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
沙發。
唐鴻訂完飛機票。
他隱隱明白很多人認為第一次獨自擊殺常規神隻是難以複製的偶然奇跡。
二次弑神，徹底重視起來。
第五晨泊的遊說，以及總部發布安全級超凡任務，隻要唐鴻到特訓營進行一場演講就有三十個超凡積分。
“常駐地很重要嗎。”
“即使要常駐，我也得選擇神祇入侵頻率較高的區域。”
遍數全國，以帝都神戰最多，因為中央研究所坐落在附近某處。
此刻。
帝都。
特訓營備用地址。
牛賀川掛斷撥通唐鴻的電話，麵無表情，原地愣了一會兒。
“形勢又加重了嗎。”
“總部下達命令，讓我儘量爭取唐鴻常駐……毫無意義的舉動，雪崩之時，被毀滅隻是誰先誰後的時間問題。”
牛賀川不置褒貶。
身為顧問級彆，他看過很多國家級機密檔案，包括那霸主計劃，虛無縹緲的計劃，根本沒用處。
是的。
他看了很多。
唯獨沒看到希望，神戰不輸，已經相當了不起。
所以唐鴻連續兩次弑神，眾超凡僅僅震驚，還沒到欣喜若狂的程度。
除非唐鴻是天才加上這奇跡，或能給超凡們帶來一丁點希望，神戰不輸的希望。
“常規神、神奴！”
“危險神，神仆！”
這是中央研究所給出的準確信息。
有點殘酷，但不殘忍，因為大多數超凡早已察覺到這些。
況且淩駕危險神之上的神祇，也不是沒出現過……牛賀川低頭，坐在營地的角落，默默計算了一下大致日期。
五年前出現一次。
兩年前出現一次。
按照推算，明年夏季，可能會降臨顯化，牛賀川不禁想起那兩次無比慘烈的世界之戰，各國都損失慘重。
數不清炮火轟鳴，洲際導彈，小當量氫鈾彈，戰略級武器幾乎是傾儘而出，仍然沒殺死，那是神威的領域，熱武器的殺傷力遠遠沒有對付危險神那麼直觀。
到最後。
隻能算輕傷。
上百位入聖參戰，死了一小半。
華國的入聖強者，也從兩位數縮減為個位數。
“那是……”
“真正的神祇。”
牛賀川悶頭踏入陰影之中，絕望與希望並存，超凡者永不後退。
——
國慶假期第三天。
微信界麵。
第五晨泊發過來一張圖片，附上一段語音：“這是一張尚未兌獎的彩票，中獎金額一百六十萬華國幣，可符合你的要求？”
唐鴻點開圖片，看了看，目光泛著決然。
這幾天，他想了很久。
在家很舒服，可是每天固定三點一人值削減到一點一人值，損失有點大。
家是人的港灣，尚未婚配，更是心靈寄托，唐鴻這幾個月想家快要想瘋了，遲遲不歸，並非近鄉情更怯，而是害怕出現這樣的情況。
當回家跟一人值發生背離。
當回家難以變強。
唐鴻又要怎麼取舍，他一直沒想明白，所以拖到十月一國慶假期才回家。
現在這個問題擺在眼前，唐鴻做出了決定：“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