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妹是給誰繡的呀?我連碰都不能碰?”
“還能有誰?你大哥唄。舊年我去的時候,瞧著好像是缺了點什麼東西,後來仔細想了想,那幾個屏風擺著不是地方,所以才讓雨兒給做一幅八開的,我看你屋子那就不錯。要不是看你又有了,就讓你再做一幅了。”沈氏說道。
“哦,害我還以為小妹這麼早就做嫁妝了。”
“娘,你看看,姐姐都說什麼了?你也不管管她?”子雨聽了有些惱怒,扭著身子跟沈氏撒嬌。
看來這土生土長的就是不一樣,那日跟陳氏開個玩笑,陳氏臉紅了,還生了子晴一天的氣,好容易才哄好的,這子雨又是,一句玩話就滿臉羞紅。
沈氏佯拍子晴兩下,罵道:“你姐打小就愛胡說八道,如今做了幾個孩子的娘還是這樣,說話沒輕沒重的,下回要這樣,你看我怎麼收拾她?”
“娘,你要收拾誰呀?”林康平走了進來。
“偏生你耳尖,收拾誰?你的心肝寶貝唄,我才說了一句,你就趕來了,敢情你有千裡眼?”沈氏說完也覺得好笑。
“姐夫,你來評評這理,我姐對我胡說八道,該不該罰?”
“你姐說什麼了?給我們雨兒氣成這樣?”
“我,我可說不出來這話。”子雨跺跺腳。
“你還等著你姐夫替你主持公道?你呀,找錯人了,你姐在你姐夫心裡,那是,那是,大嫂怎麼說來著?好像什麼怕摔了,怕化了的,我一時也沒記住。”陳氏正好進來問準備中飯,還記得上次子晴調侃她的仇,忙說道。
沈氏知道林康平是過來接子晴,便對林康平說道:“今日不如一塊留下來吃頓飯,剛好你二嫂和三弟妹的娘家都來人了,你爹和你二哥都不能吃酒,你陪著客人好歹多讓他們吃幾杯。”
林康平隻得答應是。
吃飯時,因有外客,沈氏分了兩桌,自從子福成親後,家裡時不時會來幾個外客,好歹劉家楊家也是秀才出身,所以,沈氏便在餐廳弄了個屏風,有外客來男女分開來各坐一邊,沈氏陪著女客也就不尷尬了。
此時,就是沈氏、子晴和陳氏、楊氏陪著兩位親家母,那邊是曾瑞祥和子祿還有林康平陪著,一開始,隻聽見敬酒勸酒聲,大概兩三杯酒下了肚,隻聽見陳親家說道:“親家,我知道你不能吃酒,可是這杯酒你一定要乾了,我女兒有今天,我陳家有今天,我知足著呢。我們家如今在村子裡也是頭一份了,買了幾畝地租出去了,大小也是個地主了。我們鄉下人不會說話,但人實在,都在酒裡。”
楊秀才斜睨著小眼,有些看不上陳親家的粗俗,加上也喝了幾杯酒,便嘟囔了一句:“俗,俗不可耐。”
子祿聽了這話,變了幾分顏色,林康平拉住了他,可陳親家聽出來了,也斜著眼睛回了一句:“你倒是不俗,不俗你彆打你女兒的主意呀?你有什麼能耐?”
“我,我好歹是個秀才,我打我女兒什麼主意了?秀才遇到你這樣的匹夫,有理也是說不清。”楊秀才甩了甩了衣袖。
“秀才,你也叫秀才?我親家這樣的才叫秀才,你看看人家,置下這一份家當不說,孩子們個個有出息,以前在縣裡做先生,那教過的學生多了去,如今回到這鄉下,這叫什麼你懂嗎?這叫為鄉親們造福。你上村子裡打聽打聽去,誰家說起我親家來不是好話不離口?”陳親家端著酒杯要給曾瑞祥敬酒。
“你,你,我又沒說親家的不是,我說的是你,你看看你的樣子,跟你說話,還真是有辱斯文。”
“你擺什麼譜?我親家都不嫌棄我,你憑什麼嫌棄我?你有什麼能耐?你擺出來說說?”陳親家指著楊親家說道。
“我有什麼能耐,豈是你一個種地的鄉野農夫能明白的?”楊秀才很不屑地翻了下小眼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