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太悲(2 / 2)

“既年長其誌愈堅,遂以此為業,以物”

楊雲若支支吾吾的,忘記了後麵的詞,能記住前麵著一段已經是他最近經常看的緣故,但是也就前麵的記得比較清楚,誰叫每次的時候都是從頭暈開始,後麵的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以物什麼?”看著楊雲若支支吾吾斷斷續續的樣子,沐樂瑤忍不住開口問道。雖然還沒聽出楊雲若說的是啥玩意呢,但是反正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那什麼,這文言文,我給忘記了,就記得那麼多。”楊雲若對於沐樂瑤的拆台很沒辦法。

“大概的意思是說一個人打小就能見到鬼,在一個下雪的晚上在一個破廟遇見了一個演傀儡戲的老頭,老頭衣衫襤褸,什麼東西都沒有了,但是他的木偶娃娃卻很精致,跟真人一樣漂亮。然後因為是下雪,就跟老頭聊了起來。”

“老頭跟他講小時候的事情,說小時候多調皮,一聽見盤鈴聲就收不住腳步,奔著小戲台去了,被三尺紅台上的傀儡戲勾住了魂,後來乾脆就學起了傀儡戲,家裡人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是止不住。隻能由他去了,一演就是一輩子啊。”楊雲若學著歎息的說道。

“老頭跋山涉水,到處賣藝,老了老了,什麼都沒有了,陪伴他的就隻有一個木傀儡。老頭沒說完,就哭了。然後這人呢就哄著老頭給他來一段,其實他也看不懂戲文什麼的,但是那盤鈴聲加上木偶偏偏起舞的樣子美的讓人觸目精心,縱然是前四喜,也讓人忍不住挽手相攙,真不愧是演了一輩子的。”

“老頭聽見著人誇他,抱著木偶笑了哭哭了笑,覺得你自己一黑子就敢了這麼一件事,活成了這個慫樣,踐踏了自個兒的一輩子,一下子就把木偶扔火堆裡燒了。還說,大雪滔天,棉衣都置不上,眼看冬天都過不去了,不如燒了,暖管身子。還沒等著人回過神來,木偶就被燒著了。”

“接下來的一幕才是顛覆三觀,火光燒燒過,他看到木偶懂了,翻身而起,向老頭下拜,它揚起含淚的臉兒,突然笑了笑,哢一聲碎入炭灰。那晚的火燒的特彆的久也特彆的暖,明明沒多少柴火,卻一隻燒到天亮。拚儘全力地,暖了那麼一次。暖了那麼一次,孤單了一輩子。到如今我還記得老爺子放聲大哭的模樣,嚎啕得就像當年被爹娘攔著阻著不準去看牽絲傀儡戲的那個孩子。”

“怎麼樣,故事好聽吧。”楊雲若笑著問道。

“又些太悲了,明明有柴火,為什麼要燒掉那麼漂亮的木偶啊?”沐樂瑤心情又些低迷的說道。

“是吧,你們是不是也覺得太悲了?”楊雲若對著屏幕說道。

“太悲了,著完全就不和清理,肯定是你瞎編的。”

“就是,一輩子都愛著,怎麼會最後扔回去燒火?”

“太承重了。”沐樂瑤幽幽的說道。女人都是感性的,從骨子裡他們就喜歡那種哀怨的曲調,喜歡那種小橋流水般的憂愁。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多女人喜歡什麼憂鬱王子。沐樂瑤也肯定喜歡,隻是一個戀愛中的女人肯定是不喜歡的,就像是陽光和雨露,少見共存。

“嗯,我說了今天要把他們的眼淚騙出來,我鋪墊一下怎麼行,這可是我準備了好久的歌曲,至今都還沒有做到儘善儘美。”楊雲若修熬著說道,嘴角微揚,變成一個壞壞的男生,需要做出點什麼讓人驚訝的是事情出來才開心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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