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把拓也換下來!”切原震驚大喊,不可思議的看向三船和平等院。
見他們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味,他拉起拓也的胳膊,“拓也,你呢?為什麼你也不反抗呢?”
切原不明白為什麼小夥伴也是一副聽君差遣的樣子。
遠野前輩也就算了,雖然與希臘隊對戰的那場,膝蓋的致命傷被自己擋住,但他的身體其他部位多處受損,沒辦法撐起後麵高強度的比賽。
可是拓也並沒有受傷?為什麼要千石替換他。
“我對這個提議沒有意見。”拓也手指摩挲著口袋裡的那枚勳章,像是沒有留戀一樣,隨手將它掏出,扔給旁邊尷尬撓頭的千石清純。
“誒?等等......”切原似乎還有什麼想問的,卻被拓也打斷。“走了。願賭服輸罷了,反正會拿回來的。”
當時他和平等院鳳凰的約定,隻有在場的幾個人聽到,身在候場室的切原不知情在所難免,可對拓也來說,說道就要做到,不需要有任何逃避的借口。
而且,不過是四強前不能參賽罷了,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大影響。
拓也心裡這樣想著,轉身隨性的向門外走去,插在口袋裡的手,用力握緊。
“什麼是願賭服輸啊,拓也你說清楚點,等等我啊!”
蒙圈的海帶瞄見小夥伴往外走的背影,一邊大聲喊出心中的疑惑,一邊快步追了出去。
敏感的察覺到小夥伴的低氣壓,切原小心翼翼的旁敲側擊,想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而當聽到拓也說出原委後,他頓時瞳孔震蕩,眼裡竟然流露出絲絲的敬佩?
“那可是職業選手啊!拓也你好勇,竟然敢和平等院老大那麼說話。”
拓也黑線,不明白切原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跳躍的。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好好的安慰他嗎,怎麼開始崇拜了?
剛想贈送切原一個一言難儘並且帶著鄙夷的眼神,拓也就見對方正憨憨的撓頭,對著自己傻笑。
......就,真的一言難儘。
看著切原直白表現在臉上的情緒,自己也把話說出來了,拓也心裡的憋悶倒是消散了許多。
心情愉悅了,自然能分出心思去想其他事情,也正好,他想起了件事。“赤也,還記得之前說要打一場的嗎?”
“當然記得,我都等不及了!但是現在要怎麼打啊。”切原滿臉躍躍欲試,可看了看周圍,也沒什麼網球場的樣子。
拓也:“你聽。”
“聽什......嗯?有種讓人很難受的歌聲,啊!還有擊球聲!”切原疑惑,接著驚喜的瞪大雙眼。
他們能聽到聲音,說明網球場離他們並不遠,至於那詭異的歌聲,兩人都選擇性忽略了。
尋聲走去,剛從小道拐了個彎,更清晰的擊球聲傳了過來。
兩人相視一笑,快步向前走去。
網球場就在眼前,拓也沒管裡邊的動靜,先看了眼門上的標識,意味不明的低笑一聲。
“嗬,還真是命運的安排啊。”
標識上排列著H組小組賽的成績,更有趣的是,這裡正好就是他們挺進八強的對手——阿拉梅儂瑪數訓練基地。
切原沒聽到拓也的低語,他扯了扯拓也袖子,另一隻手往裡邊指。“拓也,你看,是桃城和忍足。”
“有人捷足先登了。”拓也眉頭一挑,順著切原的手,饒有趣味的向裡望去。
裡邊十幾個披著兜帽披風的高大男子四散在幾個網球場地上,臉上帶著詭異的白色麵具,整齊的哼著一種兩人聽不懂的歌謠。
他們的對手,拓也和切原很熟悉
,是青學的桃城和冰帝的忍足,更確切的說,對手隻有桃城武一個,忍足隻是上前努力的解救被音波攻擊的同伴。
“這歌唱的也太難聽了吧,也不知道桃城聽多久了,真慘。”切原看向麵目猙獰的桃城,身子抖了抖。
耳邊不斷回蕩著什麼的歌聲,他臉皺的跟包子一樣,兩隻手按住拓也的耳朵,給外麵用來的噪音阻隔了個乾淨。
手掌擦過兩側的臉頰按在耳朵上,源源不斷的熱量從外包裹著自己,明明臉上沒有任何遮擋物,拓也卻覺得自己的臉比耳朵還要發燙。
將切原的手掰開,拓也掩飾性的揉了揉自己紅通通的耳朵,訥訥道:“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的。這可不是他們歌唱的難聽。”
切原疑惑,“要不是歌的原因,那桃城怎麼連這種球的打不回去,手軟的跟麵條一樣。”
“你仔細聽聽他們的歌,用腦子想想,除了刺耳,就沒有彆的了嗎?”拓也抬手拍在切原的腦袋上。
“彆的?”切原摸摸鼻子,閉上眼。
陷入一片黑暗後,視野反而變得清晰很多,切原對這個歌聲的適應度變的更加不耐。
歌聲在腦海中具象化為無形的霧氣,白蒙蒙的一片,層層疊疊的包裹在桃城身上,而自己身上,也有淡淡的一層。
“是精神力!”
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切原猛地睜開眼,聲音裡都帶著愉悅。
拓也安撫性的給海帶順順毛,一把推開渴求獎勵的黑色腦袋。
“就是精神力,看看門上的這些,他們的小組賽比分全部是3比2勝出的。”拓也按了按太陽穴,這些歌聲聽久了,對他也產生了點影響。
放下手,他繼續,“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每個人的網球技術都隻在中等偏上的水平,而他們能夠致勝的殺手鐧,就是這些歌聲。通過附著精神力,控製對手的意識,直接在精神層麵加以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