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召喚過來之後,結蘿就一直沒有機會和這次的master交談過,直到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兩人獨處的機會,她的master卻睡著了。
真是令人苦惱啊,也不知道這次的master究竟是什麼性格,好不好相處。
正當她這樣想著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喧嘩聲。
“不、不死川大人,請不要這樣,我們沒有得到主公的命令之前,這個箱子是誰也不能動的!”
“滾開!”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穿著白色鬼殺隊隊服,胸口大敞的白發男子大步的走了進來。
他一臉凶神惡煞的拎起木箱,粗魯的將所有阻攔他的人全部推開,然後大步的朝外走去。
結蘿皺著眉緊跟在他身後,倘若他有什麼不軌之舉,結蘿一定在第一時間就將這個男人釘在牆上,讓他知道後果。
*
風柱不死川舉著箱子到庭院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對著被捆成一團,跪在地上的炭治郎進行嘲諷。
“你剛剛說鬼可以作為鬼殺隊,為了保護人類戰鬥?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啊,蠢貨。”
他一邊說著,一手舉著木箱,另一隻手迅速從腰間拔出自己的佩刀,朝著木箱捅去。
“不要!!!”炭治郎一時間目眥欲裂,他大喊著,死死的盯著男人手裡那柄綠色的日輪刀,他幾乎無法想象彌豆子究竟會受到何種傷害。
——zheng!!!
就在此時,一刀凜冽的寒芒閃過,將不死川剛拔出的日輪刀瞬間——攔腰砍斷。
綠色的刀身碎成兩塊掉落在庭院的地麵上,然後在一瞬間褪色變回鋼鐵的顏色。
“什、什麼!”不死川瞳孔猛的緊縮,不可置信的道。
庭院裡原本還站著看戲的一眾柱瞬間戒備了起來,他們一臉驚愕的看著不死川斷掉的佩刀,以及那個——突然出現在庭院的少女。
“我說啊,你這家夥,剛剛打算對我的禦主做什麼?!”
身著白色狩衣的少女,麵容秀麗身影清雋,她站在庭院裡,就像一顆樹木一般挺立著。
少女頭顱高昂,一雙墨色的眼瞳冷冰冰的看著不死川,就像在盯著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一般,帶給他幾乎快要窒息一般的壓迫感。
“什……麼、什麼人!”
不知道是誰率先開了口,等回過頭來之時,無數凜冽的刀鋒出了鞘,齊齊朝著中間的白色狩衣的少女襲來。
“是她……?”蝴蝶忍眸光一淩,朝著一旁的富岡義勇看去,然後發現對方也正轉過頭來看向自己,一張麵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來,但是蝴蝶忍卻能感覺到,他的心情應該和此刻的自己是一樣的。
因為他們兩人,是在場唯二沒有出手的柱級隊士。
*
白色狩衣的少女站在庭院的中央,她的手中一柄刀身似彎月一樣的纖長太刀橫於身前,她站在那裡麵上無悲無喜,一雙墨玉一樣的眼瞳,印著朝她襲來的刀光劍影,裡麵毫無波動。
下一秒,她右腿後撤一步,身體一旋,那柄新月一樣美麗的太刀,快的宛如流星劃過一般。
蝴蝶忍和富岡義勇怔怔的看著庭院裡的那個身影,腦中幾乎是一片空白。
那是怎麼樣的一刀?
那是雷霆萬鈞,是流星墜落,是這世間一切快到無法捕捉,卻又帶著無可比擬力量的事物。
那是——神明才能揮出的一刀。
*
等回過神才之時,除了沒動手的蝴蝶忍和富岡義勇,以及被捆起來的炭治郎,其餘的人無不倒在地上,連痛苦的□□也無法發出。
結蘿歪了歪頭,一步一步的朝著躺在地上的風柱不死川走去,那緩慢的腳步宛如千鈞重石一般落在眾人的身上。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少女提著太刀走近不死川,那股赫人的殺意與威壓將他們壓製的什麼動作都無法做出。
不行,要動起來!動起來啊!
絕對不能讓不死川被這個怪物殺掉啊!
——動起來啊!!
此刻,所有人的心中都幾乎都隻剩下了這樣一個想法。
包括站在原地,被壓製的一動也不能動的蝴蝶忍和富岡義勇。
結蘿握著太刀走到那個凶神惡煞的白發男人麵前,那男人惡狠狠的瞪著她,有不甘有憎恨有失敗後的狼狽,卻唯獨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
結蘿挑眉,旋即蹲下。
然後……
惡狠狠的揪掉了他的一簇頭發!
“竟然打算傷害我的禦主,看我怎麼折磨你,你就等著變成禿子吧,憨批!”
言罷,她將手中的太刀往旁邊一放,雙手又快又狠的襲向了不死川濃密的銀發。
在座的眾人無不狠狠的倒抽一口冷氣……
這是何等殘酷的刑法啊,真是個惡魔一樣的女人啊!
在眾人無法言說的視線裡,結蘿得意的勾起了嘴角,又揪掉了一簇男人的白發之後,她這才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然後將被隨意丟擲在庭院裡的木箱拍了拍灰塵,放在了屋簷下。
嘖,這次,她的出場一定帥呆了吧。
這種令人懷念的魔力充盈感,讓結蘿無時無刻不在亢奮著。
這久違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她結日天久違的裝逼感,終於又回來了!!!
而正在這時,她的身後傳來一個溫柔的男聲。
“姑娘如果消氣了,就放過那些孩子們吧。”
那聲宛如春天裡夾著草木香的清風拂麵而過,又好像夏日裡開滿了荷花的池塘裡水波蕩漾。
那是一道極為特殊的聲音,溫柔的仿佛能撫平世間所帶給人的一切傷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