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城煙雨裹挾著風涼,街道寂靜,無人踏足。
河岸邊一對男女相擁著,極儘纏綿。
等結蘿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邊的少年正緊擁著她,濕漉漉的頭發貼在她的脖頸,臉頰埋在她得頸窩,一呼一吸之間都是熱氣。
“阿嚏!”
英靈是不可能生病的,所以這個噴嚏隻能是另外一個人當事人打出的,而這個當事人正把口鼻埋在結蘿的脖頸。
就算沒有感受到什麼奇怪的液體,但結蘿仍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走,先找個地方收拾一下自己。”
“那去我家吧。”少年笑眯眯道,摟著結蘿的雙手始終沒有放開。
對此,結蘿毫無異樣。畢竟當初她在迦勒底的時候,和汪醬經常是通宵打遊戲,倒頭睡一起。所以,她早就習慣了和異性的肢體接觸並習以為常。
畢竟整個迦勒底除了達芬奇親以外,根本沒有女人啊。
#達芬奇那個hentai根本就不是個女人阿你醒醒!#
#您的小學弟瑪修悄悄上線#
捎帶一提,吉爾加美什王嫌他倆宿醉臭的時候,通常會十天半個月不願意和他倆打遊戲。
*
但凡碰上下雨天的時候,出租車都會少的可憐,要價也漲的飛起。
結蘿本來想坐前座的,因為生前暈車的緣故總會選擇靠前的位置,即使死後也保留了這個習慣。
可是在麵對少年一臉笑眯眯,但無論如何都不能拒絕的眼神時,突然就敗下了陣來,被他牽著坐在了出租車的後座。
“一點都不想和結蘿分開呢。”少年這樣說著就粘了上來,身上還帶著河水裡的腥氣。
結蘿並沒有推開他,畢竟自己此刻的狀況也是半斤八兩,並沒有立場嫌棄少年。
不過,津島桑對她是不是有點太過親昵了,而且這親昵也太突然了。
結蘿坐在出租車的後座,看著幾乎賴在她懷裡的少年,忽然陷入了沉思。
兩個人濕漉漉的將出租車車座暈濕了一大片,太宰治一上車就像沒有骨頭一樣,靠在了身邊人的懷裡。
和她相鄰的那隻手還不忘緊緊的與她十指相扣。
結蘿深思了許久,最後得出得結論是……
即使是自殺,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也會後怕吧。所以對身為救命恩人的自己如此依賴,也不是不可能。
想通了之後,結蘿甚至頗為憐愛的揉了揉他的腦袋。
#還是個孩子呢,津島君。#
根本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先前的補魔行為帶了什麼可怕後果呢,結蘿桑!
做完這個動作後,少年抬起頭看著她,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真是不可思議,能和結蘿這樣的人在一起。”
聞言,結蘿側頭看向他,墨色的瞳子裡帶上了疑惑,似是不明白少年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感慨,可到最後也沒想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所以,到底有什麼不妥的嗎?她這樣想著,全然不覺的自己的腦電波和少年偏差到了哪裡。
太宰治看著眼前的少女,豔若桃李的臉蛋,青春靚麗的外表,衣服下的身軀是流暢的緊實肌肉,眼睛裡燃燒的是正直的火焰。
多麼不可思議的人類,這是完全與自己不同的人類。
光明,正直,溫柔,包容,滿懷希望。
而與之相反的是,太宰治,不過是個遊走在世間披著人皮的怪物啊。
他忽然好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