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也,快點出來啊,部長可是讓我看著你準時到的啊。”
拓也站在切原家的門口,黑線的看著手忙腳亂到一隻鞋帶都沒有係,嘴裡叼著麵包的切原。
“知道了,拓也,馬上就好。”
切原含糊不清的說到,三下兩下把麵包吞咽完,快速背上靠在一旁的球包,火急火燎的趕到拓也身邊。
“你也太粗心了吧,鞋帶都忘記係了。”
拓也無奈的看著兩個手都有東西的家夥。
俯下身,靈活的手指纏上鞋帶,打了個漂亮的結。
“謝啦。”
切原低頭瞄了眼還蹲在那的拓也,臉上掛起了兩團可疑的紅雲。
拓也起身就見切原傻站在原地,一副樂不思蜀的樣子。
“你在這臉紅個什麼勁啊,快走啊,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看了眼時間,他一巴掌拍到了切原的腦袋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也不管切原跟不跟的上,自顧自的往前走,不想多看海帶一眼。
“啊?哦!”
切原摸了摸被打過的腦袋,不疼,卻有種彆樣的感覺。
追上已經走遠的拓也,切原第一次沒有遲到,順利的到達了東京ARINA之森網球公園。
不得不說,相較於關東大賽,全國大賽的規模更大,戰況也更激烈。
一路打拚,從關東和關西奮鬥上來的強校不知凡幾。
新晉王者立海大屹立於金字塔尖,四天寶寺,冰帝,獅子樂在其後虎視眈眈,垂涎新一任王座。
而老牌強校牧之藤,就讓人有些遺憾了。
自從去年立海成功阻止了他們取得王朝,再加上三年級的隊員們離部,這一屆開始就逐漸外強中乾起來。
今年雖然也打進了全國大賽,卻顯得格外勉強。
如果中規中矩,應該依舊可以進入前四強,可他們的第一場比賽,就遇到了曾經決賽的對手,立海大。
沒有意外,充滿新生血液的立海大,以壓倒性的實力,擊敗了去年還打的難舍難分的亞軍。
這一幕,讓前來拍攝的網協眾人唏噓不已。
他們見證了新王崛起,也見證了舊王死去。
首戰告捷,對於立海來說,就像是喝水那麼自然。
五場比賽結束,幸村的情緒沒有多大的波動,依舊麵色冷靜的指出了各個隊員的優缺點。
場外指導結束,他組織球員們離場,準備回去進一步複盤以應對接下來的比賽。
拓也整理好網球包,正準備跳上自己的專屬座駕——小海帶那不算寬敞卻格外舒適的後背,就被一隻突然出現的手拽住,停下了動作。
拉住拓也的前田次郎手指因為太用力而肉眼可見的顫抖。
他神色崩潰,麵目猙獰,對著拓也大喊。
“你不是平等院的弟弟嗎?為什麼不來牧之藤,為什麼要幫著彆的學校?叛徒!”
手臂上傳來的隱隱疼痛讓拓也皺起了眉頭。
看著這個剛剛被他削零的牧之藤單打二,拓也正準備說話,就被前輩們攔了下來。
切原拉開死死攥著拓也手臂的前田,一把將他推開。
“手沒事吧?”
剛剛注意到拓也的臉上閃過不適,切原緊張兮兮的湊上去詢問,眼神關切的落到那隻被握的泛紅的白皙手臂上。
“沒事,彆擔心,赤也。”拓也甩了甩手臂,搖搖頭。
見學弟沒有什麼事,幸村不動聲色的將其擋在了後麵,真田和柳也同樣上前,隔開了麵色猙獰的前田。
“不好意思,這位同學。你想對我的部員做什麼?”
立海大三巨頭的壓迫感不是前田這樣把責任強加到彆人身上的人受得住的。
他麵色慘白,頭上不住地冒著冷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
幸村抬腳,連一個眼神都不屑於給他,從他身邊徑直的走了過去。
真田和柳跟上。毛利撓撓腦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向前走。
丸井吹著泡泡,網球拍在指尖轉動,和桑原交談。柳生扶了扶眼鏡,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地上坐著的人,眼中流露著嫌棄。仁王揪著小辮子,挑挑眉。
切原扛著已經在他身上躺屍的拓也,走過前田的身邊時,看垃圾一樣的對著他揚起了惡魔般的笑,讓坐在地上的前田脊背發涼。
這件事隻是立海大全國大賽途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接下來的幾天,幸村率領著部員一路高歌猛進,順利進軍準決賽。
“四天寶寺。”柳說出了這一場的對手。
拓也聽到這個名字,表情亮了。
之前還是蠻關注毛利的他無辜的問道:
“前輩,我聽說你從四天寶寺轉學的原因是害怕被笑死,這是不是真的啊。”
丸井笑吐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覺得他現在也要轉學。
“竟然是因為這個嗎,實在是太鬆懈了。”真田扶了扶帽子,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切原此時已經說不了話,抱著肚子蹲在地上笑的一顫一顫的。
毛利扶額,被這麼調侃本來應該生氣的。但看到大家都笑的歡快的樣子,隻能原諒搞怪的小學弟啦。
“沒有啦,就是普通的轉學而已,才不是害怕笑死這種一看就沒人信的原因啊。”
剛剛進來的四天寶寺的正選們疑惑的看著笑的花枝亂顫的幸村眾人,對自己以前聽到的傳言產生了發自肺腑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