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蘇訪雲做主給明黛簽的一年合約,至今還有半年到期。
可明黛的境況早已經和半年前不可同日而語,解約更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按照合同的規定,光是違約金就足夠讓明黛傾家蕩產。
哪怕明黛跟蘇訪雲說,不在乎這點錢,隻要解約就好。
蘇訪雲也是不樂意。
那可是她家黛黛辛苦賺的錢!怎麼能浪費!
所以,饒是對著陳方,蘇訪雲也是那句:“太慢,也太容易出問題,黛黛新片簽約在即,我想把這些事情都一口氣解決了。”
“所以你的做法就是先往明黛身上潑臟水?”陳方沒好氣道,“訪雲,你知不知道這個舉動是很冒險的!萬一金昌沒按照你想法做呢?萬一後續你洗不白呢?但凡事情沒按你預料中的發展,明黛就毀了!”
蘇訪雲篤定地迎上陳方責怪的眼神:“不會的。”
陳方歎著氣,尋了旁邊椅子落座。
蘇訪雲跟著在陳方對麵落座。
剛剛陳方是在氣頭上,哪裡顧得上思考太多?
現在看蘇訪雲態度這麼篤定,又想到蘇訪雲對明黛那份護犢子般的關心,陳方知道,蘇訪雲不會打無把握的仗。
索性壓下脾氣,心平氣和地問:“那個武打演員是怎麼回事?真是劇組問題?”
蘇訪雲輕笑道:“怎麼會!金昌不知道,您應該知道《雙生蓮》的導演嚴嘉學是什麼人,嚴浩大導演的兒子,從小在劇組長大,怎麼會鬨出這種事情來?”
陳方鬆了口氣:“所以是你埋的陷阱?”
蘇訪雲攤手:“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我隻是把魚餌丟出去了,心懷不軌、以為抓住把柄想要鬨事的可是他金昌!”
提及那位金總,蘇訪雲心裡並無太多尊重,隻剩厭惡。
“我本來沒想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就像您說的,為了捉老鼠打碎玉瓶不劃算。我隻是擔心金昌會用陰招,就埋了個餌在那裡以防萬一,我哪知道金昌真的上鉤了?董事會看到的人選,就是這麼個手段低劣的貨色,陳總,蔚藍真的不是當年的蔚藍了。”
陳方默不作聲。
蘇訪雲知道他心裡比誰都難受,便跟著沉默。
良久,陳方終於開口:“那之後是能起訴解決合約是吧?”
蘇訪雲用力點頭:“是,錄音、資金賬戶這些我都留了記錄,完全可以作為證據遞交給法院,作為經紀公司卻損害簽約演員的利益……到時候合約自動中止不說,我們黛黛不反過來起訴他金昌都算好的!”
陳方悵然:“受打擊最大的,是蔚藍啊。”
蘇訪雲同樣覺得難受。
她從大山裡一步步走出,進廠打工,讀成人大學,就業因學曆遭歧視……經曆了這麼多,其中將近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蔚藍度過的。
從職場小白跌跌撞撞成為今天的金牌經紀人,蔚藍見證了她的所有成長。
而現在,她要從蔚藍離去,臨行前的舉動甚至可能毀掉蔚藍。
悵然、悲傷、遺憾……但蘇訪雲不後悔。
“沒有以前氛圍的蔚藍,不過是個空殼。”蘇訪雲對著陳方,是宣誓也是期待,“以後,我會親手打造一個新的蔚藍。”
陳方被蘇訪雲逗笑:“那我拭目以待。”
明天請假一天。
覺得最近行文節奏有點問題,導致碼字效率特彆低,準備明天重新捋捋前麵情節,調整一下進度,順便放空大腦。見諒哦,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