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川看著他的做派，下意識眉頭蹙起，身上一股子官威，但在程臻麵前，完全沒用，因為他根本不怵。
房間裡詭異的安靜了一會兒，連川不開口，程臻也不說話，兩人無聲對視，竟然是連川先受不住他身上的霸氣威壓，下意識地轉開了視線。
他心中惱火，可又被他很快壓下，重新醞釀了情緒，再開口時已經恢複了沉靜溫潤的做派：“程臻。”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連嬌嬌她們並不是真正的醫生。”
程臻挑了挑眉，倒是真的沒想到他會直接挑破了說開。
但他不動聲色，且看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連川說完這句，也在不動聲色地觀察程臻的反應，見他和從前比起來更加沉穩內斂，心中微微吃驚，又覺得在意料之中。
他垂了眸，手指摩挲著水杯口，半晌才道：“是有人想知道你們是怎麼處置感染者的，手上是不是有什麼神奇秘方，所以特彆派了兩個人過來。”
程臻暗暗挑眉，原來是這個目的？
“有人？是誰？”
連川抬眸，與他直視：“城主下的令。”
程臻暗暗挑眉，在心裡琢磨他這句話。
“嬌嬌是我特彆打通了關係，換了另外一個護士。”
程臻眉眼不動，不置可否，他不關心這個，隻關心他們的目的。
“程臻，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程臻這才正視他，麵色沉靜中帶著審視：“是你和我？還是你們和我們？”
前者是個人交易，後者則是以他、城主為中心的內城領導，和外城營區護城軍之間的利益置換。
都不是傻子，一點就透，連川回答：“是我，和你。”
“切。”程臻十分不屑地輕笑，輕飄飄地彈了彈身上的軍服，站了起來，“沒有誠意的合作，不談也罷。”
他站起來就走，根本商量的機會都不給。
連川一貫清冷如玉的表情終於現出了著急之色：“你還不知道合作內容，怎麼就知道沒有誠意？”
“我和你沒有交情，合作免談。”有個不要臉不要皮上趕著被男人睡的妹妹，她哥哥也注定不會是什麼好貨。
“好。”連川眯了眯眼，索性直接說開，“確實不是我和你的合作，是我和你們外城營區的合作。”
這麼說，倒還像是那麼回事。
程臻側轉過身，淡淡揚眉，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我要把嬌嬌送去朱砂城。”
程臻氣笑了，現在是缺氧末世，他們的隊伍出去幾十公裡都是艱難，更加彆說要安全行走幾百公裡，隻為護送一個女人？
他又不傻，轉眼就想到了他的真實意圖：“你是想要我開啟時空之門吧？”
所以這才是他不直接找老陳，卻來和他說這件事的原因。
老陳肯定不願意讓手下兄弟冒著生命危險，隻為護送一個女人，而全湘城，目前有時空之門這個異能的，應該就隻有他一個！
連川見他沉著臉不說話，就明白他已經懂了自己的意思，於是接著拋出置換條件：“你幫我把嬌嬌送走，我送你十個現有規模的林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