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盛謹(1 / 2)

“劉總,我敬您。”

徐筱美又倒了杯酒,一飲而儘麵不改色,看得出來,她酒量不錯。

盛晨略微詫異,沒想到徐筱美能為她擋酒。

盛晨她對於其他人的情感很敏感的,彆人喜不喜歡自己她心裡跟明鏡似的。

正如胡麗蘭看到的那樣,徐筱美高傲,看不起像盛晨這種走後門的,不過在職場多年,深諳職場潛規則。

劉鵬這些研究所的負責人就是爸爸,哄的他們高興了,其他什麼都好說,能少很多麻煩。

徐筱美正倒第三杯酒,劉鵬臉上的不悅剛褪去,盛晨伸手按住徐筱美。

“喝什麼喝,沒喝過酒嗎?”

“這種喝了點酒就自以為自己是天皇老子想占我便宜的,墳頭草有一米多了。”

“跟董事長認識?跟我比後台?我在這陽城混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在哪打工呢。”

盛晨踩著高跟鞋站起來,比一米七出頭的劉鵬要高半個頭,此時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劉鵬,氣勢凜冽。

恍惚間,宋明予像是看到以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囂張跋扈的盛家大小姐。

那時候十七八歲的盛晨跟彆人吵架,雙手叉腰很是高傲,“我是盛家唯一的繼承人,就是仗勢欺人怎麼了?有種你來咬我啊!”

雖然現在盛晨做不出雙手叉腰擺出一副瞧不起人的幼稚模樣,不過神態間的高傲真的一點沒變。

“好,好,好,”劉鵬一連說了三個好,冷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啊,非要摔一跤才懂得做人。”

盛晨不屑地諷笑,“嗬,現在為老不尊的人啊,非要踢到鐵板才懂得悔改。”

她拿著包包走人。

劉鵬陰著臉,待視線轉到宋明予那邊,臉上瞬間陰轉晴,“來來來,宋總,我們繼續喝,彆讓那些不懂事的人壞了心情。”

宋明予喝完杯中的酒,放下杯子站起來,酒杯磕到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他說,“不懂事的怕是你。”

劉鵬臉上的表情僵了下。

繼盛晨離席還不到一分鐘,宋明予也離開了,酒桌上的氣氛再也熱絡不起來。

不過後續如何跟宋明予沒什麼關係。

飯店外有個小池塘,宋明予一出來就見到盛晨,她背對著他站在池塘旁邊的小亭子裡,晚風裡有點涼意,他的心頭卻一片火熱。

宋明予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走到盛晨身後,低聲道:“晨晨。”

他知道自己醉了,他的酒量很淺,這麼多年酒量沒練出來,倒是練了身喝醉了也能麵不改色的本事。

盛晨驀地轉身,“彆叫我!”

宋明予癡癡望著她,“這麼多年,你是不是還恨我?”

盛晨盯著他,“是!”

“你能不能彆恨我了?”宋明予微微垂眸,看起來竟有些可憐,“你打我,罵我都好,怎麼樣都好,能不能彆恨我了?”

他向前一步,盛晨跟著退後一步,他想伸手去抓她的手,被她一掌打掉。

他看看盛晨,又看看自己的手,頹然地垂著頭。

盛晨這時也看出宋明予不對勁,她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想到他的酒量,“你喝醉了。”

盛晨是見過宋明予喝醉的樣子的,就在很多年前,喝醉了的宋明予十分聽話,還喜歡撒嬌,喜歡黏人。

想到以往的事,盛晨微微晃神,被宋明予一把拉進懷裡。

盛晨聞到男人身上的氣息,混著淡淡的酒味,熟悉又陌生。

她狠狠推開宋明予,把手裡的包朝宋明予丟過去,“宋明予,我說過,我恨你!我不會原諒你的,不會!”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梗著喉嚨,把淚水強壓下去,倔強地快步離開。

宋明予僵硬著身體,站了許久,才彎下腰把盛晨散落一地的東西撿起來裝進她的包裡。

盛晨走到停車場,習慣性摸摸口袋,才想起來今天穿的裙子,沒有口袋,而車鑰匙,在剛剛用來砸宋明予的包裡。

盛晨:……

她踹一腳自己的車,警報聲響起來,她陰著臉朝過來看情況的保安吼道,“看什麼看,沒看過鑰匙丟了的啊!”

該死的宋明予,為什麼要來惹她,剛剛就不該丟包的,鑰匙在裡麵,手機在裡麵,錢包也在裡麵。

“啊!”盛晨又踹了腳自己的車,保安確定盛晨踹的的確是她自己開來的車,就沒再管了,搖著頭離開。

現在的有錢人真奇怪,心情不好就踢車,車不會痛難道她的腳也不會痛嗎?

這附近沒有出租車,盛晨在去把包撿回來和借電話叫人來接自己間猶豫了幾秒,然後選擇後者。

她打餘晚秋的電話,關機……

打盛齊遠的電話,沒人接……

盛晨:……

真是倒黴,MMP!

難道真要回去撿?多沒麵子。可是不撿就隻能在這裡等顧笙驍來接或者走回去。

女人就是這麼矛盾的個體,為一些小事能糾結半天,結果還沒糾結出來,盛晨就看到宋明予從遠處走過來,手裡拎著她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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