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瑞祥覺得既然決定了人選,也就想儘快把事情完結,以免再節外生枝了。當曾瑞祥說出子晴的條件時,林康平滿口應承,興奮的一下蹦了起來,然後笑著狂跑出去,隻丟下了一句話,“請叔叔告訴子晴姑娘,我絕不會辜負她,我現在就去找媒婆。”
這邊曾瑞祥去老房通知老爺子和田氏,田氏聽了很不喜,還記恨大毛那茬,撇撇嘴問道:“我以為你們找一戶多好的人家呢,找來找去也不過是一個奴才,哪點比我的大毛強?不過我倒是想知道,為什麼兩個哥哥都沒定親,子晴著什麼急?”
曾瑞祥聽了解釋道:“康平早就不是奴才了,我怎麼可能把晴兒嫁給一個奴才?”至於詳細的,曾瑞祥也懶得多說了。他對自己母親的不滿是越來越多了。
“現在不是奴才,那也是奴才出身,說出去也不好聽,你好歹也是一個秀才,子福如今也在那個什麼書院念書,將來隻怕還要考學做官,你就忍心讓彆人戳著子福的後脊梁笑話他,‘你妹夫是個奴才’,不是我偏著大毛,這大毛怎麼還不比一個奴才強多了?就算是你妹子家貧寒些,你多幫襯點嫁妝不就好了。再說了,就那一個奴才,未必能拿出什麼正經聘禮來,到頭來你還不是要給子晴一份豐厚的嫁妝?我這做娘的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你寧可拿著東西去貼補不相乾的外人,也不肯看顧一下自己的妹子和外甥?”
“娘,你就放心吧,我怎麼可能不打聽清楚,就貿然答應把晴兒許配出去?康平雖沒有大的出息,不能讀書考學做官,不過他是個養家過日子的,哪裡用得著我們去貼補?”曾瑞祥委實不想過多解釋,因為他也知道自己說的再多,也無法讓他娘的想法扭轉,於是他交代好日子,找了個借口出來了。
子祿知道子晴要定親了,心裡也是不理解,問過沈氏,沈氏隻是含糊帶過,並叮囑他不要多問,子祿隻好壓製自己的疑慮,對子晴說道:“妹妹,二哥知道你一向有主意,你既然能同意爹娘的主張,想必你也考慮清楚了,二哥隻是覺得他配不上我妹妹而已,二哥覺得我將來的妹夫一定要有滿腹的學識,並能讓你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你可要再三想好了,二哥不希望你將來後悔。”
子晴聽了把他推進書房,說道:“二哥放心,爹娘這樣做自然有他們的道理,你且安心備考才是,你難道還信不過我嗎?”
因為雙方都已談好,兩人的八字也合過了,居然是再好不過的良緣,而且子晴不光子星運旺,能生養,更能旺夫旺家,林康平知道了更是喜的合不攏嘴,田氏和玉知道了則是更忿忿不平,仿佛林康平搶了她們的富貴一般。
媒婆不過走個過場而已。三月二十日,林康平帶著媒婆,還有周掌櫃一同來了,因林康平的父母雙亡,養父母又把他賣了出去,脫了奴籍他的戶籍是獨立的,沒有長輩,便請來周掌櫃充當長輩之職,對兩家來說,周掌櫃也算得上兩人認識的媒人,這個長輩他當來再合理不過了,還能把消息傳到文家,一舉數得。
鄉下地方講究也不是很多,加上曾家這事本就匆忙,曾家隻請了老爺子和田氏以及何氏過來觀禮,周掌櫃和曾瑞祥各自寫下婚書,簽好字,雙方在對方的文書上簽字,媒婆在兩邊的文書上都要簽字或畫押,然後交換文書,就算基本完成了。
林康平送給子晴的禮物是一對龍鳳金鐲,還有一對金絲拉成的蝴蝶,栩栩如生,正中是一顆小珍珠,比當日文三的那對還要精致,正好戴在子晴的頭發上,子晴如今年歲見長,梳的是那種雙丫髻,兩邊的頭發各盤成一堆,插點頭飾,再從後麵編成一根長辮,更顯得清秀逼人。
林康平親自給子晴插上這對蝴蝶,悄聲說:“我放在手裡一年了,今日終於給你插上了,做夢都想有這一天。”說完,又把龍鳳鐲子給她套上。
子晴橫了他一眼,沒敢說什麼,田氏的眼睛正盯著子晴手上的金鐲,她還真沒想到,這林小子不是一個破奴才嗎?怎麼能拿出一對金鐲來?還有頭飾也是金子做的,怎麼可能呢?還有,子晴的婚為何定得這麼匆忙?就算林小子的條件不算太差,可畢竟做過奴才的,老二兩口子口口聲聲說心疼子晴,怎麼這訂婚定的也如此簡單?田氏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