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 / 2)

紫尾貂雖罕見,在滄山上卻也不是真的絕跡。

之所以沒有多少人捕獵,一是因為其生性謹慎極難捕捉;二是因為其血液帶毒,既容易傷人,又容易傷及它那一身價值珍貴的皮毛。

久而久之,也就沒多少人捕獵了,因為得不償失。

不過對於此刻的鬱寧來說,卻是不啻於稀世珍寶。

那紫尾貂被抓住之後便一直在撲騰著掙紮,邱樹見狀正要先把它打死,鬱寧連忙叫住。

“大邱哥,彆殺它。”鬱寧連忙攔住,“綁住腳就好了,咱們拎活的回去。”

這紫尾貂雖是因為嘴饞自己上鉤的,說到底也是一場無妄之災,鬱寧看著它如同黑曜石一般的雙眼,心裡就生起不忍。

再者說,萬一他們不會取血將毒血當成尾尖血了呢。

“咿呀!咿呀!”紫尾貂叫的愈發淒慘,像是通人性一般,一直盯著鬱寧賣可憐。

“彆這麼看著我呀……我也不想的。”鬱寧猶豫一瞬,道:“大邱哥,取完血咱們再把它放回去吧,它叫的太可憐了。”

“也行,就當給兩個孩子積德行善了。”邱樹撓撓頭,衝鬱寧笑了一下。

這紫尾貂要是放回去,皮毛就不能賣了,這樣一想損失的是邱樹。可鬱寧提出這樣的建議時,他也沒有絲毫不滿。

那隻紫尾貂叫聲漸漸弱下來,似乎聽懂了他們所說,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

“你不要害怕,我隻取一點血,就把你放回去,我保證。”鬱寧將它抱在懷裡,輕輕摸了摸紫尾貂的背毛。

“咿呀——”

那紫尾貂竟真的漸漸安靜下來了,小小的身體窩在鬱寧懷裡不動,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靜靜看著他。

“這小玩意兒還真安靜了,沈兄弟你真厲害。”邱樹從沒見過謹慎敏感的紫尾貂能這樣親近人,不禁嘖嘖稱奇。

鬱寧一邊走一邊同他交談,聞言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就跟這些動物格外親近,之前一條巷子裡的野貓看見我都要往我腳邊蹭。”

“那還真是稀事啊。”邱樹驚歎道。

倆人下山時走的並不是上山那條路,他們在河邊找到紫尾貂,便順著河流下山去了,中間邱樹順便捉了隻野兔,

便又轉向一條沒多少人知道的近路走。

走到半路,天邊才浮現一抹魚肚白,鬱寧身體累的不行,還被一些蟲子咬了不少包,心裡卻興奮極了,胸中一抹亟待抒發的暢意,他也不覺得困,甚至還想大吼兩聲。

“咿呀!”

正走著,那紫尾貂忽地又叫起來,聲音急切,爪子揪著鬱寧的衣服晃。

“怎麼了?”鬱寧頓了一下,望了望四周,沒看出什麼端倪,然而懷裡的紫尾貂還在叫,像是預警一般。

“這些野獸比我們靈敏得多,這附近肯定有蹊蹺,咱們等一等。”邱樹皺了皺眉,心裡也覺得不太對勁。

跟著邱樹藏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鬱寧等了一炷香時間,也沒看到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

他惦記著秦睢的傷,心裡不由有些著急,正要開口回去,耳邊忽地傳來一陣不同尋常的聲音。

“都走快點!”帶著幾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鬱寧一愣,默默抬起了頭。

那紫尾貂在這群人出現之時就不再叫了,乖巧地蜷在鬱寧懷裡。

鬱寧低頭安撫地摸摸它的腦袋,隨即壓低了身體,從樹叢裡往外看。

足足有十二三個人,都是生麵孔,除了為首的那人有些眼熟,其他都不認識。

而為首那人,赫然是當天跟在武村長身邊的男人,名叫達子。

一行人手裡都拿著鐵鍬之類的東西,行色匆匆,神情嚴肅。

這是要去哪兒?

鬱寧轉頭看了眼身旁的邱樹,卻發現他臉上的震驚不比自己少,甚至比自己更甚。

那群人不欲逗留,雖警戒著四周,卻沒四處搜查,很快就過去了。

兩人一獸在草叢裡等了會,才匆匆下了山。

一路上邱樹一反常態地沒多說話,倆人下山就去了隔壁新塘村,快到文村長家時,邱樹才喃喃開口:“居然沒死……見鬼了,見鬼了……”

“什麼?”鬱寧晃了他的手臂:“大邱哥,你怎麼了?從剛剛下山開始你就不對勁了,是因為那群人?”

邱樹回神,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你還記得村裡的怪病嗎?”

鬱寧一愣。

“那些人是我親眼看著下葬的。”邱樹皺眉,眼中有狐疑和不安:“可今天他們分明跟在達子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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