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這話剛說了不過一天,周氏果真上門了,周氏是跟著傅氏的馬車進來的,傅氏回娘家送信,住了兩天,這不,才進家門,就看見了周氏在門口徘徊。
傅氏並不認識周氏,見門口有人,知道家裡這幾天來的人多,也有村子裡的村民,上門送一把菜,幾個雞蛋表示恭賀的,所以,傅氏也沒有深想,把周氏帶了進來。
周氏見了沈氏,便抽出了帕子,哭哭啼啼地說道:“弟妹,看在當初咱們也曾一個屋簷底下侍奉爹娘十來年的份上,弟妹就不要跟我計較了,學堂那日,原是我的錯,弟妹也知道,我一犯起渾來,就什麼也不管不顧的。你說,咱們妯娌倆,也好好處了十年,咱還像以前那樣,你也顧念了名聲,我家子全也有了依靠,爹娘那還省的為我們掛心,你說好不好?”
“不好,大嫂。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潑出去的水你能收回來嗎?”沈氏問道。
周氏聽了有些不好接言,偏生子晴這會走了進來,周氏對子晴說道:“大侄女什麼時候又有的身孕?聽說你都生了三個兒子了,嘖嘖,真是好命。我倒是想上門看看,可惜,你家的門房不讓進。”
“多謝了,就不勞煩大娘掛念了。”子晴回道。
傅氏知道了這就是周氏,心下有幾分惱怒,想了想,開口說道:“娘,媳婦剛從娘家回來,我娘給捎了點幾匹織錦過來,我才剛進來時給碧竹帶回去了,不如娘現在跟我過去一趟,挑一匹娘喜歡的,媳婦給娘做一身衣服,等相公回來擺酒時好穿。”
沈氏聽了自然明白傅氏的意思,對周氏說道:“大嫂,我這還有事,就不留你了,各家日子各家過,咱可是說好的了,大嫂不要忘了才好。”
周氏還想說兩句,沈氏親自站起來送客,周氏惱怒不得,隻好告辭而去。
這一日,沈氏和子晴正歪在床上,掐指算著子喜的歸期,忽然子壽從學堂奔回家來,說道:“娘,娘,官道上來了一群官兵,上麵還扯著黃旗子,應該是奔咱家來的,四弟回來了吧?”
沈氏和子晴聽了,攙著出了院門,打發子雨給傅氏送信,一家子剛走到園子門口,曾瑞祥也進了門,迎麵黑壓壓的從官道上拐過來一群人,直奔曾家而來,先前騎馬奔來的居然是傅大人派來的手下。隨後是子祿一家從馬車下來了。
“快,曾老爺,預備香燭接旨。”
“接旨?接什麼旨?”曾瑞祥有些莫名其妙。這探花的捷報已經接了,再說,也不用皇上親自下旨吧?
“爹,橫豎是好事,聽說是天大的恩賜。”子祿說道。
還是傅氏明白些,說道:“爹娘,先不管這些,預備東西要緊。這園門口地方還比較大,不如就把香案擺這吧。還有,大家換身喜慶些的新衣。”說完傅氏趕緊吩咐丫鬟們去準備東西。
眾人匆匆換好外麵的衣服,再到門口來,曾家的院牆外站滿了人,官兵在門外,再遠一些,是村民。老爺子和田氏知道了消息也趕了過來。
陪同的人員有傅大人,傅大人介紹說還有安州知府,這時,子喜也從轎子裡走了出來,對著曾瑞祥和沈氏先磕了三個頭,說道:“爹,娘,咱先接旨吧,有什麼話稍後再說。”
香案擺好,老爺子和田氏也跟著大家跪了下去,隻聽一個身著紅衣的官員模樣的人,從旁邊一個太監雙手捧著的盒子裡取出聖旨,念道:“皇帝敕曰 易曰:“積善之家,必有餘慶。未有躬自累善,而其後不振者也。。。
敕曰:德之在人,親者父母均也。故朝廷追錫之典並逮之,爾翰林院學士曾子喜之母沈氏,少而婉順,長而賢明,孝敬勤儉,篤生哲嗣。茲特贈爾為五品宜人,九原有知,欽承無數。
敕命 元宏二十七年三月二十八日之寶。”
官員念完,曾家眾人磕頭謝恩,官員把聖旨放回盒子裡,雙手捧給沈氏,說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夫人已經是五品誥命了。”傅氏此時忙遞了一張銀票過去。
這時,子喜拉著沈氏的手,流著眼淚笑道:“娘,我替你討了一個誥封,娘,我做到了,以後,誰也不能欺負你了。”
沈氏雖然沒念過書,戲還是看過一兩次的,誥命夫人這幾個字的含義還是知曉的,當下愣在了那裡,子晴推了她一下,沈氏的熱淚才奪眶而出,靠著曾瑞祥,嗚嗚的,像是要把這些年的委屈一次哭個夠。(。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