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離開,走過寂靜的昏黃路燈的道路,走向繁華,踏上轟鳴的公交和地鐵。道歉的事情就一隻在楊雲若的腦海中回蕩著,自己的臉麵和雲瑤的死活相比,確實不值一提。但是真當自己認命去道歉的時候,卻用總覺得自己的尊嚴被按在了地上摩擦出了火花。
但是,我真的不是一個自私的人。楊雲若想著,楊雲若也是人,他跟所有人一樣在意彆人的評價,特彆是身邊的人。被身邊的人一,哪怕是真的自私的人也抹不開臉麵,要強裝著自己不是個自私的人。如果真的犧牲自己一些尊嚴和驕傲能換取雲瑤的存活,那麼自己就換取吧。
一晚上,楊雲若都沒有睡好,不斷的輾轉反側著。腦海中認錯和不認錯,道歉和不道歉的理念一隻在腦海中對抗者,就像是是雙方在打一場艱苦卓絕的戰役,然後他們又把這個戰場打的稀爛。雖然自己已經對沐樂瑤過自己可以認錯可以道歉,可以放棄自己對《飛鳥與魚》的署名,但是內心終究是不好受的。就像是自己的禁臠被彆人覬覦和窺視,進而侵犯一般。
但是自己終究是沐樂瑤的麵前把話出去了,雖然自己現在可能帶著無儘的後悔,也收不回潑出去的水。那就在幫幫雲瑤,也算是幫幫沐樂瑤,也幫幫自己。
早上起來,楊雲若認真的給自己一個打扮,對著鏡子換了好幾套衣服然後選擇一套,從愛不梳頭發的他也把頭發梳地順暢,把皮鞋擦的鋥亮。就像是祭祀在舉辦一個完美的祭祀儀式,完美的保存著對神的崇高敬畏。
可不就是一場祭祀嗎,隻不過祭品是《飛鳥與魚》,還有自己的尊嚴。可是,事情已經沒有選擇了,其實曾經就有過這樣的預期不是嗎?
第一次的,楊雲若來到雲瑤的時候不是在上班之前,而是因為自己的墨跡而晚了一個多時。
隻是,雲瑤的大門敞開著,裡麵的東西也不斷地被打包,整個工作室都像是散架了一般。東倒西歪的椅子,正在拆卸的辦公桌,裝箱的電腦,堆積的綠植盆栽。
“都停下,都停下,你們是誰,這是在乾什麼。”楊雲若阻止著陌生工作服的員工繼續拆卸搬拿著物件。
“楊總,這是沐總安排的,是”一個雲瑤的員工走近對楊雲若解釋道,哪怕是雲瑤現在已經解散了,楊雲若也還是‘楊總’。
“讓他們都先彆乾了,等會在。”楊運對員工吩咐道,匆匆的想沐樂瑤的辦公室走去。
“這次,他也一定會道歉的,雲瑤也一定會重生的。”劉濤道,她基本能篤定楊雲若一定會為雲瑤考慮,為身邊的人考慮。這是一個屬驢的人,你跟他正麵杠,就算是他輸了,他的內心也永遠不服輸,就算是慫了也會在心裡罵罵咧咧,你隻要順著他,對他哈,這種人就可以完全的掌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