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顯，程臻此次野外之行並不順利，快天黑的時候，無功而返。
“沒找到變異植物？”江晚從實驗室出來，迎麵看見他回來。
她和他之前一樣，都懷疑這些根須是受了變異植物的影響。
如果真的是，那這個變異的植物級彆應該是他們第一次見。
可是，他追出去，卻沒看到高級彆，具有強大能量的變異植物。
程臻大膽猜測：“也許，我們遇上的，不是變異植物。”
“那會是什麼？”江晚吃驚，她想不通除了變異的植物，還會有什麼東西，能夠驅使土層底下的被遺留下來的根莖團結起來結織成網。
程臻搖頭，就是因為未知，他才第一次感受到，缺氧末世的危險遠比他們所認知的還要大。
“你這邊有什麼進展？”程臻問她。
江晚洗過了手，一邊揉著護手霜，一邊道：“我猜應該是加拿大一枝黃花，隻有它的根莖能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但口說無憑，我要明天去野外看看才行。”
其實這個推測她不是沒有依據的，因為最開始，在城外這一片土地上是有加拿大一枝黃花的，除了那片變異的，還有不少沒有變異的，零零散散生長了很多。
她當初雖然對於同光說了其中利害關係，他也下令鏟除了，但顯然，這人做事不會太講究，而且還是在城外，他更加不會上心，很有可能隻是讓人砍掉了地麵上的植株，根本就沒有處理地下根莖部分。
而加拿大一枝黃花，變態就變態在，哪怕它隻有一點點須根，它也能頑強茁壯生長，不出多久，就能繁殖綿延出一大片。
“好，那我明天陪你出去看看。”
程臻點頭回應，看著她精心保護自己的一雙手，暗暗記住了這個味道，想著什麼時候有空進城，再給她弄點這種護手霜回來。
缺氧末世，這種東西基本都是賣完無補的。
但她有儲存空間，買多了也不怕占地方，屯著慢慢用。
這麼想著，他很自然地就跟著她進了房間，江晚很詫異：“你乾什麼？”
話說，仗打完了，這男人這麼閒的嗎？
程臻這完全是下意識地反應，她身上的氣息對於他來說，太治愈了，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半點也不想遠離。
但這話肯定不能說啊，說出來指不定要被人當成變態。
於是，他摸了摸鼻子，道：“我去看看小殊。”
幸好幸好，還有這麼一個現成的理由。
人家要看自家親生崽子，她好像沒有理由拒絕，正好她也要去看看江小殊睡醒沒有，於是轉身，當先走進了臥室。
她走的時候暖氣開得足，一進屋就能感受到暖意，堆著柔軟蓬鬆羽絨被的床上，兩小隻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安靜乖巧，十分可愛。
忽然，一雙眼睛倏忽睜開，江小殊醒了，一眼看見和媽媽站在一起的男人，嫌棄地撇了一下嘴，然後隻看江晚：“媽媽，我餓了！”
就不自覺地撒嬌，江晚微微一笑，這才對嘛，明明是個三歲小孩，偏要裝老成持重老氣橫秋的，不討喜。
她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那媽媽給你穿衣服。”
兩人說話，睡飽了的江小芯也醒了，這回沒有起床氣，看見醒了的哥哥十分開心，從被窩裡蹦著抱住哥哥，開心地道：“哥哥你醒啦！太好了！”
江小殊雙手在被窩裡摟著自家憨妹妹，一雙眼睛卻倏忽看向程臻，眼神冷然：“我妹妹要穿衣服，你還杵這裡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