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蘿幾乎是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狐妖對結蘿成為他新婚妻子的身份, 毫不猶豫的蓋棺定論。
#不是, 你們妖怪結個婚都這麼草率的嗎???#
#不,草率的是你眼前這個人, 跟我們妖怪沒有關係!#
結蘿一雙墨色的瞳子瞪的圓滾滾的,神色間多是茫然。
“不, 我……”我不是來嫁給你的!
她剛一開口,心臟處便一陣猛縮, 疼的她差點站不穩,她躬著腰身, 一隻手撐在洞穴的牆壁上, 一霎那疼的她額上冷汗滿布。
——無法說出口,是令咒的約束力。
墨色的瞳子一瞬間猛的收縮,結蘿的表情浮上了一絲的恐慌。
怎麼會這樣!
腦海裡那個名叫花子的女孩曾用令咒下過的命令在此刻,宛如一道驚雷在結蘿的腦海裡炸開。
[“第三個命令!在這裡等到村裡的人來送你上山, 嫁給妖怪!”]
是了,那條令咒的命令是讓她嫁給妖怪,卻沒有指名道姓說過是哪隻妖怪,所以當眼前的狐妖提出要娶她為妻之後,便默認了是這隻狐妖, 她竟然半點拒絕的能力也無。
結蘿幾乎是咬碎了一口銀牙, 她生平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恨著一個人,而那個人竟然還是她的禦主。
玉藻前一臉漠然的看著眼前的少女突然彎下腰, 一手緊攥在胸口, 疼的幾乎直不起身來的樣子。
有趣, 竟是這麼快便遭天譴反噬了嗎?
在玉藻前看來,眼前的少女是在他說完要娶她之後,才這麼痛苦,理所當然的他也誤以為結蘿是遭了和妖怪結合的天譴。
玉藻前身為妖怪,自然不喜神明,但要說討厭也算不上。
之所以會答應娶結蘿,也不過是覺得有趣而已。
等看到結蘿站起身來,額上的冷汗緩緩褪去,臉上的神情也不再痛苦之後,他才收回了自己那明顯像是在看有趣的物件一樣的眼神。
“你既已經成了我玉藻前的妻子,可我卻還不知曉你的名字。”
眼前的狐妖在問她的名字,結蘿卻被他的自稱驚的頭腦發懵。
玉藻前???
結蘿腦海裡漸漸浮現起迦勒底那位搖曳生姿天姿國色的“女裝大佬”,那張妖冶又女性化的臉漸漸和眼前的狐妖重合了起來。
是了,怪不得她覺得眼前的人長的那麼熟悉,因為他穿著男裝,自己一時間竟然沒認出來!
可眼前的玉藻前顯然一副不認得她的樣子,思及此處,結蘿眉峰微隆……
這個時期,莫不是玉藻前還是個妖怪沒有成為英靈的時期?
也就是說,這是玉藻前的過去!
是了,這就說的過去了!怪不得以前玉藻前每每碰到她態度都那麼的怪異!怕是把不認識他的自己,當成了遇見過他卻又忘記了他!
怪不得!
似乎一下子全部都解釋的通了!
再抬起頭來之時,結蘿的雙眸裡似乎隱隱有火焰在燃燒,還有什麼能比在人生地不熟的異世界碰到熟悉的人,更令人開心的嗎?
仿佛一瞬間找到主心骨了一般,結蘿熱切的看著眼前的人。
“我叫結蘿!”
玉藻前被她看的一陣惡寒,那熱切的視線,讓他不自然極了。
莫名的,他有一種惹上了□□煩的感覺。
玉藻前作為一個活了漫長歲月的大妖怪,凶名在外,任誰提起他的名號總要心驚膽顫,三分敬七分怕。
即使是神明,聽到他的名字也要先怯兩分。
更何曾膽敢有人用這樣的視線看著他?
玉藻前也不惱,反而覺得十分新奇,留這麼一個沒聽過名號的武神在身邊,不就是為了有趣嗎?
但凡能讓他不那麼無聊,他都會寬容些的。
但是身為武神,名諱為結蘿的神明,他確實從未聽聞過,他疑惑著,也開了口。
“我觀你氣息,似是一武神,但我卻從未聽說名為結蘿的武神,這是為何?”
結蘿一頓,墨色的瞳子閃了閃,裡麵多了些許晦澀的情緒,她勾起唇角一笑,隻是那笑容裡多了幾分苦澀
“說是武神,也算不上……我是刀劍神,算是個野神吧,我沒什麼名氣,你沒聽說過也很正常。”
玉藻前看她不想深言,自然也沒過多追究,畢竟日本八百萬神明,多的是他沒聽過名字的,真要去細究也得不出什麼結論來的。
眼前的神明氣息純正,身上縈繞著若有若無的肅殺之意,像是經曆過屍山血海一般,卻不見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