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的天氣正好,月光明媚,冷風習習。
在一陣靜謐和諧的呼吸聲中,三船提溜著酒壺走了過來。
昨天晚上幸村精市不知道啥時候跑的沒影了,他就猜到那群國中生們已經找到了這個洞。
不過,“???”這群小鬼還真是能造啊。
拿著補給品準備偷偷塞給國中生小鬼的三船傻眼了。
僅僅一天時間,印象中狹長又黑暗的洞穴完全大變樣,不說彆的,這滿滿的生活氣息是什麼鬼。
三船先是看著眼前早已熄滅的篝火痕跡,又望了望涼亭下擺著的各個小木凳小石凳,旁邊甚至還有一個臨時搭建的小土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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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知道自己在這邊呆了挺長時間的了,他還真可能以為自己喝酒喝多了夢遊到彆的地方了。
這群小子把來這裡當成什麼了?農家樂體驗生活?
原以為幸村精市那麼能折騰隻是個例,沒想到原來他們全是一副德行。
不得不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他們小日子過得舒服了,三船反而不是滋味。
低頭望了望自己手上的火腿腸,在看看地上沒收拾乾淨的魚骨頭,三船頓時覺得小醜竟是他自己。
“臭小子們,快點給我爬起來。”三船兩腿岔開,單手叉腰,另一隻手在岩壁上不停的拍打。
被噪聲吵醒的拓也睡眼惺忪,滿臉困倦和不滿的往睡袋裡縮了縮,翻個身繼續睡。
切原更是連醒都沒醒,睡得麻麻香。
除了早已習慣的幸村,剛剛到來的國中生隻有真田,柳和柳生瞅了眼三船,慢慢捯拾好自己,跟著幸村並排站立。
手掌拍的發紅都沒把人全部震醒,三船腦袋上升起#號。
視線和微笑著的幸村交鋒。
‘你還不快去把他們弄醒?’作為教練,他怎麼可能降低自己的逼格親自去叫那群小鬼起床。
幸村眉毛輕佻,‘教練你自己叫啊。’
‘到底要怎麼你才願意叫?’三船被幸村笑的牙疼。
幸村蹙眉,大拇指和食指捏著下巴,狀似沉思了一秒後,他臉上的表情更加燦爛。
‘我聽平等院前輩說,後山訓練完後會有特權,您懂我的意思吧。’
‘你們走的時候,老夫送給你。彆磨磨蹭蹭的,快去!’
三船肉疼,幸村明顯是有備而來。
‘那謝謝教練了。’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幸村滿足了。
不緊不慢的拍拍手,幸村沒有刻意的放大嗓音,隻是用正常的音量說了一句話。“我數到三,再不起床的話,就不用起了。”
和三船弄出的噪音相比,幸村的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但躺在睡袋裡的眾人像是接了聖旨一樣,立刻鑽了出來。
笑話,他們要是聽不出來幸村語氣裡的濃濃威脅,他們就可以回爐重造了。
“三”
丸井咻的一下站到幸村的身邊,仁王揪著自己的白色小辮子懨懨的向柳生走去。
“二”
桑原和拓也落後一步,但同樣在安全時間內抵達大部隊。
“一”
趕在話音落下的最後一秒,切原哼哧哼哧的跑到拓也身邊,在幸村似笑非笑的神色下,存活了下來。
幸村見所有人都被自己叫醒,功成身退。
“很好,大家都起床了,不錯,之後也要繼續保持哦。”
“是,幸村部長!”
三船被這波操作秀傻了,誰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人與人的差彆就這麼明顯嗎?
“三船教練,可以開始特訓了。”見入道教練被自家部員的反應弄的有些愣神,幸村笑眯眯提醒道。
三船戰術性的咳嗽了兩聲,表情又變得凶惡起來。
“你們幾個給我去爬瀑布,來回五遍,讓水衝衝好好醒醒腦子。”三船手指著拓也切原丸井和仁王。
“你,你,你還有你,”三船又點了真田柳等剩下幾人,“去把山底下把那邊的水桶灌滿水提上來。”
這幾個人合起來,不用想一定會作妖,現在把他們分開訓練,三船就不信他們還能整什麼幺蛾子。
“做不到的話,你們的部長就給我永遠留在這。”
聽到這,剛剛還睡意朦朧的拓也和切原立刻清醒起來,腳下生風向瀑布狂奔而去。
“可惡,竟然敢用幸村部長威脅我們。”切原一邊跑,一邊憤憤的著拓也抱怨。
“等等。”幸村的話讓他們的動作瞬時停止,在慣性的作用下兩個腦差點撞在了一起。
幸村歪歪頭,表情無辜,修長的手輕點了幾人放在一起的背包。
“這種訓練對大家來說一定很容易吧,要不要稍微增加點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