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將近,所有人都在進行更加緊張的彩排。
這幾天,唐淩睜眼閉眼都是訓練,整個人都累得有些恍惚了。
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經紀人一反常態不再辣手摧花,大手一揮給他們放了一天假。
唐淩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跟沈朝打了一晚上的遊戲,第二天一覺睡到下午一點,才懶洋洋地頂著雞窩頭起來,他隨便套了件adidas的白T,穿了條棕黃色的短褲,順手戴上了黑色口罩,就這麼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之後,他坐在大廳的休息處吃著外賣,腦海中突然想到了白以涪。
不如去找他培養一下默契吧,
畢竟是麥麩合作對象,得熟悉起來了。
於是唐淩下意識拿出手機翻找,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加他的任何聯係方式。
尷尬了一下,便摸進了FIVE的組合群,在群成員裡找到了白以涪的微信,並且打開視奸了一番。
“切,真是無趣。”唐淩給出了非常主觀的評價。
隻見他的手機界麵上,那個微信頭像就是一片純白,微信昵稱也是簡簡單單的“涪”。
朋友圈僅三天可見,一點東西也沒有。
乾淨的毫無懸念。
而唐淩卻和他截然相反,頭像是他最喜歡的動漫角色,昵稱也是比較沙雕的——“幼稚園在逃直男”。
朋友圈基本上天天發,狂轟濫炸,傾訴欲十分旺盛,還整得特彆花裡胡哨。
一看望去,全是花花綠綠的表情包和配圖。
然後,他點了下麵的“添加到通訊錄”,等待白以涪通過的消息。
本想著應該會很快就通過了吧。
結果一直等了五分鐘都沒反應,於是他抽空打了場遊戲。
等遊戲結束後一看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可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唐淩:“……”
說好的要一起麥麩,為何如此冷漠?
主動示好還被無視了,唐淩不得不承認他有點火大,於是便去問工作人員,“今天白以涪有沒有來公司。”
那個工作人員老實回答:“一大早就來了,一直待在練習室裡,到現在都還沒出來過。”
唐淩就徑直往練習室的方向走去,路過某個休息室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道尖銳的男聲,像是掐著嗓子一般,說的話也挺尖酸刻薄的。
“張少爺,你是不知道白以涪那小子,今天穿了件地攤貨,看著就一股窮酸氣,丟死人了。”一個看起來有點娘的男人一邊給張紀恩做發型,一邊在背地裡說壞話,“哪像張少爺你這麼貴氣,今天還受邀去參加LV時尚晚會,這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
這個娘娘腔是張紀恩自帶的化妝師。
最會見風使舵、踩高捧低,隻要逮著機會就狂拍張紀恩的馬屁。
唐淩覺得張紀恩喜歡用他有一大半原因就是因為此人拍馬屁拍得厲害。
“好了,彆說這麼多廢話。”張紀恩嗬斥了他一頓,表麵上看似不認同,實則眉梢舒展了開來,暗含得意之色,很顯然被拍的很舒服。
唐淩暗暗翻了個白眼,心說你一身的名牌穿起來還不是像地攤貨?
……
走進練習室後,唐淩看到白以涪正在練舞,背後泅濕了一片,衣服緊緊貼著肌膚,透出了帶有肌肉線條的脊背,散發著年輕人的朝氣。
他一遍又一遍地練習同一個動作,汗水浸濕了黑發,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緊接著伴隨著音樂一甩頭,汗珠不受控地被甩了出去,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
唐淩在門口站著,莫名不敢打擾到他,便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地往裡走。
可還是被白以涪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動靜,他驀地回過頭看向唐淩,或許是因為還沉浸在舞蹈裡沒有出來,所以眼神不似平日的淡漠,而是如同刀鋒一般銳利。
唐淩被他看的愣了一下,頗為不自然地打了個招呼,“嗨?”
看清來人後,白以涪收回了眼神,他暫停練習,撈起一塊白毛巾擦拭自己身上的汗水。
“你繼續,彆理我。”唐淩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下,還從褲兜裡掏出一塊巧克力,撥開包裝紙,小口地品嘗。
他一直以來吃巧克力的習慣,是先舔再吃,經常被人笑話說像隻小貓。
可白以涪卻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唐淩實在無法忽視他的視線,便舉起了手中的巧克力問道:“你想吃嗎?”
白以涪移開了視線,他開始拿起了一瓶礦泉水喝了起來,喉頭上下滑動著,顯得有些性感。
“這家夥怎麼還不好意思了。”唐淩一邊想一邊又掏出一塊巧克力走過去遞給他,非常大方地說,“彆跟我客氣,想吃就拿著吧。”
“我自己那裡多的是。”
白以涪默默地接過了那包巧克力,在手指間翻轉著打量了一會兒,突然問道:“還記得麼。”
唐淩:“什麼?”
他麵露迷茫之色。
白以涪又看了他一會兒,搖了搖頭,隨意地詢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唐淩哦了一聲,然後一口咬下一塊巧克力,含糊不清地說:“你手機呢?”
白以涪指了一下唐淩邊上的櫃子,“就在你旁邊。”
“?”唐淩伸長手臂夠到櫃子摸索了一番,果然摸到了一塊硬硬涼涼的東西,他拿起來一看,是一隻黑色的普通智能手機,牌子爛大街的那種,而且屏保都已經出現了裂痕,一看就是用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