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平等院的打球風格與你有些相似。”柳道。
幸村精市與平等院拓也都是那種沒有各種花裡胡哨的絕招,單憑自身實力碾壓對手的人。
“這孩子的確是塊璞玉。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讓我有一種淡淡的彆扭感。”幸村感歎道。
幸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看著拓也接球和發球,動作有些不自然。
“這一局由平等院獲勝,比數5-2.”
“切原快失控了。”
柳的話一下子讓幸村把注意力放到了切原身上。
他的眼中泛起了紅光,球風也越來越犀利與刁鑽。
在場上的拓也更是能明顯感覺接球的球拍變得沉重。
手臂隱隱作痛,他不得不雙手持拍,利用球在球網中移動的一段距離,抵消掉它高速的旋轉。
拓也回擊了一個高吊球。
然而下一秒,他看著半空中的切原,知道自己上當了。
儘量往後退,卻已經來不及了。
“我要擊潰你!”
切原扣殺,球的軌跡空中不斷變化。
嘭——
拓也右腿受傷的地方被精準的打中了。
“嗯!”悶哼一聲,他痛苦的摔在地上,手上的球拍掉到了不遠處。
“這一局由切原獲勝,比分3-5”
柳的睫毛微微顫抖,“切原又進化了。”
今年的立海大,收了兩個不得了的怪物呢。
幸村看著倒在一旁的拓也,問道:“你沒事吧,需要停止比賽嗎?”
用球拍撐著站了起來,拓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搖搖頭。
‘一點都不想用臭老哥的招數,但,隻要能勝利,我也不在乎什麼了。’
拓也抬頭,眼神犀利的盯著切原。
這一局由平等院發球。
接下來就讓你欣賞一下殺人網球吧。
拓也手中的球發出了耀眼的光,拋起,揮拍。
球經過切原的旁邊,明明沒有觸碰到,卻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印。
砰,他後邊的圍牆被打出了一個半徑高達幾米的大坑。
切原瞪大眼睛,拓也的身後隱約有一個高大的人影,金色的發絲在空中飄揚著。
(這不是異次元!!!)
四個光擊球,牆上的四個大坑,整個網球場死一般的寂靜。
“比,比賽結束,平等院獲勝,比分6-3。”
拿著一瓶飲料,是不是吸溜上一口的毛利剛返回球場,就看到了拓也身後那個金色的虛影。
手裡的飲料掉到了地上。
“平等院鳳凰!”
聽到毛利聲音的拓也垂著眼皮,“切”了一聲。
走到切原的麵前,看著跪在那回不過神的海帶頭,他伸出手,淡淡道:“下一次,我會靠自己打敗你。”
切原經過之前與三巨頭的比賽,心態明顯成長了很多。
他偏過頭,握住拓也的手,彆扭極了。
“沒有下次了,我不會再給你打敗我的機會。”
餘光瞟到拓也褲子上已經暈出來的血跡,切原立馬慌了。
“你的腿沒事吧。”
沒有給切原觸碰自己腿的機會,拓也往後退了一步。
“沒事,隻是一點小傷罷了,不用擔心。”
“奇怪,你怎麼到現在還穿著外套,不熱嗎?”
“不熱,我冷。”
兩人相攜著向遠處走去,聲音漸漸消失。
平日裡散漫異常的學長第一次這麼失態的叫出了一個名字,而這個名字和剛剛離開的平等院拓也有些相似。
這引起了幸村的注意。
“毛利前輩,平等院鳳凰是誰?”
幸村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
不過回答他的並不是毛利,而是柳:
“我想起來了,平等院鳳凰,曾經的國中網球界第一人,牧之藤的隊長。
除了第一年惜敗於四天寶寺,第二年當上部長的他,斬獲了全國大賽兩連霸。
當年身為他弟弟的平等院拓也就是在牧之藤小學。”
幸村一隻手捏著下巴,定定的看著球場上的四個大坑。
“拓也桑發出的這個擊球,有記錄嗎?”
柳搖搖頭,這個他那裡也沒有資料。
“沒有哦,平等院鳳凰在國中三年都沒有使用過這種絕招。絕對是最近才有的。”
毛利肯定的回答了幸村。
當年平等院鳳凰淩厲的球風,讓一旁觀戰的毛利都感到深深的恐懼。
但,絕對沒有這一招。
平等院拓也因為年齡的關係,即使可以運用兄長的球技,這幾球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一定與之存在著不小的差距。
那四個深坑,看似強大,卻還有回擊的餘力。
如果是平等院鳳凰本人,毛利想象不到那一球可以帶來多少毀天滅地的能量,那絕不是常人可以回擊的發球。
幸村走到被毀壞的球場,觸摸了一下凹凸不平的牆麵,眉頭緊皺。
苦惱的對柳說:“真是太傷腦筋了,球場毀壞那麼嚴重,網球部的經費又縮水了一大截呢。”
柳的額前冷汗滑落。
不愧是幸村啊,所思所想,是常人所不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