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這事讓玉說。”老爺子說道。
“說什麼說,這本來就是事實,家裡的孩子多,飯都吃不飽,今年秋天還要給桂英辦一場好事,連一樣正經的嫁妝也沒有,男方家又是窮的叮當響,我能怎麼辦?總不能把孩子留在家裡不嫁了吧?可憐我們桂英今年都十八了,舅舅舅娘姨娘姨爹的一大堆,你們誰過問過?不就是摻了點雜糧嗎?現在有幾家過日子不摻雜糧的,你們以為家家都跟二哥似的?家裡有的是銀子,就是不掏?今兒早上,二哥要是果斷點,掏銀子去買一百斤白麵,這事不就結了嗎?”這話今天一早玉就想說,可惜燕仁達不讓,這會總算說出來了。
“祥兒,你怎麼說?”老爺子問道。
“爹爹,該誰花的錢,你不是早就說好了嗎?玉這樣做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不可能管她到,到老吧?爹娘你們一年貼補她多少,你們心裡有數,這要有心,也不至於給娘做一雙鞋子都不舍得點好料,你們自己想想吧?”曾瑞祥說道,其實,曾瑞祥本來是想說不能管她到死,可是一想今天是老娘的壽辰,這個字不能說。
“瑞慶,你是長子,你說說看,今天的事情?”老爺子問道。
“我沒什麼說的,我隻做我應該做的。彆人的事情不關我事。”曾瑞慶說道,簡單明了,一如從前。
“子福,你是大孫子,也成年了,你說說看。”老爺子問道。
“阿公,我是一個晚輩,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你可彆往心裡去。我覺得我大姑做事一向不靠譜,就因為你和阿婆一直慣著的,如果從最早大姑做錯了事情開始,你們不給她善後,她吸取了教訓,知道自己錯了,隻怕就不是今天的這樣子。正因為有了你們的仗持,她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錯下去,橫豎也不用自己擔責任。”子福說道。
“喲,子福,你還是進士呢?你可彆忘了,你就是做了再大的官,我還是你親姑,是你的長輩,輪到你來教訓我了嗎?”玉說道。
“閉嘴,是我讓他說的。你們都說完了?那我老頭子來說幾句,今天的事情的確是玉的錯在先,可是,我老頭子以為,在這種情況下,你們會以家族為重,先把事情擔下來。祥兒,爹爹今天真的很失望,我以為你再怎麼跟你妹妹賭氣,也不該拿你娘的壽辰來開玩笑。畢竟這關係到咱整個曾家的臉麵,不就是一百斤的白麵嗎?我知道這點銀子對你而言,根本不是問題,你娘一輩子不就過這一個六十大壽嗎?退一步說,子福也中了進士,難道你就不為子福打算嗎?這傳出去,壞的可是曾家的名聲。”老爺子哀歎一聲,這個兒子越來越讓他失望了。
“就是,還有,子祿和子晴的壽禮還不如早些拿出來,我要早戴上了那些東西,不也是你們的體麵?非要看著我寒酸,你們才高興?這不是白白讓外人看了笑話去?你們可是看到了,一圈子的人圍著我問這問那的,就等著我出醜看笑話呢。人家笑話的可是咱們曾家,你們又有什麼體麵?”田氏搶著說道。
“阿婆,我們要早些拿出來了,可不是我們的體麵了,那是三個姑姑的體麵。還是我大爹說的對,隻做我應該做的,我爹就是老搞不清這點,所以,才會總被你們拉去善後。我爹也不是跟我大姑賭氣,實在是大姑這些年因為阿公阿婆的仗持,自己做錯了事情還不認錯,一錯再錯,又不是小孩,誰能讓她一輩子?難怪老話說的好,人善被人欺,我看以後就這樣,該誰的事情就是誰的事情,彆總想著讓彆人替你擔責。”子晴說道,想到剛才聽到的話,心裡總覺得堵了一口氣出不來,這會總算說出來了。
“你爹你娘都沒開口,你個嫁出去的小丫頭哪有你說話的份?在座的誰不比你大?”田氏不滿地瞪了子晴一眼。
“阿婆,這話就不對了,才剛不是你提到子晴的壽禮嗎?我們晴兒才分辨了幾句。既然沒我們的事情,我們就先走吧,橫豎我們也是嫁出去的丫頭了,可是我們再怎麼沒分量,我們該孝敬的比彆人隻多不少。”林康平拉著子晴站起來就要走,被夏玉拉住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