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你跟我談權利。”莫言的聲音有些陰森，如同九幽深淵一般。如果不是為了跟莫言清楚，讓他跟自己去辦理離婚手續，歐陽明月此刻就應該把電話扔掉，她跟莫言並沒有什麼感情基礎，甚至見麵都沒見過幾回。
“你跟我談權利？那我就告訴你，不離婚就是我的權利。”
“自願離婚，我可以提供一些補償。你要是堅持的話，我會提出上訴，婚姻法裡有分居滿兩年的應準予離婚的規定。這婚是離也的離，不離也的離。”歐陽明月冷靜地跟莫言周旋著。要是能自願的離婚自然是最好的，不管什麼時候，不鬨得那麼僵，對任何一方都是好的。
“嗬嗬嗬你離不成的。你知道嗎，我跟楊雲若認識的早，他這人最重感情的。”莫言在喘息著，似乎呼吸困難的樣子，他：“我不會讓你離婚的，你是我的，你跟我結婚了就是我的。我不會讓你離婚的，我要你一輩子都背負我的名字。我不可能讓你離婚的，你隻可能是喪偶嗬嗬，你是我我的”
這次通話，竟然是歐陽明月和莫言的最後一次通話。第二的時候，就爆出了莫言自殺的消息。歐陽明月後悔自己當時沒有去救莫言，雖然更大的可能是白跑一場，但那畢竟是一條鮮活的人命。但是歐陽明月不後悔提出離婚，雖然這是莫言死亡的根源。
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她也有。而她跟莫言的合約婚姻就是她幸福路上的最大絆腳石，要追求幸福就必須把絆腳石挪開，這一點，她沒有錯。
“不管怎麼，莫言，算是我間接殺死的。”楊雲若有些心疼的道，在在夢中見過莫言，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如果不是我追求你，莫言也就不會死，不定你們”
“我們是合約夫妻。”歐陽明月打斷他的話，他們是合約夫妻，合約夫妻不是夫妻，隻不過是甲方和乙方。
“可是，他畢竟是死了。”楊雲若歎了口氣，內心有些內疚，不管是對死去的莫言，還是對麵的歐陽明月。隻是，這又有什麼辦法。把莫言的死當作不知情，繼續喝歐陽明月你儂我儂花前月下？楊雲若做不到。一條人命就是一條人命，做不到無視。
“所以呢？他的錯誤為什麼要我們來承擔？”歐陽明月著，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滾燙地劃過臉頰，在臉上流出兩條珠線。轉開臉，不想讓楊雲若看見自己的狼狽。
“這件事情裡麵，沒有誰對誰錯，誰也沒有錯，都是在想要這份刻骨的愛情。隻是，恨不相逢未嫁時”楊雲若歎息道，是啊，恨不相逢未嫁時，如果是他先遇到歐陽明月，估計現在已經是一堆人人羨慕的碧人了吧。隻是，造化弄人，能怪的臉誰？
怪楊雲若？他根本就不知道歐陽明月結婚了，還是怪莫言；怪歐陽明月？她隻不過是一個被逼婚的可憐人，她明確的把這份婚姻當成是一個工具，一次交易；怪莫言？怪他什麼呢，他也是一個受害者，隻不過是一個不該愛上甲方的乙方，還愛的瘋狂；怪他死？他已經死了。
“恨不相逢未嫁時？是啊，恨不相逢未嫁時。隻是，為什麼莫言犯下的錯誤，卻需要我來承擔？”歐陽明月哽咽的道，臉上的淚珠就像是斷線的珍珠，不停地下落。
因為，在某些事情上，永遠都鬥不過死人。莫言用自己的死給自己取的了最大勝利，實現了他的話，讓歐陽明月一輩子都背負著莫言這個名字；讓以前的楊雲若在直播的時候喊她莫寡婦；他用自己的死，在楊雲若和歐陽明月之間挖掘了一條巨大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