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星這般說,傅安像是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趴在櫃台上歪七扭八的身子慢慢的站直了起來,擦了擦額角的汗,連聲抱怨道:“小老板,你們這飯館裡的酒是那裡來的酒,我的同窗們喝了之後,一個個都醉倒了,開始在包房裡發起了酒瘋。”
聽到傅安這般說,陳星驚訝的張大了嘴,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我那酒都是在吳家定的,彆桌的客人喝了也沒有什麼異樣啊。”
說到這裡,陳星停頓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今天看到的那份菜單,繼續補充道:“你們是不是喝了太多,所以才會出現醉酒?今日,我可是看你們包廂點了不少的酒啊!”
傅安聞言,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乎是終於想起有那麼一回事,頓時表情變得尷尬起來,磕磕巴巴的解釋道:“那些酒都是沈兄點的,也不知道沈兄今日受了什麼刺激,非說要大家一起喝酒開心開心。我那些同窗們這段時間也著實憋屈了一陣,也就跟著他一起胡鬨了。”
陳星聽著他們這群書生做的事,露出了幾分無語的神色。
就在這時,那連著的簾布又被人給揭開了,一個腳步踉蹌的人走了出來,先是看了一眼大廳,似乎是在找什麼人,接著在看到傅安的時候,眼睛一亮,快步走過來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興致勃勃的道:“傅兄,原來你躲在這裡,我們回去接著比過,這次你用□□,我用短劍,一定要分出一個高下來。”
此時拉著傅安的人正是沈河,傅安被他說得有些哭笑不得,鬱悶道:“沈兄,你這是喝糊塗了,我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又不是什麼武生,那裡會什麼□□、短劍的。”
陳星在旁邊看著,雖然覺得不應該笑,但是看著被拉著的壯碩的傅安,一本正經的說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時,他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陳星這一笑不要緊,沈河的注意力卻被他吸引了過來,隻見沈河扭頭看向了他的方向,在看清他的樣子之後,定定的不動了。
陳星見他定定的盯著自己,也不言語的樣子,有些毛骨悚然,剛想問他怎麼了,就見沈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接著抱住傅安哭的傷心欲絕的
樣子。
“哇,我好苦啊!我怎麼那麼慘!”
陳星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被身後的顧琅不著痕跡的接住了。
顧琅冷眼看著抱著傅安哭的傷心的沈河,唇角滿是冷冷的笑意。嗬,就這點水平,居然還敢起和他搶人的心思。
就在沈河哭的傷心欲絕,傅安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邱九適時地出現了。
邱九看著麵前混亂的場景,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是陳星詢問他醒酒湯有沒有熬好,他方才回過了神來。
陳星控製著自己震驚的情緒,連忙吩咐道:“你幫傅公子把沈公子扶進去,讓秋實和秋武幫他們把醒酒湯喝下去。”
“是。”邱九在短暫的震驚過後,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和傅安一起扶著又哭又笑,嚷著要和傅安比武的沈河進去了。
看著他們忙亂的背影,陳星搖了搖頭,有些不解的道:“沈公子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會喝的那麼醉?”
顧琅的眼睛從他們離開的方向移到了陳星身上,看著他困惑的表情,原本疏離的眼中浮現出了幾分淺淺的笑意,“興許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煩惱,所以才會喝醉成這樣。”
陳星聞言點了點頭,覺得顧琅說的有道理,隨後看著櫃台後的酒若有所思的樣子。
顧琅看著他的樣子,輕輕地笑了起來,跟著問道:“你這是在看什麼?”
聽到顧琅的話,陳星扭頭看向他,雙眼亮晶晶,興致勃勃的道:“我在想,他們那麼容易醉,會不會和這酒也有關係,若是我能釀出不那麼容易醉的酒,是不是就會有很好的銷量。”
顧琅看著陳星一副雀雀欲試的表情,也沒有阻止,反而溫聲附和道:“你若是想試,不若就去試試,左右我們院子裡還有空餘的地方,足夠你折騰的。”
聽到顧琅這般支持自己,陳星狠狠地點了點頭,神色間十分高興,“嗯,你說的對,我會試試的。”
陳星是打算釀造一批果酒的,那種酒容易釀造,味道尚佳,度數低,最適合風花雪月的時候飲用,若是做出來,還能賣的貴一點。
心裡有了主意,陳星便一直惦記著這件事,就連傅安他們後來是什麼時候走的,怎麼走的,他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店裡的生意徹底的穩定了下來,店裡的其他人基本上承包了所有業務之後,陳星終於騰出了時間,開始有空研究自己念念不忘的果酒,順帶著還準備趁著天氣還好,再做一批曠了許久的果凍。
作者有話要說:顧琅:嗬。冷漠.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