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臻使用淨化能力，救了他。
趙小軍瞬間紅了眼眶，死裡逃生，猶如再生一樣。
“你有什麼想說的？”程臻放鬆了一下淨化異能，讓他能清楚地看到，一根枝葉上帶著他的鮮血，在他麵前不斷試探。
嘗過了異能者的鮮血滋味的變異植物，變得更加瘋狂起來。
趙小軍明白，這是他最後得生的機會，錯過這次，等著他的，就隻有一條路——死。
他幾乎立即就開口了：“小玉是我妹妹，她和她的男朋友都是湘城大學植物係的學生，他們死了……”
後麵，他越說聲音越小。
於奮就忍不住插嘴了：“有人告訴你，你妹妹他們是被江晚殺死的？”
趙小軍也不是個蠢人，而且素來都知道外城一營區程臻的名頭，此時見他們的神色，就覺得事情似乎並不簡單。
他遲疑了一下：“難道不是嗎？”
“嗬。”於奮氣笑了。
程臻也覺得他太蠢，忍不住收了淨化異能，讓四周的變異植物又教訓了他一下。
“啊！！”趙小軍再一次吃痛，立刻大叫，“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知道什麼？快告訴我，我妹妹是怎麼死的？我要給我妹妹報仇！”
程臻再一次釋放淨化異能，他身上的變異植物統統被迫退開。
他看著半空中，渾身是傷的趙小軍，問道：“要我救你，還要我們告訴你真相，一共兩件事，你能回報我們什麼？”
一直領著雙胞胎站在邊上靜默無聲，實際上內心早就不耐煩，認為他們浪費時間的江晚，忍不住抬了一下眼皮去看他。
這人，嗯，有點意思啊。
江小芯憨憨地撇嘴，十分嫌棄：“什麼都要回報，哥哥，這個叫啥？”
江小殊靜默一刻：“唯利是圖？”
“對！”江小芯十分憤慨，這人都要殺他們媽媽了，怪蜀黍還要救他，哼，他也是壞人！
憨丫頭撅起小嘴巴，看向哥哥，兩小隻交換眼神，一同後悔之前說服了媽媽去救他！
江晚就伸出手，一人腦袋上拍了一下，教育他們：“小小年紀想這麼多？你們想想，這人怎麼跟上我們的？”
江小芯一想到那畫麵，就是一臉嫌棄，還忍不住拿出小手扇了扇：“他鑽土裡的，臟死了！”
“嗯。”江晚繼續問，“我們正常人能做到嗎？”
“不能。”江小芯憨憨的，問一句答一句。
江小殊卻是立刻想到了關鍵：“因為他是異能者。”
江晚就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伸手撫了撫他的圓腦袋：“對，這種人死了可惜，畢竟是死一個少一個，能收服最好。”
江小芯長長的“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懂了還是沒懂。
一旁的於奮，則聽得忍不住心裡豎起一萬個驚歎號！
當媽的教育小孩子真的應該是這樣的嗎？
這種時候，她不應該講一講什麼善良是人類的傳統美德，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什麼以德服人巴拉巴拉的嗎？
結果聽聽她都說了什麼？
“這種人死了可惜”？
“畢竟是死一個少一個”？
這是一個媽媽教育小孩應該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