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次日,子晴扶著何氏回娘家看看,曾瑞祥剛送走了官府的人。曾瑞祥說了實話,兄弟兩人,一人負責爹娘的花銷,一人負責爹娘的住處。
“看來,你大爹這一關不大好過,好像是有人要存心整他,以前的舊事都翻了出來,隻怕,這飯碗保不住,他是長子,這麼近的距離,幾年不回家,放著爹娘不聞不問整整五年,說到哪裡也說不出理來。”曾瑞祥歎道。
“誰能跟他有什麼仇,保不齊就是他在衙門口不定得罪了誰,就他那性子,眼裡能有誰?你看他昨天來說的那話,‘老二,明日要有官差上門,你好生招待一下,替我說幾句好話,爹娘那我可是出了銀子贍養的,貨真價實的銀子,當初咱哥倆可是說好了的。’你聽聽,明明是他本該求著咱們,卻一句好話軟話沒有,還拿出老大的款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如今的分量。”沈氏學完自己也撐不住笑了。
曾瑞慶的事情剛調查完大概有十來天,曾瑞慶仍回去衙門口上班了,估計是使了點銀子打點。
子喜知道了有些失望,跑來跟子晴吐槽,子晴想了想,說道:“不是有一句話,叫什麼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事情沒到最後的時候,誰也不知怎麼樣?就算即便如此了,咱家也沒什麼損失,畢竟阿公阿婆他們也不上咱家來,阿公阿婆不來,姑姑們也就不能來了吧?咱不還是省事了。”
“話雖如此,我大爹大娘素日行事也太過了些,我隻要一想到咱爹咱娘那些年受的委屈,還有你們小時候吃的那些苦,我就很難受。大娘更是可笑,連三哥的親事都想插手,她以為她是誰?”
“她也是這一年沒占到便宜,心裡有些著急了,想借子祿的親事做點文章,我倒是挺佩服她敢想,不是說無知者無畏,跟糊塗人能計較什麼?說到這個,我還真就不理解大爹,也念過書的,怎麼對大娘這一個無知無識的村婦這麼維護?當年阿公逼著大爹納妾,大爹可是死活不同意。”子晴對這個問題可是好奇了很多年。
“會不會也是和大姑爹一樣,沒準也能爆出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那回我可真是嚇壞了,大姑和大姑爹還有這樣一段孽緣,大姑居然和一個惡魔,而且還是殺死自己親骨肉的惡魔生活了這麼多年,沒準哪一天,大姑爹不滿意了,崩潰了,我大姑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不過,阿公阿婆經過此事,可是真見老了。”
姐倆說了會閒話,子喜留下來吃了頓飯,子晴又問了他些學業上的事情。
子喜這一年在白鷺書院,不光個子長了好多,人也瘦了些,像個大孩子了,難得是談吐氣質都有了明顯長進。
“姐,我們書院還有講農事的課程,我舊年跟姐夫去了好多趟康莊,還真學到了一些東西,可惜,沒幾天就要開學了,不然,我倒是可以再地裡跟著學點東西。”
正說著,子軍和子新來找子喜,說是要討論下功課,看看白鷺書院和州學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子晴把他們帶到了書房,預備些點心茶水,就出去了。
子晴不知曾瑞慶的事情,林康平做到了哪一步,是不是就此收了手?有心想找林安問問吧,可林安最近一直在忙蘆葦地的事情,林福又跟著林康平出了門,家裡這幾個肯定是不中用的。
子晴歪在榻上,想著自己來這的十多年,遇到的這幾個**親戚, 田氏和玉是沒完沒了的,一見麵就開口要東西,明知道子晴不給,也是屢敗屢戰,讓人煩不勝煩。還是這一年托林康平的福,解決了玉,玉的事情一出,老爺子和田氏那也消停了,一箭雙雕,曾瑞祥這一家才過幾天舒心的日子。
秋玉雖說自私些,也愛占便宜,可是還有幾分眼力見,知道適可而止,這大半年的,知道自己請了帳房,生分了,基本也不怎麼上門了。
剩下一個周氏,品性跟玉有的一拚,蓋完房子後,來往不多,當然,是林康平交代了門房不讓進,周氏來了幾回被拒在門外,常跟旁人說,子晴家的門檻高了,連親大娘都不讓進了。誰知這次插手子祿的親事不成,居然還不死心,又說曾瑞祥和沈氏的眼裡如今連大哥大嫂也不放在眼裡了,不然,也不會挑起子晴和沈氏的怒氣,怎麼拒絕都不成。
子晴不知歪了多久,子喜來告辭,子晴送他們出去,問道:“子軍和子新,你們倆的婚期定了嗎?”
子新一聽,還有些靦腆,子軍倒是大大方方地說道:“定了,我是臘月十六,他是正月十八,到時姐姐一定要過來喝杯喜酒。”
子晴笑著答應了。
子祿和子壽在中元節後結伴去了鄉試,子喜則回書院了。中秋節前一天,子晴正在娘家和沈氏說笑,曾瑞祥急急忙忙地從學堂回來,說是曾瑞慶犯事了,被人揭露了他在衙門口做文書,常收受彆人的**,夥同他的上司做假文書,本來,他還指著他的上司拉一把,誰知這事翻了出來,他的上司也受了牽連,還是他的上司有幾分後台,把責任都推給了曾瑞慶,看在多年同僚的份上,就不追究他坐牢了,隻是打發回家了,永不錄用。(。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