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76.認罪(1 / 2)

陳星站在那裡看著周慶不敢直視來人的樣子,心裡輕輕的冷哼了一聲,覺得如今和周慶一起做惡的人都被縣太爺帶到了堂上,他應該不能繼續抵賴了。

站在旁邊的顧琅聽到陳星的哼唧聲,扭頭看了他一眼,看著他憤憤不平的模樣,覺得他這副模樣有幾分可愛,輕輕的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陳星感受到顧琅的動作,憤怒的情緒暫時停頓了一瞬,下意識的在他摸自己的手上的輕輕蹭了蹭。等到他蹭完了之後,順著顧琅撫摸自己腦袋的力度越發的大了之後,他才像是猛然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臉也慢慢的紅了起來。

旁邊偶然間看到這一幕的眾人,當即就將目光給移開了,紛紛做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仿佛他們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

“周慶,眼前這個人,你可認得出來?”縣太爺指著被官差們壓著,此時顯得格外畏縮的黃謠,朝著跪在地上的周慶問道。

周慶在看到黃謠出現的那一刻本就心境大亂,此時聽到縣太爺的提問,整個人更是被嚇了一跳。

周慶先是抬頭看了高台之上的縣太爺一眼,再看看旁邊不知道受了何種酷刑,此時顯得有幾分淒慘的黃謠一眼,還是咬牙承認道:“是的,大人,我認識他。”

聽到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縣太爺的表情變得越發的嚴肅了起來,沉聲道:“那你可知我為何將他傳喚到公堂之上?”

周慶的眼神變得越發的飄忽,他的額頭開始冒出了冷汗,卻還是咬死了不承認,“大人,我不知。”

“好,好個不知。”縣太爺語氣中帶上了幾分怒氣,看著周慶的眼神也不善了起來,“那本官就告訴你,他是因為被指控和你一起謀算陷害陳家飯館的小老板,所以才會被本官請到這裡。如今這罪,你是認還是不認?”

周慶聽到縣太爺這樣說,先是瞪了被官差壓著的男人一眼,緊接著扭頭看向上首的縣太爺,膝行了兩步,大聲替自己申辯著,“大人,我不是,我沒有。”

見周慶到了這種地步還在狡辯,縣太爺不經怒了,手裡的驚堂木一拍,朝著下麵跪著的男人

吼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認賬?”

那驚堂木發出的悶響像是打在周慶心頭,令他渾身一震,心裡有了瞬間想要承認的想法,可是很快他又想到他離開時他舅舅的叮囑。不行,他不能認,他認下了他就完了。他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他不能被送進牢裡。

於是,帶著滿臉血痕的周慶,往前膝行了幾步,看著上首的縣太爺喊冤道:”大人,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我也沒有和他們同流合汙,是他們合夥來誣陷我,是他們眼紅我過的日子,所以誣陷我想要撈點好處,還望大人明察啊!”

周慶的話剛開始還帶著幾分心虛,可是隨著呐喊繼續,他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淒慘,若是不知情的人聽了,恐怕也會覺得他是被冤枉的,所以此時才表現得如此悲憤。

旁邊知道周慶做了什麼的陳星,看著周慶這個模樣,剛剛被顧琅安撫好的心情又變得異常憤怒起來,他捏緊了拳頭,有種想要一拳打上周慶臉的衝動。他甚至就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這種地步,麵前的男人還能繼續說謊。

就在陳星想要衝上去和周慶對峙的時候,上麵的縣太爺又發話了,他先是淡淡的看了周慶一眼,接著講目光看向了被官差束縛的黃謠身上,厲聲道:

“他說他認識你,可是不承認他和你一起做過的事情。若是他說的是真的,那這些都是你做了之後,並且嫁禍給他的。若是這樣的話,你不僅在這之前設計陷害陳家小飯館,還在之後妄圖嫁禍他人,原本的罪本就該罰,此刻是罪上加罪,懲罰加倍!”

縣太爺的話音剛落,自從被帶出來之後就沒有多大反應,仿佛已經認命的黃謠立馬就躁動了起來,他先是慌張的看向上麵的縣太爺,激動的看著他想要解釋,

“大人,不是的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我絕對沒有半句虛言!”

縣太爺卻是沒有聽他的解釋,反而麵無表情的道:“既然你沒有說謊,那周慶的反駁是怎麼回事?你們兩人的說法南轅北轍,讓本官如何判斷你們誰說的才是真的?!”

