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還講不講理?子全這麼大的孩子,你不好好管教,把責任推到我這來,你怎麼不想想,為什麼出事的是子全,而不是彆的孩子?你這樣胡攪蠻纏,今天這事,我可就要找個地方好好說道說道。”曾瑞祥問道。
本來曾瑞慶說斷交,可子全和輝輝又不領走,每日還放到學堂來,曾瑞祥也不好跟孩子置氣,也就留了下來,可看周氏的意思不僅不感激,還要惡意找茬,故意中傷,曾瑞祥實在忍無可忍了。
“說就說,誰怕誰?你讓大夥評評這理,孩子好好的放在你學堂裡,你不管著孩子,才十來歲的孩子哪裡不淘氣的,孩子爬樹,你就拉著,攔著,饒著你就是白收了孩子的銀錢,把孩子往學堂裡一放,自己愛做什麼就做什麼,還要你這個先生做什麼?”周氏嚷道。
“我收你什麼銀錢了?小二,你去請三婆婆來,康平,你去請一趟裡正,今天這事,不好好說清楚,我以後怎麼在村子裡立足?”曾瑞祥吩咐道。
“老二,這是家事,好好解釋清楚就行,還請什麼外人?”老爺子聽了忙攔道。
可惜,林康平和子祿都沒聽他的,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子晴端了個凳子出來,讓曾瑞祥先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須臾,三婆婆走了進來,她還是離得近,早聽孫子說學堂出了事,要不是礙著老爺子和田氏,早就過來了。
“三娘,你來了,你可要好好評評這理,孩子在學堂裡摔了,他該不該負這個責?你可不能因為你孫子在這學堂說話就不公道?”周氏先堵住了三婆婆的口。
“我這人沒彆的長處,這一輩子,唯一可以拿出來稱道的,就是我做人做事一向公道,我有五個兒子五個媳婦,不信的話,隨便問問哪個媳婦就知道了,我不像有的做娘的,這心,都偏到嗓子眼去了,也不知道是眼瞎了還是耳聾了。瑞慶家的,這事,本來就是你不對,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還不明白?子全在這念書,你是交了米糧了還是交了銀錢?瑞祥就在這,你說說,以前的事情不提,你爹娘的事情也不提,都是你家的事情,關起門來你們自己說去,可是做人不能太昧良心,你家的孩子一文錢不花,人家瑞祥替你管著,你家的孩子還嘴饞,每天偷了桃子還帶家去,你可彆說你不知道,連我都知道的事情,你怎麼不好好管管?”三婆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子晴忙讓她坐下來。
“公道?彆打量誰不知道,這些年要沒有老二一家,三娘一家能有這麼好的日子過?你能不替他說話?也就你們哄的老二一家高興,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顧,光顧著你家的幾個兒子。”周氏撇嘴說道。
三婆婆正要說話,裡正帶著村子裡的幾位長者跟了進來,周氏一見來了這些人,倒有些膽怯了,忙住了嘴。
“曾周氏,你不是想鬨嗎?怎麼不鬨了?你還嫌你們兩口子做的事情不跌股呢?自己孩子不好好管教,還有臉來挑彆人的錯?孩子是你的還是曾瑞祥家的?人家沒抓你個偷盜之過就不錯了,你還有理狡辯?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好說清楚,彆想因為你家這一粒老鼠屎壞了學堂好好的名聲。”裡正說道。
子祿一聽,忙和陳氏進屋搬了幾把凳子出來,裡正和幾位長者坐了下來。
“曾老爺子,按說,這本是你曾家的家事,可是,這學堂畢竟是咱們村子裡唯一的一個學堂,而且,難得曾老爺不計報酬,為了造福鄉鄰,這事,我就不能不管。”裡正說道。
子晴注意到老爺子的神色一片死灰,田氏也好不到哪裡去,今天的事情原本就是家事,可周氏不依不撓的,想從曾瑞祥這訛點醫藥費,算計來算計去,把自己算計進去了,變成家醜,原本,兩人的風評就不好,這下,徹底臭了。
裡正吩咐人去找曾瑞慶過來,說跟周氏這樣的女人說不明白。
曾瑞慶來的很快,也是一片死灰,他沒有想到,曾瑞祥居然把這事弄到裡正那去了,心裡對曾瑞祥真是無比的怨恨,一進學堂,就對裡正和各位長者抱拳致歉。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一點家事,驚動了各位,真是不好意思。”曾瑞慶說道。
周家長老先說道:“論理,你不僅是東塘村的村民,你還是我們周家的女婿,可是,今日之事,隻能幫理不幫親,你對不起的不是我們,是你的親弟弟。”
曾瑞慶臉色的惱色一閃而過,說道:“我和我弟弟的事情,不用各位Cao心,我們這是家事。”
“哼,家事,虧你還在外頭做了二十年的官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點道理你都不明白?你婆娘在外頭沒少嚼舌根,往你弟弟家潑臟水,虧得我們是個明白人,但凡糊塗些的,早就你們蒙蔽了,老二一家的為人誰不清楚,你丟下老人不聞不問好幾年,都是老二在儘孝,好好的房子你占去了,把老人趕了出來,不光敗壞了你自己一家的名聲,還敗壞了村子裡的名聲,這事,我本來早就想找你說道說道,可是你弟弟不開口,你爹娘不開口,我們也不好強出頭,今天既然來了,把事情一並說說。”裡正說道。
曾瑞慶聽了,臉色更是一片灰白,狠狠地瞪了周氏一眼。(。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