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娃上一次收到克裡斯的回信, 還是傭兵大會召開之前。現如今, 彆說傭兵大會已經結束了, 天氣涼爽了起來,今年都要過去了好不好!
克裡斯也不知道,執行什麼重大任務去了, 直接人間蒸發, 真是好樣的!克裡斯要是在伊娃眼前, 鐵定會被伊娃暴打的!雖然伊娃打不過他,但是出出氣也是好的呀!
出乎伊娃的預料,克裡斯的回信很快就到了。信中, 克裡斯對自己的任務,一筆帶過, 已經完成了, 沒什麼好擔心的。
信中最主要的內容是,克裡斯已經調回白起城, 未來的一段時間都是以軍事訓練為主, 並且在白起城分到一處還算不錯的住所。詢問伊娃是否願意, 到白起城和自己一起住?
這個克裡斯小朋友, 很有問題!他為什麼要詢問自己的意見呢?兄妹兩個相依為命、相互扶持, 不是應該的嗎?
伊娃跑去找公爵,將克裡斯的信放到公爵的書桌上, 憧憬又期盼的問:“閣下, 我可以搬去白起城, 和小哥住一段時間嗎?”
今天正好萊昂將軍也在, 最先說道:“克裡斯這小子不錯呀!竟然在白起城分到住處了,以他的資曆,算得上破格提拔了!”
伊娃驕傲的說:“我小哥在哪裡都是最優秀的!”萊昂將軍打趣的問:“小伊娃舍得穿雲堡?要知道,白起城的環境可沒有穿雲堡好。白起城裡可沒人給你準備三餐和甜點,也沒人照顧你的起居,更沒有穿雲堡這樣舒適的大房子供你搗亂玩耍。”
這些都不是問題,自己又不是嬌氣到連灰塵都忍受不了的嬌小姐:“萊昂將軍太小看我了!”萊昂將軍今天很喜歡和伊娃過不去:“我們拭目以待。”
一直沒說話的公爵拍板了:“去白起城住一段時間也好。功課不能落下,隨時檢查!”伊娃高興:“請閣下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克裡斯來到穿雲堡的時候,懵懵懂懂、對任何人和事務,都帶著天然的防備。明明什麼都沒有,自尊心確強大都無法忍受任何的同情與幫助。心理就像憋著一把無名火似的,不知道能向誰發泄,隻能悶在胸中烤著自己。
離開穿雲堡的時候,克裡斯心中的茫然多過堅定的信念。他不知道前路是什麼樣的,又看不見未來。可是,不咬緊牙關死命往前闖的話,又沒有退路可走。冰冷又殘酷的現實,是鞭策克裡斯前行的動力。
隻能前行,不敢停下來,也不敢想一些其他的。克裡斯偶爾會懷念故鄉,懷念家裡的院子,和自己熟悉的小房間。可是這一切,定格在了漫天的血光之中。
回憶像那拚湊不全的殘片,更像是上\癮的毒\藥,讓克裡斯沉浸其中,分不清現實與夢幻。不念、不聽、不想,是唯一的辦法。逃避也好,忘記過去也罷,總之美好的過去更應該老實待在記憶深處。
再一次回到穿雲堡,克裡斯有些沒想到。在白起軍服役的這段日子,讓克裡斯對穿雲堡、對公爵有了更加清醒、正確的認識。
閒暇時想到穿雲堡,更像是誤入的異常魔法幻境。不知道是穿雲堡中的公爵閣下不真實,還是自己腦子不清醒。
克裡斯乘坐傳送陣的時候,心中還有一絲絲的小忐忑,不知道在穿雲堡中自己該如何自處,不知道怎樣麵對公爵。
克裡斯心中有一千種、一萬種想法,亂又沒有頭緒,表麵還要裝作鎮定,老子見過世麵,不會被大場合嚇到的感覺。
星光閃過之後,克裡斯還在猶豫使用哪種表情比較好的時候,一團花花綠綠的東西,就已經撲了上來。克裡斯憑直覺接過,分量還行,沒輕,真好!
“小哥,你回來啦!你都不給我寫信,我被你氣死了!想不想我呀,小哥?我想死你了。你在外麵過得好不好?受傷了嗎?和同僚的關係如何?上司有沒有欺負你?”伊娃整個人掛在克裡斯身上,問個不停。
克裡斯原先的心理建設與各種設想,全部沒用了!隻剩下傻笑。“我很好,不用擔心。倒是伊娃你,聽話嗎?有沒有闖禍?”
伊娃在她親哥麵前,一臉的純良無害樣:“沒有,沒有。伊娃可乖了。小哥不信可以問蘇飛和蘇揚。”克裡斯還是很了解伊娃的:“我問他們做什麼?你們肯定已經串好供了,什麼都問不出來!”
伊娃不願意了:“小哥你這是汙蔑!汙蔑!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克裡斯輕飄飄的回了一句:“沒做虧心事,你急什麼?”
大半年沒見,伊娃還是那個伊娃,克裡斯卻不是那個克裡斯了。用一個不恰當的比喻,伊娃和克裡斯兄妹兩,會讓人聯想到一出非常著名的童話故事:白雪公主與小矮人。
就是這位白雪公主皮膚不夠白,太健壯了一些。小矮人呢,不夠七個,也不是很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