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微微挑眉,直覺他有事瞞著自己,她忽然就站住了,沒動:“老實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程臻知道她不是個好糊弄的,但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精明敏銳,這麼短時間內,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有心不想說,但想到這事兒瞞的住一時,也不可能一輩子瞞著她,索性實話實說。
江晚聽得一愣,笑了:“你的意思是,我還成了香餑餑了?”
嘖。
程臻煩躁地拿舌頭掃了一圈牙根,有些煩躁,這女人怎麼半點也不怕的?
“所以,你們就想了個餿主意,要帶我跑?”江晚好笑,語氣中毫不掩飾她的嘲諷。
既然被說中了,程臻也隻能承認。
“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江晚冷笑,“我為什麼要跑?既然是上趕著要為我做事的,那就讓他們都來好了,我正好人手不夠呢!”
說完,她就把已經大哭起來的雙胞胎接回自己手上,一邊安撫著一邊把他們放到了床上。
然後對著門外吩咐:“把我的東西都收進來,我哪兒都不去,這裡挺好的。”
程臻站著沒動,他的身後,早就整裝待發的於奮以及一乾屬下,麵麵相覷,心中齊齊震驚:專家好魄力!牛逼!
“記得明天把我車子去修一下,太醜了,費眼睛。”
江晚交代完,“把門給我關上,很晚了,我要睡了。”
於奮屁顛顛地獻殷勤,輕手輕腳地給她把門闔上,回身就對程臻道:“隊長!專家說的對!咱們慫什麼啊?!”
“屁!”程臻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老子慫了嗎?你小子哪隻眼睛看到了?!”
室外的聲音漸漸遠去,室內,江小芯打了個哈欠,不滿地嘀咕:“媽媽,這個怪蜀黍可真笨!”
“嗯,是挺笨的。”江晚輕輕地拍著他們,哄他們繼續入睡。
看著小丫頭很快睡熟的恬淡睡顏,她忍不住犯疑:所以,這孩子的起床氣還是因人而異的?
第二天,江晚給雙胞胎做好了早飯,就捏著個包子邊吃著邊走去了營區後麵,但靠近一看,不由奇了:“怎麼回事?”
她指著麵前的深坑,問挖坑的人。
挖坑的是方照東的中隊,見到她來,沒好氣,直接無視之,一個人也沒回答她的話。
程臻昨晚確實出任務去了,留了兩個忠實屬下保護她。
江晚就回頭看了一眼,跟著她的是一個叫鬱原的小少年,十分機敏,接受到她的目光,立刻就上前吆喝:“我們專家問你們話呢,都聾了還是啞巴了?不會說話啊!”
“嘿!小芋圓,你小子活膩歪了是吧?專家,還成你們的了啊?誰給你的臉!”
鬱原就鄙視他們:“哦,原來你們也知道專家是咱們大家的啊,那專家問你們話你們咋還不回答?”
鬱原這邊就兩個人,方照東那裡可是半個中隊,要真打起來,討不找好處。
江晚把包子吃掉,就道:“是在挖底下水嗎?你們怎麼不直接接水管裡的水?反正水都臟了,沒法吃,而且還進了汙水糞水,還挺營養的,用來養水花生,正好了。”
她的話一說完,所有人麵色都變了,紛紛開始惡心,有那剛剛才喝了一大瓶水的人,忍不住彎腰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