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咱家在這邊安家了,可是,你爹娘的牌位什麼的都沒有請來,家裡那邊有人上香嗎?”子晴想起了正月裡子福他們進祠堂祭祖的事情,想到林康平這麼多年,也隻怕是成親那年回家祭過一次祖,不由得為他心疼。而且,子晴這邊的規矩是父輩的還進不了祠堂,留在長子家的廳堂供奉,祖輩的才進祠堂後人共同供奉。
林康平聽了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攬著子晴,說道:“還好,我那邊的規矩不一樣,我爹娘都在祠堂裡,有人供奉,我大爺這點情分還有。每年的清明,王財他們會代我去一趟。都說故土難離,不然,我早就把他們請過來了。”
因子晴還沒十分確定,懷孕的事情就沒先宣揚出去,隻是跟沈氏提了提,沈氏笑了笑,掐指算了算,說道:“趁著年輕,早些生養了,還恢複的快一些,估計你這胎在十月底十一月初,還好,不是太冷。你今年也十九了,成親這幾年,我冷眼瞧你,行為做事的比我當年強,我當年要是有你一半的機靈要強,也不至於讓你們遭了這麼大的罪。”
子晴聽了靠在沈氏的身上,說道:“娘,為什麼每個做媳婦都知道了分家好,要分家,等自己做了家婆,就忘了,非要把自己受的罪從媳婦那找回來?”
農村這種家庭,又沒有什麼大鍋飯或者祖宗留下的家底可以混吃,不分家,可真是沒有一分好處,做起事情來,你指著我,我指著你,吃點東西來,就這麼點有限的飯食,誰都不肯相讓,有的家裡甚至為了一口吃食打得不可開交,真是何苦。
子晴不得不承認,沈氏把孩子們分出去的想法太超前了,太有現實意義了,不然,以陳氏家裡的情況,也不可能有銀錢去開這個飯館,陳氏還不得三天兩頭地接濟娘家,到時,跟子祿,跟沈氏肯定有不少不可調和的矛盾,就是劉氏知道了,心裡肯定也會有想法的。可陳氏又不能真的扔下她的娘家不管。這樣分家了,所有的矛盾都解決了,還成全了陳氏創業的決心,這不,最困難的一步總算邁了過去,她家的飯館如今在安州城裡也算小有名氣了。
子晴這段時間是閒了下來,可家裡的事情還真不少,康莊要開始預備種第一季玉米,地剛剛全都翻過了,這回全跟毛豆套種,晴園裡麵的菜地也要翻新,還要育苗,林山林風忙不過來,好在阿土和阿水以前家裡也是種地的,聽說種的最多的是番薯,這東西產量高,就是從粵城那邊傳過來的。正好,子晴打算今年收了玉米,在康莊劃一塊地種一季番薯試試,主要是番薯藤曬乾了冬天好喂豬。
子晴見兩個孩子鋤地也是有模有樣,如今也學會些當地的方言,隻是一著急,就開始滿口嘰裡呱啦的,見大家瞅著他們哈哈大笑,就會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腦袋。聽說這幾個月跟著林安林福,也學了幾百個字。
陳氏在孩子滿月後帶著孩子和小桔回了安州,一則是回娘家挪挪窩,二則是子祿到現在還沒見過孩子,陳氏抱了過去,好歹子祿中午能回趟家,能看看孩子。
沈氏自是沒有意見,親自送了陳氏過去,給親家道了惱,又拜托了親家好生照看,等親自見到了子祿,叮囑幾句,這才依依不舍地回來。
子晴這時也確定自己是懷孕了,說來也怪,子晴懷了兩次孩子,都沒有什麼大的反應,頂多是聞了腥味有些嘔吐,不過,即便如此,林康平也是不肯讓子晴動手做什麼了。
三月底的時候,子晴還沒見林康平出門,問道:“舊年這時,你不是去了林山我小舅舅那?今年怎麼還沒動身?”
“我有些不放心你,舊年中秋回來,見你大病一場,見了我淚眼汪汪的撲過來,我心裡這個疼,不如,我讓林福陪著你表哥走一趟,應該出不了差池。”林康平說道。
子晴知道林康平還是有些想跑這二趟生意,畢竟一年下來有三千兩銀子的進項,對這個家來說,是很大的一筆錢財,畢竟,種地的收效還真是小的多。況且,子晴如今又有了孩子,這生孩子養孩子也需要花銷的不是?
“哪裡有你說的這麼可憐,我隻不過受了場風寒,人一生病自然就嬌氣了些,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不如,你把我外婆接了來陪我,還有我娘,如今也沒什麼事情,身邊隻有一個子雨,知道你出門了,還不見天地往我這跑?”
林康平見子晴說的在理,又是賭咒又是發誓,肯定會照顧好自己,便親自去接了何氏過來。打發林福去了林山縣接貨,自己親自進了山裡。(。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