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帶的本質雖遲但到。
當自家部長眼睛彎的跟月牙兒似的,溫溫柔柔的讓自己去尋找新晉迪士尼在逃公主時,拓也就已經明白。
無他,不過是坐巴士回到住處,吃完午飯沒一會兒,要到複盤和商討明天比賽的時候,海帶被發現迷路了罷了。
拓也掐著手機,單手撐腰在太陽下立著。
運動鞋的底麵漫不經心的點著地,整個人深身上下連頭發絲兒都透漏著一股懶懶的氣息,和平日裡精神抖擻的金毛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將不耐煩演繹到了極致。
過了良久,電話富有節奏的嘟嘟聲被一陣短促的呼吸聲打斷。
像是它主人的良心突然作祟的疼了一下,終於想起了遠在另一邊苦苦找尋他的小夥伴。
然而還沒等切原說話,拓也犀利的聲線,就順著無線通訊設備勢不可擋的傳入另一部手機的執掌者耳中。
“切原赤也,不管你現在呆在哪兒,正在乾什麼事,被你占用寶貴時間的我都要再次鄭重的聲明一下。”
“如果你不能再10秒中之內準確的提供自己的定位,並且乖乖的呆在原地等待我的到來。那麼我隻好宣布,恭喜你,離死期不遠了。”
原本回來後另有打算的拓也,此時被一根海帶拖住了腳步。
他耐著性子下了最後通牒,在心裡一秒一秒的數著。
“拓也,這是,是,誒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啊!
......
你好,我是米海爾·俾斯麥,你是日本代表隊的平等院吧。切原他正在德國代表隊選手基地的門口,你到這兒來就好了。”
拓也正耐著性子聽切原著急忙慌的聲音,腦補他急的跳腳的模樣。
一串夾雜著濃厚德國腔調的日文從聲筒中傳了出來。
驚奇的眨了眨眼,拓也在心裡大致估算了下從日本隊迷路到德國隊的腳程,不得不向切原道聲佩服。
你永遠不能知曉,海帶是怎麼做到從最東邊繞過十幾條小道準確無誤的抵達最西邊的德國隊居所的。
心裡的小人瘋狂的撓心撓肺,拓也麵上卻也隻是平靜的過去了幾秒。
聽到俾斯麥發出疑惑的擬聲詞,他翹起嘴角,禮貌的表達了感謝。
並且客套委婉的表達了希望對方能夠稍微提點一下切原在原地不要亂動的心願。
差不多可以結束對話了。
拓也在心裡稍加思索了下自己完美的社交禮儀。
確認沒有任何遺漏,他毫不留情的掛斷電話,當即就馬不停蹄的向切原的所在地趕。
俾斯麥錯愕的聽著耳邊的忙音,再看向撓著後腦勺傻笑的切原,咧開嘴。
“你的隊友性格真高冷,簡直能和Q·P有一拚。”
切原正感謝著俾斯麥為自己解圍,忽然察覺到有什麼不對,他重複了一遍。
“你說,拓也,高冷?”
海帶震驚O_o
“有什麼問題嗎?”俾斯麥不解。
一想到拓也在平等院老大麵前氣勢洶洶的怒吼,再想到他和自己跟個狗屁膏藥似的貼在幸村部長身邊撒嬌,還有他經常和自己拌嘴吵架的全係列表現……
切原覺得,俾斯麥的想法很瘋狂。
如果他腦袋上的浮雲能夠具現化的話,或許俾斯麥就能理解他為什麼是這個表情了。
可惜,沒有如果,俾斯麥沒辦法心領神會。
切原神神叨叨的搖頭,撣了撣剛剛被保安壓在地上而沾滿灰塵的外衫。
“沒有任何問題,你是表演賽時和不二學長”
“都說過我的名字了,不如換個稱呼。”
俾斯
麥將手指豎在唇間,輕輕噓了一聲,對切原發射了個wink。
切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是俾斯麥前輩,德國隊真的很強!但在明天的比賽中,贏的會是我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充滿著真誠和敬畏,以及對自己所在代表隊濃濃的自信。
俾斯麥失笑,接著兩隻手橫側在胸前,臉上閃過驕傲,陽光下,他閉著眼睛,神色凜然。
“真是個不認輸的小鬼,我們可不會任由日本隊在網球場上張牙舞爪。”
“真抱歉,聽到這句話,請允許我反駁一下,”
拓也從遠處徐徐走近,臉上帶著讓人舒適卻是切原不習慣的官方笑容。
“日本隊是不是在網球場上張牙舞爪,這需要德國隊明天親自鑒定,現在還不是妄下定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