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頭上的寶石更好看,還有你手上的戒指,是不是傳說中的祖母綠?”秋玉拉著子晴的手問道。
正說著呢,第一抬聘禮進門了,子晴趁機把手縮回來。
聘禮是三十八抬,其中首飾頭麵八抬,四季布料八抬,金玉如意四抬,不過,夏家準備的禮金是六百六十六兩,還有十塊土坷垃,意味著田地一百畝。
“才這些呀,也沒什麼稀奇的,禮金倒還不少。不要說傅家,我看子晴的聘禮似乎比這還要好一些。”秋玉有些失望地說道。
“你懂什麼?那不一樣,子雨有田地,那得值上千兩銀子呢。禮金也多,嘖嘖,你二嫂這回可發了。”周氏說道。
“這有什麼?二嫂也不會要,子雨的陪嫁也差不了,幾個哥哥姐姐的添妝也不會少。”秋玉說道。
“我說你們不會到前頭幫著招呼客人,在這嚼什麼蛆?”老爺子聽見二人的對話,知道依周氏的性子定會沒完沒了的打聽然後傳播出去,趕緊打斷了二人的對話,並狠狠地瞪了秋玉一眼。
周氏聽了秋玉的話半信半疑,想要再問些什麼,秋玉這時已想到老爺子的交代,趕緊找個機會遠離了周氏。
晚上周氏回家後,跟曾瑞慶說了白天秋玉的話,疑惑老二家到底有多少家底,又說著自己的女兒子荷如果活著,不也該談婚論嫁了,指不定還是一番怎樣的情景呢?未必就比子雨差了,說著說著就掉眼淚了。
曾瑞慶聽了不耐煩地說道:“彆人家的窮富關我們屁事,人家已經是正經的官家夫人了,我可告訴你,你彆不知好歹又胡說八道衝撞了她。你安生些管好自己就行,咱家就子全一個了,過兩年也該下場子考秀才了,你好好叮囑他上學念書才是正經。”周氏聽了隻好暫時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少不得應了丈夫的話。
子雨出嫁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子福也在前一天趕回來了。因著子雨是家裡最小的一個,哥哥姐姐如今的日子都過的不錯,所以添妝都不小氣,明麵上仍是一人一百銀子給子雨壓箱底,剩下的就看各自的心意,子晴和子雨相處的時間最多,感情自是不同,私底下除了那一套寶石首飾,還給了不少綾羅綢緞和精致的玉器、瓷器。
這樣一來子雨的嫁妝就有了五十二抬,曾家不僅把男方的一百畝水田聘禮還了回去,而且把一百畝的水田和二個鋪子的陪嫁也擺在了明麵,八抬金銀首飾先晃花了眾人的眼,五顏六色的綾羅綢緞,好幾抬上好的瓷器,另外各色家具也是上好的木料,大大小小的銅盆就有八個,一抬一抬出去時圍觀的村民議論紛紛。
“看這家底,曾家的丫頭也算不上高攀,隻不過一個在城裡一個在鄉下,鄉下丫頭能嫁進城裡的官家做少NaiNai,可真是享福了。”村民甲說道。
“那有什麼?曾家不是還娶了一個官家小姐,人官家小姐能嫁進曾家,曾家的丫頭憑什麼不能嫁進城裡?”村民乙說道。
“誰說曾家高攀?曾家是什麼人家?家裡四個兒子出了二個進士做官,還有兩個也是秀才,唯一的一個白丁女婿還是村子裡的首富。說不定還是男方高攀了曾家了呢?”村民丙說道。
“你們忘了?人家秀才的娘子可是五品夫人了,曾家可有二塊皇帝禦賜的門匾,據說整個安州府都找不到第二家。人家還有一個兒子在省城做官,一個兒子京城做官,哪能是曾家高攀?要說高攀也是男方高攀。”村民丁說道。
“也對,我怎麼把禦賜這茬忘了。”
夏家來迎娶的親友也有不少在人群中觀看,本來帶一點輕視的眼神這下也放正了,曾家的陪嫁確實在他們的意料之外,原本以為是曾家小農之家,又供出了四個讀書人,哪裡會有什麼家底做嫁妝?所以夏家才會給出六百多兩的銀子作為聘金,一為貼補二為顯擺,誰知人家曾家根本就不需要。曾家兄妹幾人聽了這些議論,相互笑笑,目的達到了。
田氏拄著拐棍,和周氏看著一抬抬嫁妝出了門,恨不得眼珠子都瞪出來,心疼的無以複加。
周氏是第一次知道子雨的陪嫁居然值好幾千兩銀子,拉著田氏剛想抱怨幾句,忽然想起曾瑞慶的話,隻得咬牙忍著。曾瑞慶今日沒有過來,因為上次子喜成親時他過來了,曾瑞祥沒有接待他,也沒有為他引見任何人,他麵子上有些過不去,思前想後的,還是打發了周氏過來。
周氏沒敢和田氏抱怨,隻是自己在心底納悶,也沒見沈氏如何折騰,曾瑞祥的學館自己可是打聽的一清二楚確實沒什麼賺頭,一年到頭撐死也就幾十兩銀子不到,怎地就攢出這麼厚的一份家底來?
沈氏見今天田氏和周氏還算安分,倒也有幾分詫異,不過,沈氏也沒花心思去琢磨她們,忙著招呼傅夫人和幾位年歲大的長輩,還有幾位鎮裡的鄉紳太太。傅夫人今天也給麵子,陪著沈氏和這些鄉婦閒聊。
不管怎麼說,傅夫人的到來絕對給曾家掙了幾分薄麵,好些村婦特地擠了進來,隻想看看真正官家夫人的風采,平時,他們哪裡有這機會?(。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