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烈快要被她氣死了,一直抿著唇不說話,但崔荷看不到,崔荷能看到的隻有他從頭蒙到腳的鹹蛋超人羽絨服外套根本看不到他生氣的臉,甚至看著還覺得挺可愛的,越罵越起勁兒,一張俏麗白皙的小臉都浮起紅暈,一張嘴叭叭叭的像連珠炮似地絲毫都不停歇,罵的快要上不來氣:“你說你是不是神經病,我在夜店玩的好好的,你過來二話不說扯著我就走,你到底要乾嘛呀?有什麼事兒不能在這兒說呀?你要帶我去哪兒?”
燦烈氣的臉色漲紅,怒火在胸腔裡邊翻騰不止,緊緊咬著牙,咬牙切齒的從齒縫間逼出來兩個字:“閉嘴!”
崔荷嘟著嘴,衝他做了個鬼臉:“我長嘴就是說話的,我就是要罵你,除非你放手啊,你放手,你自己走,我接著去玩就不罵你了。”
燦烈沉默著不但沒有放開崔荷的手,反倒攥的更緊了,拉著她往經紀人之前安排的那個安靜的包廂裡麵走,他有太多話要和崔荷說了,今天晚上的崔荷實在是太反常了。
她之前從來都不會這樣的發火,兩人戀愛一年多了,崔荷給他的印象就是溫柔,沉默,無趣,很愛他,愛他愛得如癡如狂,為他付出什麼都願意,從來都不會和他大聲說話,甚至連和他開玩笑都很少,從來都是溫溫柔柔的,衝他笑,誇讚他,給他準備驚喜,渾身上下散發著母性的光輝,明明比他小卻像姐姐一樣溫柔,懂事照顧著他,而且總是能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情緒,無論是開心的,還是悲傷的,還是壓抑的,她都懂他而且知道怎麼幫他排解,他也很清楚的知道,無論他怎麼作,怎麼鬨,崔荷永遠都不會離開他,無論他走出去多遠,隻要一回頭她就在。
但今天晚上的崔荷實在是太反常了,陌生的他都快要不認識她了,一張小嘴叭叭叭像連珠炮似的不停地吼他凶他,讓燦烈覺得憤怒又委屈,而且他想了快要一晚上了也想不通,她明明來了日本,卻為什麼沒有去看他的演唱會,連酒店也退掉了,甚至還和同事們一起來酒吧蹦迪,拍了親密的合照上傳到了ins大號上。
他簡直快要氣得發瘋,血液湧到太陽穴瘋狂的悸動著,憤怒不是唯一的還有嫉妒的情緒夾在其中,尤其是他看著崔荷穿著銀白色的亮片裙掛在人家身上,扭得跟水蛇是的,嫉妒的快要發瘋。
崔荷是他一個人的,從來都隻會看著他,眼裡從來都隻倒映著他,也隻會對他笑,什麼時候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竟然也可以對其他男人笑的那樣明媚,這讓他無法接受,嫉妒的發狂,眼睛猩紅,攥著崔荷的手腕也因為越發,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轉過拐角,燦烈看了一眼是經紀人給安排的那個安靜的包廂,不會有人過來打擾。
他扯著崔荷的手,把門打開,門一推開,他按著崔荷肩膀直接把她往裡邊一推,緊跟著走進去,轉身直接把包廂的門反鎖上。
崔荷被他推得一個踉蹌,踩著高跟鞋站穩了身子之後,看向燦烈破口大罵,她長得明豔精致,身上披著的皮草因為剛才的推搡,也從肩上滑下,露出半邊圓潤雪白的肩膀,嫵媚妖嬈,即使是生氣也是帶著一股嬌嗔感,明豔漂亮:“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推我乾嘛?”
燦烈不是故意推她的,隻是怕崔荷又要跑,他實在是有太多話想跟她說,想要問她了,所以下意識就想讓她快點進去。
這會兒回過神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一邊拉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鹹蛋超人羽絨服外套,一邊小聲道歉:“對不起,不是故意的,和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