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喜沒見過林康平這麼嚴肅跟他講話,一下子有些蒙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等子晴套上衣裙出來,子喜還偷偷地問道:“姐,我姐夫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我也沒乾什麼呀?”
“沒什麼,你姐夫剛出去一趟,有點中暑了,不說這個了,咱們回家吧,爹娘肯定高興,大哥上次還沒中廩生呢,走,回家看看爹娘去。”子晴抱起孩子放在了推車裡,讓子喜先推了出去。
子晴找好林康平的衣服,親自侍候林康平更衣,見林康平還板著臉,說道:“這不第一次嗎?他也是太高興了, 你跟一個孩子置什麼氣,他什麼都不懂,被你嚇壞了呢。”
“還好咱們沒做什麼,這要做什麼,他這樣衝了進來,咱們的臉往哪放,這個毛病可不能慣他,你也提醒著他點。”
子晴掐一把林康平的腰,說道:“知道了,真小氣。”
子晴趕回娘家時,正好三婆婆帶著她的兩個兒子,媳婦以及兩個孫子,也進了廳堂,子軍和子新正在給曾瑞祥磕頭,三婆婆在一旁抹眼淚。
“這可真是祖墳冒青煙了,祖宗顯靈,老曾家的造化大了,這一下,全村都轟動了,今年老曾家一下中了三個秀才,我這老婆子這下可有臉麵去見老曾家的列祖列宗了,說什麼也擺幾桌酒,少不得熱鬨熱鬨一天,到時候,你們全家都得來,一個不到我是不依的。”三婆婆一會哭一會笑地說道。
“應該的,要沒有二哥,哪有這兩個兔崽子的今天?就是傾家蕩產我也樂意。”曾瑞發拍手說道。
“大堂叔,子軍都是秀才老爺了,哪能還叫兔崽子?”子晴笑道。
“啊,哦,是不能叫兔崽子了,以後叫什麼呢?”曾瑞發摸著自己的頭問道。
“你又吹上了,當初是誰說不讓孩子念了,嫌孩子花費太大了,這會倒是能說了。還傾家蕩產的,孩子們還等著銀子進州學呢。”曾瑞樂推了他大哥一把,見他大哥似乎被這巨大的喜悅衝昏了頭腦。
“說好了,三天後擺酒,我們還要去通知下彆人,就不打擾你們了,子晴,你一家也得來,記住了?”三婆婆說道。
等他們一走,子晴問道:“娘,小四這個咱家還擺酒嗎?”
“不擺了,幾個哥哥都沒擺,單我擺,有什麼意思?等我中了進士再擺也不遲。”子喜搶先說道。
曾瑞祥一想,也的確如此,總不能厚此薄彼的,當年子福中了秀才也說了一番和子喜類似的話,想到此,曾瑞祥看向小兒子的眼光不禁多了幾分欣慰,隻怕子喜將來的成就還要高於子福,曾瑞祥喜滋滋地想道。
“這有什麼打緊,你是廩生,和我們不一樣,值得慶賀,是咱家的頭一份呢。”子祿忙說道、
“即便不擺酒,咱自己人還是要慶賀一番的,今天我預備一桌好菜,咱好好鬨一天。”沈氏說道。
“那也行,明天我擺酒給小四慶賀。今天就在娘這邊叨擾了。”子晴也笑道。
說到這個,曾瑞祥才想起來,還沒去通知老爺子一聲,沈氏帶人準備飯菜,曾瑞祥親自帶著子喜去學堂了,沒想到回來時老爺子和田氏都跟著過來了。
老爺子一直坐在子喜的旁邊,笑不攏嘴,又是誇沈氏和曾瑞祥對孩子教導有方,又是誇子喜懂事知道用功,忽然又想到玉家的五個兒子,如今還沒一個懂事挑大梁的,老爺子不得不承認,沈氏對幾個孩子一直教育得很好,每個孩子都知道上進。
“老二媳婦,爹今日說一句心裡話,爹打心眼裡感謝你,謝謝你把曾家的這幾個孩子教養得這麼出色,我知道是你的功勞大過老二的,老二回家時除了子雨,幾個孩子也長大了,爹以前糊塗,有不到的地方,你就看在我已是六十多歲的老人的份上,就忘了吧。”老爺子說道。
老爺子的話很突兀,大家一下愣住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