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紫英額角一跳,目光不善地掃了秦睢一眼,轉身便走了。
鬱寧連忙讓小林子去送紫英道長,自己則走到秦睢麵前,伸手將人拉起來:“陛下這是吃醋了?”
“皇後知道就好。”秦睢理直氣壯的點頭,反拉著鬱寧的手在軟榻上躺下,把?玩著他的手問:“都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鬱寧硬著頭皮找理由,“就是問了問你身上的毒。”
“還有?呢?”
“……陛下今日身上的醋味也太重了。”鬱寧不由惱怒地揉他的臉,“我和道?長能有什?麼啊。”
“不說這個了。”鬱寧順勢換了個話題,又問他:“許久沒聽到溫慶……秦蘊的消息了,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已經知道溫慶公主的真正身份,便不好總稱他公主了。而且提起秦蘊隻是個引子,鬱寧真正想問的其實是賀烺的消息。
為了避免秦睢懷疑,他自然不可能直接問出來。
“剛巧今日草原傳來消息,朕還沒來得及看,一起看吧。”秦睢眉峰微挑,吩咐文廷將消息拿過來。
展開紙條看了眼,秦睢不由一聲輕笑:“世子暴斃,秦蘊成寡婦了。”
鬱寧:“……”
是他問的太及時了嗎?
“草原不是有兄終弟及的習俗嗎?秦蘊他會?不會?……”鬱寧不由擔心起來。
再怎麼說,秦蘊如今孤身一人在群狼環飼的草原,終究是獨木難支。
“放心。我們在草原還是有些勢力的,更何況,世子死亡之事,並未外宣。”
鬱寧愕然,“意思是……你們的人用了替身?”
秦睢糾正他的稱呼:“是咱們。”
鬱寧心下赧然,應了一聲,又問:“那賀烺知道此事嗎?”
“還不知道。”秦睢道:“等京城事了,朕會?派他去草原協助秦蘊,若是他願意,也?可以同秦蘊長住草原。”
“不如我將此事告知他吧。”鬱寧趁機道:“陛下,等賀烺進宮時,我想請他再教我一套劍法防身。”
“你覺得朕的劍法不夠教你?”秦睢不滿地皺眉。
“上次看朕舞劍看的流口水,這次就惦記上彆的男人了?
”
鬱寧:“……”
“是啊。”鬱寧氣笑了,理直氣壯道:“我就是覺得賀烺的武功比陛下強。陛下不敢讓他教我,莫不是怕他露一手將您比下去?”
“朕不吃激將法。”秦睢撩起眼皮淡淡掃他一眼:“你若想見他,明日讓他來便是。”
鬱寧霎時心裡一咯噔,後來看秦睢神色如常,才暫時放下心。
因著鬱寧特意交代,賀烺第二日一大早便進?宮了,秦睢將人帶來,卻沒急著離開,反倒是好整以暇地坐下來。
“陛下今日不忙嗎?”鬱寧故作茫然地問他。
“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秦睢似笑非笑地望著賀烺:“朕想看看賀烺的武功進?益如何,能讓皇後親自指名?要他。”
賀烺:“……”
賊夫夫,自己玩情.趣,又要扯上他。
“不知殿下想學什?麼劍法?”賀烺臉上掛起讓人挑不出毛病的營業式微笑。
秦睢在這,鬱寧滿肚子話也?不好說出口,於是隻能道:“有?沒有那種出其不意傷人性命的?”
鬱寧本是胡口亂說,不曾想賀烺想了想,還真點點頭道?:“百家劍譜中,確有三?式是偷襲……是出其不意的功夫。”
秦睢:“嗤。”
鬱寧:“……”他聽到了。
賀烺目光看向彆處,隻當沒看見鬱寧怨念的眼神,一招一式地演練起來。
賀烺放慢速度將第一招演示了三?遍,才道?:“殿下先學第一招。”
鬱寧點點頭,憑著記憶在一旁練起來。
秦睢起身,隨意挑了一把?劍,試了兩下,目光看向賀烺:“過兩招。”
“……是。”這次輪到賀烺用滿是怨念的目光看鬱寧了。
秦睢一般不愛出手,更彆提跟人過招了。
兩人上次對招還是在三年前,若不是鬱寧,秦睢怕是不會?出手。
不過既然決定比試,賀烺也不會?放水,他不屑,秦睢更不屑。
聽見兩人要比試的消息,鬱寧也?不急著練劍了,連忙退到一邊,給兩人留下足夠的空間。
“開始!”鬱寧神色認真,站在一邊朝兩人揮了下手。
秦睢:“……”
賀烺:“……”
“你離的再遠些。”秦睢伸手將他拉到一邊坐下。
確定鬱寧不會?
被誤傷到,兩人的比試才算正式開始。
賀烺神色起初還有?些漫不經心,與秦睢劍尖接觸的瞬間渾身氣質就都變了。
鬱寧見過秦睢的劍法,此時再看賀烺的劍法,竟也?能看出兩人用劍風格的不同。
賀烺的劍招飄逸輕盈,慣在人不經意間出殺招,秦睢的劍則更淩厲霸氣,招招都是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