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船並沒有刻意的抬頭去和幸村對視,反而直直的盯著那群不斷揮舞著球拍的少年們。
他的聲音罕見的很輕,和粗獷的外表完全不符,像是在自言自語。
“哦?”
幸村微微一愣,開始時並沒有認為三船是對自己說話。
聽到平等院回來的消息時,也隻是想到了那場讓他稍微有所執念的敗局。
因為身體和關東的原因,當時的他不免有些心急,在那樣的情況下輸掉了,總會產生一些執念。
不過,早在和越前打完後,他的心結就差不多解了,現在聽到平等院鳳凰的名字,也隻是對自己的失敗有些遺憾。
當然,遺憾是需要排解的。
幸村臉上露出了神秘莫測的笑。
立海大向來有仇必報,前輩們全國前對他們的照顧,大家可是一直牢牢的記在心裡呢。
“挺好的,不是嗎?”
三船瞥了幸村一眼,稍微愣神後猛然恢複先前的模樣,抬起酒葫蘆對著嘴猛灌了一口。
“也對,未來終歸是你們這群年輕人的。”
意識到自己多少有些多愁善感,三船的臉色像打翻了的調色盤一樣五顏六色的變化著。
沒多久,他總算是收起了自己不知道怎麼就突然產生的玻璃心,鼻子裡悶哼一聲。
怎麼說也是在自己這訓練過的,不能丟了他的人。
“小子,可彆輸了。”
聽到三船繼續提及未來,幸村的情緒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巧妙的將話題又扔給了對方。
“你對他也這麼說?”
葫蘆裡的酒再次見底,三船打了個酒嗝。
“嗝?對他我可不會。”
幸村反問:“為什麼?”
三船拍拍屁股站起,“那個臭小子有不能輸的理由。”
一想到滿頭金毛的平等院,三船的目光就忍不住落在河邊和切原麵對麵的拓也身上。
然而他差點被那撮陽光照的更加金燦燦的金毛閃瞎了眼。
嘴角一抽,儘管無語,他的臉上也帶著藏不住的笑意。
三船清楚的知道,平等院鳳凰身上肩負著整個日本,所以無論性格再怎麼惡劣,在第一線上,他永遠是日本隊最為可靠的人,決不允許自己有輸的可能。
若有所思的看著出神的三船,幸村臉上笑容更大。
平等院不會輸,他亦然。
兩人不約而同的陷入沉默,相較於他們的氣氛,瀑布這邊打的可以說是熱火朝天。
雙方的局勢都頗為緊迫,一開始抱著玩玩的心態,結果剛踩到石塊上蹦蹦跳跳了幾下,就差點因為大意摔了個跟頭。
動腦子想想也能知道,三船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就這樣輕輕鬆鬆的過關。
石頭經過長時間水流的衝刷,表麵早已經變得光滑,在加上源源不斷的瀑布從上方傾瀉,更是讓鞋底和石頭摩擦阻力趨近於無。
如果僅僅隻是站立,幾個少年憑借自身絕佳的運動天賦足已安穩的站在上麵。
但雙方都要不斷的保證球不會落下,身體不可避免的要進行大幅度的變動,沒有過多注意的他們自然會因為粗心而馬失前蹄。
拓也和切原作為打頭陣的,兩人都雙手叉腰在石頭上裝13,完全不顧自己身後智囊團的警告。
自己前麵總有個不省心的後輩,柳和仁王還能怎麼辦呢?
兩人隔岸相望,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無奈和關切。
還能怎麼辦?寵著啊。
‘反正摔跤疼了後自然就長記性了,puri~’
仁王竊笑。
這叫什麼?這叫
讓學弟野蠻生長!
所以,忽略前輩的話的後果就是,還沒開始發球,拓也就腳下打滑,差點掉到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