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晨盯著她的眼, 嗤笑一聲, “怎麼,你想跟我拚了嗎?你確定你能拚得過我?”
盛晨比蘇薇薇高半個頭,身高的差距帶來壓迫感,逼得她連連後退。
“你彆逼我!”她說。
“我逼你?”盛晨覺得好笑,“到底是誰逼誰?其實我本來是不想動你的,隻是誰讓你動了盛謹?”
盛晨抽出她手中的紅酒瓶,往地上扔去, 隨著一聲脆響, 玻璃四濺,在燈光下泛著光。
蘇薇薇看到盛晨布滿陰霾的眼神, 有些畏懼,“你,你要乾什麼?”
“乾什麼?”盛晨又摔了個紅酒瓶,“蘇薇薇,你聽說過一報還一報嗎?聽說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得罪我的人, 通常下場都好不到哪去。”
“看到地上那堆玻璃了嗎?你跪上去, 今後我不再找你麻煩,如果你不跪, 我也有得是方法讓你跪。”
蘇薇薇咬著唇, “你做夢。”
“我看做夢的是你, 我要按倒你輕而易舉, 不過到時候就不知道是臉著地還是哪裡著地了。”
孟萌萌對著蘇薇薇的手抽了下, “晨晨跟她說那麼多乾嘛, 弄她!”
盛晨看著蘇薇薇抗拒的連連後退,腳踩到酒瓶,整個人向後倒去。
她的身後,是盛晨摔碎的酒瓶,瓶底碎片尖端朝上。
那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包廂,如果不是外麵聲音太大,恐怕還會驚動外麵的人。
有血慢慢從蘇薇薇的背後滲出來,疼得她一抽一抽的,盛晨看她沒傷到大血管和要害,蹲下來問她,“疼嗎?是不是很疼?疼就對了,盛謹當天,比你還疼。”
蘇薇薇疼得說不出話,淚水不自覺流出來,想翻身起來,然而動一下都是劇痛。
盛晨的眼神冷漠,像是根本不在意蘇薇薇是不是疼得要死。
“盛晨!”蘇薇薇咬著牙,強忍住劇痛,“我會讓你後悔的,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隨意。”盛晨眼神淡淡,起身離開包廂。
孟萌萌把台球杆往地上一摔,朝蘇薇薇呸了聲,跟著盛晨出去了。
門外是酒吧老板殷勤又好奇的臉,他搓搓手,“那個,盛小姐……”
盛晨掃一眼他,“哦,你去叫個救護車吧,我怕她會死在裡麵影響你生意。”
老板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裡麵的人……”
孟萌萌說:“暫時死不了,我們下手有分寸,放心吧。”
老板鬆口氣,沒死就好。
酒吧也經常會有人鬨事,發生一些流血事件,老板處理這些都有了自己的一套流程。
等救護車到酒吧,盛晨這群人已經在外麵吃宵夜了。
孟萌萌和盛晨碰杯,“晨晨,你不知道,我早就想教訓蘇薇薇那個女人了,都是我哥攔著我。”
張臨:……“我不攔著你,怕你已經把自己弄進大牢了。”
“呸,我會那麼蠢嗎?”
“誰知道呢?”
宋江城看著他們鬥嘴,嘴角微揚。
最後散場的時候,張臨扶著孟萌萌那個小酒鬼回去,孟萌萌嘴裡還念叨著宋江城的名字。
“宋江城啊,你怎麼這麼漂亮?要是能把你的臉割下來給我就好了。”
盛晨和宋江城腳步一頓。
盛晨看著宋江城忍不住笑出聲。
張臨跟孟萌萌走了,盛晨和宋江城走在江邊醒酒。
宋江城看著盛晨的側臉,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憂鬱,他突然想把在內心壓抑多年的事情講出來。
宋江城止住腳步,深吸口氣:“晨晨,我有話跟你說。”
“嗯?什麼?”盛晨轉過頭望著他,“你要說什麼?”
她的發絲在晚風中飄揚,顯得美麗又誘人,像個夜裡的妖姬,氣氛有些微妙。
宋江城深吸口氣,正所謂酒壯慫人膽,他說:“晨晨,對不起,我以前騙了你。”
“什麼?”盛晨還沒反應過來。
宋江城抿著唇,目光變得悠遠,“當年你看見那些人要給我注射毒/品,其實都是我自導自演的,那些混混也是我安排他們去找宋明予的,其實宋明予隻是撿到他們的錢然後還給他們而已。”
“晨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做錯了事,所以才害得你跟盛謹不能相認,你要打我罵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