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穎兒的話讓她知道,趙穎兒是喜歡楊雲若的,或者是愛上了楊雲若的。要是以前,莫言的事情沒有爆發的時候,歐陽明月完全不擔心,她完全地相信楊雲若絕對不會因為某個人而拋棄自己。因為,他們是相愛的,他能感覺到那種濃密的甜到骨子裡的愛。隻是現在,特彆是楊雲若在唱出那句歌詞:既然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他們的愛已經如同決堤了的洪水,洶湧地四溢流散。如果自己不敢進堵住這個口子,總有一,她和楊雲若地愛將不複存在。這是件可怕的事情,可怕到歐陽明月隻要一想起來心就如同一片片被做成了刺身。
其他人看著歐陽明月一臉的不高興的樣子,也都識趣的沒敢來打擾她。好容易熬到宴會散場,歐陽明月匆匆的來到楊雲若賓館房門口,敲了許久的門,也沒人開門。在長長深邃的走廊,不時腳步的回響,都像是一個個驚雷在震動著歐陽明月的心。他在,不開門,或者是他還沒回來,歐陽明月突然決定自己子啊一瞬間對楊雲若的不信任起來。
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她相信他。不管是什麼事情,她都是往好的方向想,往適合的方向想,從來沒有過懷疑。從來沒有過
歐陽明月回到自己的套房,洗漱好,躺在床上卻也是抓心撓肝,輾轉反側,根本無法入眠。腦海中預演了楊雲若不開門的無數種可能,但是每一種都像是推向了深淵。懷疑就像是黑色,隻要稍稍沾染。哪怕是下最白的東西,隻要沾染一點,他都隻能是黑色的。
歐陽明月爬起床,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獨自來到楊雲若的門前。走廊上依舊空曠,微微的暗黃色的燈光消失在走廊的儘頭。儘頭的黑暗就像是一隻吞噬的怪獸,在吞噬著時間和空間,還有一切。歐陽明月覺得有些冷,室內的空調似乎沒有給她該有的溫度。依靠在門上,思緒會想到跟楊雲若以前的點點滴滴。那種溫暖和那種甜蜜,那種有人寵就不怕地不怕的安心。隻是在這一瞬間,似乎所有的都如同玻璃和泡沫一般,輕輕一觸,就消散潰爛了。
楊雲若歐陽明月回響著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曾經寄托著她的全部思緒,為他哭,為他笑,為他不顧一切。拋棄了作為已婚婦女的尊嚴,拋棄了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就是為了和這個名字能相知相守。而如今,自己什麼也沒有得到,得到的隻有一句莫寡婦,還有一句: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
宋嬌嬌起床上廁所,半島歐陽明月的房門沒關的時候,她就知道,歐陽明月出去了。隻是這麼晚了,她能去哪兒?無外乎楊雲若。宋嬌嬌是最早知道歐陽明月和楊雲若戀愛的人,是最清楚他們感情的人。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歐陽明月和楊雲若知情人,那隻可能是宋嬌嬌。
可是,最近楊雲若的態度讓宋嬌嬌的心中不安。他叫醒蘭姐,兩人匆匆的地出來找歐陽明月,不出所料地,歐陽明月在楊雲若房間的門口不隻是暈倒還是睡熟了。眼睛緊閉著,雙手抱胸,手臂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