黃謠被縣太爺這一提點,這才突然想起來,縣太爺隻所以不相信自己的話,完全是因為周慶不承認自己做的事。

他們這些人聚在周慶身邊,也無非就是想要從他身上撈點好處罷了,這次算計陳家飯館也是如此,如今東窗事發了,他自然也沒有獨自背下這口鍋的道理。

黃謠想的明白,看著不遠處跪著滿臉寫著委屈的男人,突然掙脫開了周圍官差們的鉗製,一下子撲到了周慶的麵前,先是打了他一拳,打得他嘴角流血,接著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朝著他憤怒的吼道:

“明明就是我們一起做的,你為什麼不承認,為什麼不承認?你就算承認了也沒有什麼關係,左右你叔父都是會替你擺平的。”

黃謠揪住了周慶的衣領,前後大力的搖晃著,將周慶弄的一副看起來就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周慶死命的想要扒開黃謠揪在自己領口的手,卻因為抵不過發狂狀態下的黃謠而屢屢失敗,

直到旁邊的官差見到周慶快要被勒死了,才上前拉開了難舍難分的兩人。

得到了自由的周慶,拚命的呼吸著來之不易的空氣,甚至因為呼吸太過急切而嗆咳了起來。

不遠處被抓著的黃謠還在朝著周慶咆哮,大聲的嚷道:“你承認啊!你為什麼不承認,明明就是你和我一起做的事,你為什麼就是不承認?!”

周慶此時卻無力再去回應黃謠的話,經過剛才徐寡婦的那一波,此時又經受了黃謠的摧殘,他現在整個人就萎頓了下來,癱軟的半躺在地上,整個人就像是一灘爛泥。

顧琅冷眼看著堂上這一幕,最終像是受夠了這場鬨劇,往前邁了一步站了出來,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朗聲道:

“大人,事到如今周公子還不承認,可是我們還有一位證人沒有請來,不如我們等官爺將最後一位證人請來,先聽聽他怎麼說,我們再來驗證周公子說的是否是真話?”

“對,你說的極對!”原本還在生氣的縣太爺聽到顧琅的這一番言論,臉上立即露出了送快的表情,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隨後將目光移向地上癱著的男人,繼續道:

“等最後一位證人過來,若他也是這般說,那就證明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在狡辯。本官一定會對你嚴加處罰,還旁人一個清白!”

已經癱軟成一片的周慶,此時聽到縣太爺的這

番話,心立即又提了起來,他在心裡快速的盤算著,還有誰可以前來指責他,他又該如何反駁。

就在周慶心裡驚疑不定的時候,衙門口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吵嚷聲,接著一個肚子渾圓,身穿錦衣的男人被壓了進來。

那男人一進來就跪在了地上,看著上方的大人,臉上淒楚的道:“大,大人?!”

縣太爺將目光看向這個中年男人,語氣冰冷的道:“來人可是陳記雜貨鋪的掌櫃,鐘簡。”

“是,我是。”男人聽到縣太爺念出自己的名字,心裡咯噔了一下,卻還是強撐著應了下來。

“你可知本官叫人把你請來,所為何事?”縣太爺被剛才周慶抵死不承認的態度消磨了不少的耐心,此時說話的口氣也不怎麼好了。

那掌櫃聽到縣太爺的這句話,當即心臟狂跳了起來,腦海裡瘋狂閃過前段時間他答應做的那件事情,可是想到他說出來的後果,他一下子又閉緊了嘴巴。

縣太爺看著他的樣子,心裡有了幾分決斷,指著他旁邊的周慶道:“那你可認識他?”

掌櫃順著縣太爺指著的方向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剛才進來之後因為他太過於緊張,還有周慶太過於狼狽而沒有認出來的人。

掌櫃看著狼狽的周慶,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無奈的承認道:“我認識他。”

掌櫃的話音剛落,他旁邊便傳來了‘砰’的一聲響動,周慶和掌櫃的同時扭頭看過去,隻見一個包袱散落在地,可以看到其中露出的乾貨。旁邊一個官差又放下了輕輕的放下了一個小包袱,將它打開來將裡麵的東西露出來給眾人看。定睛一看,裡麵都是一樣的海鮮乾貨。

周慶的心臟狂跳,隻是看了一眼就將目光移開了。

“你又認不認識這包袱裡的東西?我警告你,本官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你若是不說實話。日後證明了你做了偽證,本官一定會重重的懲罰你。”

周慶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馬上就要完了。

果不其然在縣太爺話音落下之後,就聽到他旁邊的掌櫃大叫道:“大人,不關我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是周慶威脅我做的,是他要去陷害那飯館的小老板才讓我做的這些事,在乾貨裡下毒也是

他的主意。真的不關我的事,我和那飯館的老板無冤無仇的,怎麼會做這些事!還望大人明察秋毫,還草民一個公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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