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盛晨：“你既然不滿我衝著我來就好了？對付我張家算什麼？”
這倒是好笑，“算什麼？”盛晨甩開宋明予的手上前，她踩著高跟鞋俯視孟萌萌，冷著一張臉，“那你對盛謹出手又算什麼？”
或許是因為盛晨身上的氣勢太盛，又或許是因為孟萌萌自知理虧的心虛，她往後退了兩步：“這，這怎麼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盛晨步步緊逼，壓著嗓音沉聲道：“你我的恩怨，跟盛謹有關？就許你對盛謹出手，還不許我們朝張家出手？你做了初一就不要怪彆人做十五。”
“我，我……”孟萌萌我了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她想到很多年以前那個桀驁乖張的盛晨，冷著臉將那些惹怒她的人一個個弄進醫院。
她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再睜眼時眼裡隻剩果決，“如果不是你明知道我喜歡江城卻不肯幫我製造機會，甚至還巴著他不放，你以為我願意做這些事？”
盛晨想和她說她跟宋江城之間沒有任何男女關係，但話到嘴邊，她驀然想起那天她撞見孟萌萌告白的場景，所有的解釋化為一聲無力的歎息。
“算了，隨你怎麼想。”
就算她解釋，孟萌萌也不一定信，而盛晨也從來不是會因為彆人的誤會而解釋的人。
解釋有什麼用？該成為仇人的不會因此變成朋友，隻是覺得遺憾，多年的朋友如今就要反目成仇。
隻是真的不在乎嗎？
宋明予一路心驚膽顫看著她一路飆車拐進某個酒吧，熟門熟路地開了間包間，叫上一瓶瓶好酒，仰頭悶聲灌酒。
她的眼神被酒氣熏得迷蒙，“你說，人怎麼變得這麼快呢？”
宋明予奪過她手中的酒瓶：“人本來就是會變的不是嗎？”
盛晨自嘲道：“也對。”
她拿著另一個酒杯灌了口酒，像是想起什麼，低聲道：“那你變了嗎？”
“我……”宋明予不知道怎麼回她，一時有些啞然。
盛晨搖搖頭，低低笑了：“你也變了，對不對？”
宋明予抬手按住她灌酒的動作，沉默了許久才道：“我是變了，跟以前相比，我變得更霸道，想把你困在我身邊，一步也不要離開。”
“我變了，變得更喜歡你了，盛晨，彆理那些不相乾的人，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盛晨看著他良久，才咽下嘴裡的半口酒艱難道：“宋明予，你這些土味情話是在哪學來的？”
宋明予：……
他僵在那，又聽盛晨道：“有這時間還不如出來玩玩，上個世紀的情話寶典已經過時了。”
宋明予重重複複做了幾遍心裡暗示，又仰頭灌下一杯酒才覺得堵在心口的那口氣順暢了些。
不過宋明予忘了一件事，他酒量太淺，而盛晨點的都是度數不低的烈酒……
兩人在包間裡待到華燈初上，盛晨攙著半醉的宋明予到附近一家叫做玫瑰酒店的酒店開了間房。
隻是她沒意識到，夜店附近的酒店，幾乎都是有名的情'趣酒店。
玫瑰酒店，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酒店。
酒店的房間裡點著混著薰衣草精油蠟燭，盛晨和宋明予躺在床上和衣而眠，漸漸的，那混著薰衣草的香氣卻兩人撩撥得燥熱起來。
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又是彼此心儀的人，發生一些事情就是水到渠成，再自然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