖然也不難看,可畢竟不如從前。

齊天晚就發現她的飯量突然減少了。

“今天的飯菜你不喜歡?”

“不是。”和新雨鬱悶地捧著臉,不停地吞咽不存在的口水,“你沒發現麼,我胖了。”

齊天晚左看右看搖了搖頭:“沒有,不是跟以前一樣麼。”

“切,哪裡一樣了,胖了一圈呢。”

“可是和以前一樣好看,你沒有必要減肥,想吃什麼就吃吧。”

“上鏡不好看了也,我要當你的模特,你那些衣服都得重做了。”

齊天晚滿不在意地道:“那就重做,又不費事。你開心最重要。”

也是,都已經死了還為體重苦惱真的很不應該,然後和新雨就愉快地被說服了,繼續大吃大喝起來。

過年期間的食物都很豐盛,每天都有四菜一湯和各種小零食,連帶著麵團都圓乎了一圈。

今年還稍微有點不一樣的地方。

可能是為了彌補齊天晚,也可能是因為彆的,段敏彤在國內過的年,她的兩個孩子一起回來了,段敏彤買下了齊天晚樓上的房子,兩家現在離得很近,走幾步樓梯就能到。

段敏彤的兩個孩子一個比齊天晚大一些,一個比他小一些,大的已經走入社會多時,是個非常成功的商人,小的剛畢業沒幾年,現在是一名滑雪運動員,看上去非常陽光健氣。

齊天晚對這兩人沒什麼惡感但也沒多少好感,隻當是陌生人客氣地相處。

段敏彤會送來自己做的點心,她做的點心很好吃,她還會彈琴,和新雨經常枕著她的琴聲入眠。

比起對自己的兒子,段敏彤反倒是跟和新雨相處的更好,兩人會聊聊齊天晚小時候,聊聊要做的點心,聊聊音樂。

和新雨擺脫父母桎梏後就釋放天性,對什麼都好奇,嘴總是叭叭叭地在說著,跟誰都不會冷場。有她在,齊天晚上門的時間也多一些了,但和新雨太自來熟太能聊了,和段敏彤的兩個兒子關係也很好,小兒子亞裡斯特彆喜歡她,還帶她去滑雪場滑雪。

天知道齊天晚樓上樓下都沒有找到她時有多害怕,和新雨就是一時玩的太開心忘記告訴他了,再見到時,齊天晚一把將她抱住,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手緊緊握住她,之後一整天都沒有再分開過。

和新雨有點愧疚,後來去哪都主動說一聲,大部分時間都拉著他一起,滑雪也是,搞得亞裡斯吃了一肚子狗糧。

有和新雨的存在,齊天晚慢慢跟段敏彤和解了,他閒下來繼續做衣服,給母親重新量了尺寸做了兩身旗袍。

段敏彤是個時尚眼光很好的人,雖然不會裁縫,卻能為他提供不少意見,就像他小時候那樣,每次做衣服遇到問題兩人都一起商量著想辦法解決。

大年夜那天晚上格外熱鬨,段敏彤和和新雨穿著新衣服,麵前時一大桌子菜,煙火氣和歡笑聲充斥著房間的每個角落。

齊天晚隔著霧氣朝身邊看去,莫名生出了一絲不真實感,每一年過年他都是獨自坐在家中,或是吃著外賣,或是處理著工作,春晚的聲音和外麵熱鬨的煙花都與他無關,沒有人會牽掛他好不好,也沒有人會來陪他吃一頓團圓飯。

可今年所有的一切都突然實現了,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側著頭在正在大口乾飯的和新雨額頭親了一下。

“謝謝你。”

謝謝和新雨拯救了他岌岌可危的世界。

滿嘴油的和新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也側過頭去親了他一口,將嘴角的油都蹭在了他臉上。

齊天晚無奈地擦了擦臉,和新雨總能在最煽情的時候將事情變得搞笑。

他用紙巾給她擦了擦臉,又給她夾了個排骨。

“慢點吃。”

“已經很慢了。”

段敏彤看著兩人也笑了下,給和新雨添了碗湯。

齊天晚看了她兩眼,沉默地將一塊排骨放在她碗裡,低聲道:“媽,你也吃。”

段敏彤手中的筷子幾乎掉落,她不可置信地道:“你喊我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