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破壞(2 / 2)

隻是他們來時沒從正門進,府裡又沒多少人知道,鬱寧獨自出來,也不可能再府裡亂逛,想了想,真往自己房裡去了。

他走的匆忙,說起來屋裡還真有些新買來的本子沒看過。

然而等鬱寧避開人小心翼翼地走到自己屋前時,卻忍不住愣了愣。

他的屋子怎麼鎖了?

不過也是,他人都走了,屋子封存起來才好不讓人亂闖。

猶豫一瞬,鬱寧走到後窗外開始翻窗。

他的屋子他最清楚,後窗這個窗戶自搬來時就是壞的,想來沈氏也不會給他修,現下正好翻進去。

鬱寧近來手腳麻利不少,沒費多少功夫就翻進去了,他踩在窗旁的桌子跳進屋裡,視線剛掃過四周,微微一愣,進而就成了沉沉怒氣。

眼前的屋子因為大半年沒打掃已然落了灰,這便罷了,可屋裡大部分的家具都被人砸了,床上砸出一個大窟窿,鬱寧上前打開衣櫃,連衣服也都被撕爛了。

鬱寧像是想起什麼,忽地去翻書櫃,發現書櫃裡也不剩什麼東西了,一些他娘留下的書籍也都成了灰,沒燒完的殘卷被扔在地上,被人狠狠地踩了好幾腳。

他當時走的匆忙,又前途未卜,怕自己沒多久就死在宮中,便沒帶什麼東西,隻帶了他娘最愛的兩本書和幼時她為自己縫的幾件小衣聊作慰藉。

現在剩下的東西全被毀了。

這屋裡新舊痕跡錯落,想來破壞的人不止一次來過。

而這破壞的人究竟是誰,鬱寧不用想也知道。

鬱寧眼眶一紅,說不出是憤怒還是悲傷,眸光卻格外森冷。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人也終於鎮定下來。

片刻之後,他將屋裡剩的一些書籍整理出來,又環顧四周,拿起一把趁手的破椅子,狠狠摔向被鎖的屋門。

.

“那剩下的事便勞煩鬱大人了。”

秦睢同鬱淮安

一起從書房出來,彼此也算相談甚歡,秦睢還在書房卸了易容。

鬱淮安對秦睢也改觀不少,甚至難得自省。

他之前遠離京城,所聽大都是傳言,回京之後對陛下又太過嚴厲,想是因此才使得陛下的不悅,惹得矛盾激化。

“陛下言重了。”鬱淮安捋了捋胡子,笑問道:“不知陛下現居何處?不如留下用個午膳?”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秦睢當即點頭,又道:“不若今晚朕就同硯安在此處住下,也省得奔波。”

鬱淮安正有此意,當即點頭道:“寒舍粗鄙,幸而陛下不嫌棄。”

倆人說話出來並沒有避著人,鬱府的下人看見秦睢一個陌生人跟著出來,覺得不對,但也沒多想。

畢竟是鬱淮安親自領出來的人。

“布飯吧。”鬱淮安吩咐管家,隨即又道:“跟積文說,不要讓婦人孩子上桌。”

鬱淮安崇尚節儉,在家時都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沒有誰單獨吃小廚房的規矩。

“等等。”他話音剛落,秦睢卻出聲阻攔。

他眸中閃過一抹精芒,低聲對鬱淮安道:“不用,今日沒有君臣,鬱大人既是硯安的祖父,那也是我的祖父,一家人吃飯不用如此拘束。”

“再說,如今我們行事隱蔽,稍有差錯難免會惹人懷疑,鬱大人隻把我們當普通親戚就好。”

他這話純屬胡扯,倆人既然已經在鬱府露麵,就沒指望著能瞞住多少人,這也是秦睢當初打算從正門進來的原因。

鬱淮安卻真信了,點點頭,又把管家叫過來吩咐。

倆人剛說完,就看見鬱寧從不遠處走過來,他還是那身衣服,臉卻洗過了,一群人看見他像看見了鬼,一路走過來也沒人敢攔。

“陛下,祖父。”鬱寧抬頭衝兩人笑了一下,與平常一般無二,一旁的秦睢卻是眉峰微挑。

“正說起你呢,走吧。”鬱淮安沒瞧出什麼不對,帶著兩人就去了正廳。

三人來的時候鬱積文和沈氏一家已經在飯桌前等著了,看見他們進來,連忙起身。

鬱積文之前宮宴時是見過秦睢的,此刻驟然看見他那張臉,嚇得結巴,“陛、陛……”

“積文!”

他說著就要跪下來,聲音卻被一旁的鬱淮

安打斷,收到對方警告的目光,他連忙住嘴。

然而一旁的沈氏看見鬱寧那張臉卻也嚇得不輕,幾乎是前腳鬱積文剛閉上嘴,後腳她就驚呼出聲:“你怎麼會回來!”

他不是遭遇刺殺死了嗎?!

她聲音極大,周圍人都朝她看過來,表情各異。

鬱寧也不驚訝,冷笑一聲,反問她:“怎麼?母親是覺得我回不來嗎?”

“還是說,我沒死成,母親很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

本來可以多寫點,可我太餓了中途跑去吃了份夜宵orz

發十個小紅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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