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臻一直在不遠處的樹上窩著,目光時不時地就落在房車那邊,在想這女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就忘了他呢?
聽見他們的動靜,他才收回目光,目光警備地盯著他們。
負責看守的小士兵納悶了:“剛剛不是才給你們吃了兩塊?”
邊上另一個人也嘀咕:“是啊,你看我們乾活的,一頓也就一塊壓縮餅,這是規矩啊,你們咋忘了?”
可那四個人完全不聽,他們雙手被綁在後麵,動不了,就隻能不住的搖頭,動作之劇烈,眼看臉上的氧氣麵罩都要被他們弄掉了!
守著的兩個人就急了:“哎哎你們乾什麼啊,急什麼啊,你們肚子餓,我們也餓,怎麼就一點忍耐力都沒有了呢?”
其中一個略微好心,想要上前幫他們把歪掉的氧氣麵罩戴戴好。
就在他伸手到他們麵前的那一刻,那四個人忽然齊齊變了臉色,雙眼通紅,劇烈掙紮,然後張開嘴巴,要咬人!
好在他們臉上都有氧氣麵罩,再加上小士兵反應迅速地退開,才最終沒有被他們咬到。
“變!變異了!”
但那一瞬間,他還是被嚇到了,深夜中,響起他驚恐的大叫!
各司其職有條不紊進行搶收工作的戰地,一時間又沸騰了。
程臻這才從樹上跳了下來,看向聞訊趕來的平江等人,下結論:“他們變異了。”
平江等人猶自不敢相信,可那四人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邊上圍的人越多,人肉味鮮血味越濃,越發讓他們發狂。
這模樣,確確實實,是變異了。
平江痛心疾首,再不忍心,也隻能拔槍,親自了結了兄弟們的性命!
一時間,整個營地都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一結果表明,被喪屍咬傷以後,就相當於被判了死刑!
程臻趁機道:“多開幾盞照明燈,大家三個人一組,兩人收割一人警戒,再遇到喪屍,直接乾掉!大家都警醒點!”
睡夢中的江晚,聽到了四聲槍響,大概就猜到了結局,她翻了個身,給熟睡的兩小隻掖了掖被子,然後沉沉睡去。
危機意識促使大家加快了收割的進度,小麥之後連著的大片是土豆,土豆之後是一片蔬菜和水果園,不管是什麼,隻要能吃全都收了個乾乾淨淨。
之後又收了花生、玉米、蠶豆。
期間倒是沒再遇到喪屍,卻遇到了好幾次變異的農作物,但也不甚厲害,他們直接絞殺拿走晶石。
這麼接連不斷地收了一個星期,他們一百八十多號人,將下山坳的所有農田,都掃蕩了個乾乾淨淨。
程臻終於透了口氣,和平江、張俞兩位隊長商量:“咱們終於可以回城了吧?”
他們已經出來很久了!
所有人都是每天隻休息兩三個小時的高負荷運作,都要受不住了!
平江向劉營長請示,老劉那邊直接道:“回來吧,我們這裡也快頂不住了。”
程臻也在聽著,皺眉問道:“是那個百蕊草沒有用?瘟疫還是沒有控製住嗎?”
“瘟疫的情況還不清楚,藥是每天在往城裡送,可是城門口聚集的流民一天比一天多,我們兩個營區的兄弟,已經好幾天沒有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