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他交給紅發前輩的護腕上就出現了一隻栩栩如生的網球拍。
被小學弟火熱真誠的目光注視著,丸井有些招架不住,擺擺手謙虛極了。
“沒什麼啦,這個很簡單的。”
“簡單?那我可以學嗎!”珍惜的接過白色的護腕,拓也將它帶在手上。
小學弟的金毛一直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蓬鬆卷翹的像麵包一樣的小卷發讓丸井越看越手癢。
“當然可以啊。”
過足了癮的他滿意的收回手,將其放在嘴邊掩飾性的咳了咳。
“這樣,在從這邊穿過,對,繼續......”
拓也耳朵輕微動了動,專注的聽著前輩的每一句話。
嚴肅認真的一點點穿針引線,手一板一眼的動著,學的有模有樣。
“你們在乾什麼啊。”
切原剛洗完澡,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
準備在睡前給拓也道個晚安的他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巴巴的上前。
湊過去一望,針線歪歪扭扭的拚湊在他的毛巾上,拓也的手還在其間不停的動作著。
瞄了很久,切原有些遲疑。
“這是......貓?”
拓也腦門冒出了幾個井號,氣的大眼瞪小眼。
“你仔細看好了,這是一隻立於枝頭的百靈鳥!”
同樣懵圈的小海帶整個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說這是,鳥?”
“當然,這是藝術!藝術你懂不懂!”拓也氣急敗壞,手上的針線也不顧了,非要和切原爭出個道理。
置疑的切原指著桌上的毛巾,上麵還帶著沒有用剪刀剪掉還掛在上麵的針。
“就你這幾根線,還跟我說藝術?”
“怎麼了,要你來還比不過我呢。”鼻孔向上抬,拓也眼中帶著鄙夷。
不相信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這還得了。切原的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不可能,我做的肯定比你好
!”
“那來比一場,就問你敢不敢?”
“比就比,誰怕誰啊。”
站在旁邊聽著兩人稀裡糊塗的決定了一場比賽的丸井:我是誰?我在哪?
為了能夠超越對方,拓也和切原展開了地毯式搜捕,隻要是小型能攜帶的布製品都被他們練習過了。
上到毛巾下到網球包,他們現在的布料需求遠遠大於供給。
僅僅一個小時,拓也和切原就造了房間裡所有的布。
“完蛋了,我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切原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海帶頭,苦惱極了。
拓也這邊的物資也所剩無幾。
兩人不斷的搜尋著一切可利用資源,試圖比對方有更豐富的經驗。
視線與視線摩擦,不存在的電火花劈裡啪啦的想。
拓也和切原同時傲嬌的彆過頭。
然而就在他們覺得所有布料消耗殆儘,隻剩下衣服的時候,兩人的目光齊齊落在桌邊的小小的綠色吸汗巾上。
這種時候,無論是什麼東西都是一塊布,一塊珍貴無比的布。
激烈的眼神隔空碰撞了兩秒,拓也和切原的手對著一個方向快速的靠近,它們之間幾乎沒有空隙。
石頭剪刀布。
“可惡!”失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剪刀,拓也怒其不爭。
就差那麼三分之一的幾率,他竟然和經驗包失之交臂,隻能眼巴巴的望著切原將其收入囊中。
出了錘子的切原美滋滋,像是放了煙花一樣心情綻放,快樂的捏起它的一角。
比之前更小心謹慎的對待,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可能產生的微小細節失誤。
甚至為了成品更完美,切原放棄了一貫追逐的遊戲boss,選擇了最保守簡單的形狀——花。
一針一線的仔細縫好,大功告成的一刻他滿意的將其平鋪在眼前,會心一笑。
拓也伸頭望去,羨慕的看著那塊帶著花的綠色布料,最終抵抗不住誘惑,軟軟的和海帶撒嬌。
“切原,這邊還是有點缺陷的,我給你補一補。”
耳根子向來軟的切原聽著小夥伴的祈求,被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他彆扭的偏過頭,同意了。
紅配綠,出奇跡。
將手上大紅的底線給切原的還鋪上邊,拓也心滿意足了。
激動的小心情讓他們不停的觀賞著自己的傑作。
可瞅著瞅著,拓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赤也,你有沒有覺得在哪看過這個吸汗帶。”
“在哪看見?”切原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想到了什麼都他興奮極了。
“我想起來了,幸村部長有個一模一樣的!”
不妙的感覺瞬間襲上大腦,拓也的腦袋上瘋狂的冒冷汗。
伸出顫抖的手,他危顫顫的拍了拍一旁開心的毫無察覺的切原。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就是幸村前輩的。”
“拓也猜的完全正確呢。”
掌聲響起,順著掌聲望去,拓也的身體僵在了原地。
幸村靠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