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和語氣，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小學生都知道，植物除了光合作用產生氧氣，也會呼吸作用吸收氧氣呼出二氧化碳。”江晚這話才說完。
江小殊就不緊不慢地補充了一句：“我也知道，我還不是小學生。”
所以，程臻明白了，他是被他們母子倆聯手鄙視了。
他氣的想笑：“那你直接說，種蔬菜也會消耗大量氧氣不就行了？繞那麼多！”
越嘀咕聲音越小，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不對啊，不是還有光合作用嗎？光合作用是可以產生氧氣的！”
江晚給他一個徹底無可救藥的目光：“你覺得，要是這些植物真的還在光合作用，咱們這個世界還會缺少氧氣？”
程臻徹底閉嘴了，行，她是專家她厲害，他服氣！
一切以江晚的安全為重，所以程臻沒帶她去保護罩外，隻在城外找了一處相對綠植比較多的地方，這裡平時也是大家挖晶石的地點。
因為挖晶石，地麵已經被挖的沒有一處完好的了，這哪裡還能有什麼野菜？
江晚忍不住來氣：“請問，你是不是對野菜有什麼誤解？”
程臻就朝周圍指了指：“這兒這麼多綠色的植物，總有能吃的吧？”
江晚麵無表情，就那麼看著他。
江小芯就奶聲奶氣地道：“媽媽，他想讓我們吃樹皮！他好壞啊！”
程臻本能反應要解釋，江晚直接往外一指：“去那邊，看見沒有，黃鵪（an第一聲）菜，那裡有一大片，那才是真正的野菜！”
程臻順著她的手指往外看去，不相信：“切，彆逗了好吧，這明明就是蒲公英！”
“嗬。”
江晚輕笑一聲，“沒想到你還認識蒲公英。”
“那是，我……”
他話沒說完，就聽見江晚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蒲公英也是一道野菜，但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是黃鵪菜，是菊科黃鵪菜屬的一年生或者兩年生的草本植物，它和蒲公英很像，但也有區彆，比如黃鵪菜的葉和葉柄都有或長或短的絨毛，還有它的頭狀花序會有好多個小花，但蒲公英隻有一個。”
程臻的視力很好，卻沒想到她的視力也這麼厲害，隔得這麼遠，還能看的這麼清晰。
聽了半天植物課堂，最終點頭同意：“行吧，你要多少，我讓他們去挖來就好了。”
江晚大概估計了一下：“都挖了吧。”
黃鵪菜的繁殖生長能力很強，不愁吃光。
於是，鬱原就帶了一小隊的人，整裝完畢，出了保護罩去挖黃鵪菜。
江晚看他們個個穿了防護服，戴上氧氣麵罩，視線不禁停在外麵的那些大樹上，問道：“外麵的環境，很差嗎？”
“很差。”程臻點頭，“人在其中，幾乎不能生存。”
所以，缺氧末世，如果不是他們其中的異能者建立起來的保護罩，所有人類，都將直接走向滅亡。
江小芯一雙小圓眼睛巴巴地盯著黃鵪菜，忍不住流口水，問：“媽媽，這個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