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U17的月夜顯得不那麼平凡。
即使緩了一天,和遠征組比賽的前一刻,眾人也依然受創。不是身體健康方麵,而是心靈上被柳和乾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拓也:立海大不愧是立海大,恐怖如斯!
回來後發現宿舍空蕩蕩的,從海帶那裡得到當天晚上的‘好’消息時,他遺憾極了。
要不是因為忙著和自家屑哥哥bettle,沒有留下,他才不會錯過這麼一場好戲!
不過,今天早上重新穿回陪伴了自己兩年的立海大隊服,那點遺憾就不算什麼了。
作為打網球的校隊,無論是立海大,還是冰帝,青學......隊服對他們來說,都意義非凡。
這不僅象征著他們自己憑借實力得到了隊友的認可,更象征著他們曾經所取得的所有輝煌,以及獨屬於每個隊伍數不清的回憶。
如果說,穿著那身紅白相間的集訓營的服裝,他們是在為日本隊而戰,那麼穿上各自所屬的隊服,對他們來說,這一刻,是他們在為自己而戰。
這些隊服不是斂服,它是革命軍吹響的號角。
是新一代的少年向前輩發起的挑戰。
拓也美滋滋的站在切原的旁邊,看著對方身上土黃色的球服,越看越順眼,心裡更是對連夜開飛機給敗者組送‘斂服’的三船發出連連讚美。
果然不愧是他們立海大所有人尊敬的教練,這麼和他們心意。
躺在大石頭上,悠哉喝酒的三船沒來由的揉了揉鼻子。
不過他都不需要用腦子想,就知道一定是他的禮物送到後誰念叨了他。仰頭猛灌一口酒,斜眼看著正在不規則球場對打的高中生,三船惡言惡語道。
“那些小鬼們都開始革命了,你們還要賴在老夫這裡多久。”
留在後山的高中生們沒有吭聲,聽到三船諷刺的話,也沒產生出多大的憤怒,他們隻是默默攥緊拳頭,更努力的咬牙向前。
三船將他們的表現看在眼裡,醉醺醺的目光中拂過一絲滿意。
*
“拓也,今天我們要對抗集訓營裡最強的魔王組合誒!”
不愧是立海大吉祥物一樣的存在,切原這時候都能把平等院鳳凰他們想成遊戲裡的**oss。
聽到這話,拓也微不可查的抬了抬眼皮,向對麵偷望過去,沒想到毫無防備的撞上了自家屑哥哥調笑般的眼睛。
“切,他算什麼魔王啊。”拓也猛地低頭,心虛似的小聲嘟囔。
之前是五號球場的領軍者,哪怕現在回歸到海外遠征組的No.5後,鬼依然在國中生中有不小的影響。
“彆在那磨磨蹭蹭了,趕緊給我過來集合!”他的話音落下,原本嘈雜的主球場瞬間變得靜謐了幾分。
身為挑戰者的國中生們零零散散的站在鬼的對麵,幾十個人組合在一起,爆發出了一股不輸於任何人的驚人氣勢。
兩邊無形的硝煙彌漫,這是大戰一觸即發的味道。
平等院從候場席上站了起來,目光淡淡掃過對麵眾人的身上。“哼嗯,到時間了。你們穿著斂服,是做好下地獄的準備了嗎?”
“下不下地獄可不是由你說的算!”
明亮如星的眸子直直的撞向自己,平等院嘴角笑容擴大,靜靜的看著剛剛還因為對視而低下頭的弟弟目光灼灼。
“哦?那走著瞧吧。”
“不得了啊。弟弟長大了,能和自己對抗了。”平等院聽到聲音,轉頭,沒有感情的視線刺向大大賴賴坐在觀眾席上,滿含笑意的種島。
“可以閉嘴了,種島。”他低聲道,語氣裡隱隱帶著威脅。
就你那被弟弟
耀眼的光照到的傻哥哥模樣,還不許我說。笑話,你的節操早在你去世界賽也不忘拉著我們看弟弟的時候碎光了。
種島在心裡吐槽,麵上好笑的兩手舉起,做投降狀。
廣播聲在這時候響起,平等院的死亡凝視回歸場內,現在,Under-17日本代表vs2軍選拔的ShuffleMatch正式開始。
遠征組的首發是毛利壽三郎和越智月光,而國中生這邊的陣容就有些出其不意。
一向打單打的跡部竟然選擇了和仁王組成雙打進行比賽。
昨天跡部找到自己的時候,仁王也表現的很驚訝。
但當對方說明了來意後,他忍著切原和拓也兩個小輩的嘲笑,承受著幸村笑意盈盈的暗示,睜著雙死魚眼,認命的答應了下來。
畢竟跡部的理由可是:“你們立海大都坑了我們冰帝那麼多回了,讓我用你一次不過分吧。”
看著場上白毛狐狸幻影成的手塚,拓也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仁王前輩是塊磚,哪裡需要往哪搬。
這場比賽仁王並沒有使用他的傀儡戲,而是完完全全的幻化為手塚,繼承了他的意誌與跡部戰鬥到底。
當然,遠征組的兩人也同樣名不虛傳,曾經與越智,毛利對打過的丸井和桑原是最能體悟到他們的恐怖之處的。
曾統帥冰帝的越智月光,他的馬赫發球速度之快甚至淩駕於職業選手之上,精神暗殺更是從精神層麵壓迫對手,使跡部根本無法正常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第一場比賽跡部仁王以0-6完敗給前輩。
第二場比賽跡部仁王以1-6再次完敗。
兩次連敗的成績讓國中生真正意義上明白了三船所說的‘斂服’的含義。
這是來自前輩的打壓。
遠征組genius10的可怕之處這時候才開始展現出冰山一角。
不過,前輩的能力之強反而更激發了後輩想要拚搏的決心。
“跡部,你做的很好了,下麵就交給我吧。”
看著跡部大汗淋漓也不忘放棄的樣子,仁王心中流過一股暖意。
你說的,都坑了你這麼多次了,這次就稍微幫幫你。
話畢,仁王手塚魅影全開,開始了一個人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